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季阳和苏倾雪相互看着。
万晓玲在一旁低着脑袋，爷爷苏擎柏和身旁的刘秘书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老爷子先反应过来。
“刚刚医生说什么？”
“检查谁的状态？”
即便医院的服务再好，医生也不会称呼病患为宝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这宝贝大孙女真的怀孕了。
激动的眼神来回在季阳和苏倾雪身上转换。
“你们两个，都不讲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老人家？”
“嗯？”
继续追问，苏倾雪依旧保持沉默。
绝美傲然的脸蛋上，带着些许尴尬，不仅没办法回答爷爷的问题，甚至都不敢直视他老人家。
没有苏倾雪的首肯，季阳就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眼瞅着两人一副什么也不肯说的状态，苏擎柏是彻底绷不住了。
“好好好！”
“都不说是吧！”
“晓玲，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阳和苏倾雪选择不回答，他老人家只能转头问向万晓玲。
本来安安静静坐着，万晓玲怎么也没想到，董事长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踌躇着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不如不知道呢……”嘴上小声嘟囔着。
苏擎柏上了年纪，听力有所下降，再加上万晓玲嘟囔的声音实在太小，他什么也没听到。
“晓玲，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董事长，我——”
就在万晓玲准备拒绝回答时，病床上的苏倾雪忽然开口：“爷爷~”
“您就别为难晓玲了。”
“不为难她也行，你告诉爷爷，是不是怀孕了？”
“已经怀孕多久？”
苏擎柏连续追问着，苏倾雪继续保持沉默，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孙女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
万晓玲这丫头，又嘟嘟囔囔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没办法的苏擎柏只好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季阳身上。
“小阳，你随我出来一下。”
“倾雪，躺下好好休息。”
老人家说完，头也不回离开病房。
他算是看明白了，继续留在这里，碍于孙女的“威慑”无论是季阳还是万晓玲，都不会主动开口。
唯一的办法，只能带着季阳出去聊。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刚刚走出病房，不等他开口询问，季阳已经主动开口：“爷爷，倾雪确实怀孕了。”
“现在的月份，大约两个月左右。”
“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隐瞒了您。”
态度诚恳且认真，季阳说完，本以为苏擎柏会愤怒不已，幻想中的暴怒没有出现。
相反，平静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欣喜。
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季阳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爷爷，您——您没事吧？”
“要不您打我一顿，出出气？”
“臭小子！我打你做什么？”
“打你一顿，倾雪和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原谅我？”
语气埋怨，苏擎柏冷着脸拍拍季阳的胳膊：“相比于孩子，爷爷更生气你们对我的隐瞒。”
“不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老人家我也就不予追究了。”
“现在我问你，你父母知道倾雪怀孕的事情吗？”
“知道。”
“我爷爷不知道。”
“呵！”
“你们两个孩子，就瞒着我们这些老年人是吧？”
“都说尊老爱幼，我看你们啊，一点没把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被爷爷训斥，季阳只能尴尬赔笑。
不过看老人家现在的样子，肯定是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了，甚至看上去还挺开心。
“好了，回病房去！”
“提醒你们两个，抓紧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爷爷。”
“哦，知道了爷爷。”
尴尬笑着，季阳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观察苏擎柏的表情，确定老爷子没什么事后，乖乖跟着他返回病房。
病床上，苏倾雪还依旧靠在床头等着。
爷爷带着季阳出去，让她安静睡觉，她怎么能睡得着。
“晓玲，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别让爷爷动手……”
“我担心爷爷打他。”
苏倾雪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季阳，万晓玲心里和明镜一般。
但话说回来，要是其他事情，她肯定会听苏倾雪的吩咐。
可这么大的事，她人微言轻，出去恐怕也帮不上什么。
“总裁，董事长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去也没办法，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听我的。”
“季阳皮糙肉厚，挨两下也没什么。”
“您也不必太担心。”
万晓玲不肯去，苏倾雪也没办法，目光投向病房大门处。
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季阳好运。
就在她盯着门口看时，爷爷苏擎柏和季阳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爷爷~”
“你们——”
见到爷爷和季阳前后脚进门，苏倾雪马上将目光投向季阳，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好像没什么大碍。
脸色依旧轻松自然。
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倾雪，爷爷不是让你躺下休息吗？”
“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
“晓玲，扶她躺下休息。”
苏倾雪疑惑的目光来回在爷爷和季阳身上转换，这两人的状态，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
“好的董事长。”
对老爷子的话言听计从，万晓玲起身，扶着苏倾雪的肩膀让其好好躺下。
“爷爷，您没动手吧？”挑着眉毛，苏倾雪喃喃细声道。
“动手？”任由刘秘书搀扶着，苏擎柏来到床头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你这孩子，是想让爷爷动手，还是不想让爷爷动手？”
说话间，转头看向身旁的季阳。
“按道理来说，我是应该教训教训季阳这臭小子。”
“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敢瞒着我。”
“不过看在我孙女和未来重孙的面子上，就不过多多追究了。”
苏擎柏说着，苏倾雪眨着眼睛看向季阳，发现对方确实安然无恙后，这才逐渐放心。
重新测量了下体温，还是在三十七度左右徘徊。
按照医生的说法，退烧药正在一点点见效，这个过程十分缓慢。
需要病人多喝温水，注意休息。
喝了一杯水后，苏倾雪闭着眼睛睡觉，万晓玲和苏擎柏各自守在床的一边，季阳只能坐在床尾。
随着时间推移，身上没有那么难受，苏倾雪也逐渐睡着。
“爷爷，倾雪有我在这里照看着，您老人家先去休息吧。”
“医院外面有酒店，我帮您定个房间。”
“……”
“季阳，酒店我已经帮董事长定好了，可他坚持不肯离开。”
刘秘书苦笑着，那会出去时，他就已经订好了房间，奈何董事长坚持要在这守着。
“倾雪还没退烧，我回去也睡不着。”
“爷爷，明天还要做详细检查，免不了让您帮忙，今天晚上务必得休息好。”
“不然明天可没精神。”
“还是让刘哥带您去酒店吧。”
“好好休息一晚上。”
一个人没办法说服苏擎柏，刘秘书紧跟着开口，就连万晓玲都站出来劝说。
“董事长，总裁身边有我照看着，您老就回去休息吧。”
“我保证能把总裁照顾好，您放心。”
孙女身边，万晓玲这个丫头，他还是很信任的。
表面上看，两人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实际上更像是姐妹。
苏擎柏迟疑着起身，见到劝说的话奏效，刘秘书赶忙冲着季阳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块扶着爷爷起身。
“千万照顾好倾雪。”
“每隔几分钟测一次体温。”
“刘秘书今天晚上跟着我，医院这边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他。”
“知道了爷爷。”
苏擎柏同意了回去，语气中还是带着满满的不放心。
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实在想不到该嘱咐什么后，苏擎柏这才拄着拐杖默默离开。
把爷爷送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季阳和万晓玲。
左右坐在床头，两人一起守护着苏倾雪，一个多小时过去，抬头看向万晓玲。
作为苏倾雪的助理，万晓玲的工作量比苏倾雪也丝毫不少。
坐在椅子上，已经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
“万晓玲？”
“倾雪这里我照看着，你去外面找个酒店休息。”
抬头看向季阳，万晓玲刚准备摇头拒绝，提前预判她动作的季阳，继续道：“明天集团还有很多事，你得回去处理。”
“晚上休息不好，明天可没精神帮她处理工作。”
这话说的很是在理，擎天集团的事情非常多，苏倾雪不在，她这个总助身上的担子会更重。
两人都不在的话，集团非得乱套不可。
“行，那我去休息。”
“你千万照顾好总裁。”
起身离开，来到病房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看看季阳和病床上熟睡的苏倾雪。
抿了抿嘴，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一整夜。
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给苏倾雪测一次体温。
值班医生还来过两次，体温从三十七度回归到了正常温度。
第二天一早。
才刚刚六点多，爷爷苏擎柏已经出现在了病房外。
“爷爷~”
“您来这么早？”见到苏擎柏，季阳十分诧异。
时间也太早了些。
“嗯！”
“上了年纪，睡眠时间短了。”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倾雪怎么样，体温正常了吗？”
已经过了一整夜，体温也该恢复正常了。
“嗯，还没过十二点，体温就正常了。”
“只是现在还没醒。”
“爷爷，您吃早饭没，我出去买早饭。”
“还没~给我们也带一份吧。”
“好！”
季阳点头答应着，正准备离开，苏擎柏身边的刘哥忽然开口：“季阳，等等。”
“你来陪着董事长，我去买早饭。”
不给季阳客气的机会，刘秘书转身沿着过道离开。
“算了，让刘秘书去吧。”
“咱们坐会儿。”
安安稳稳坐在床头，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感觉到了什么，苏擎柏坐下没多久，睡梦中的苏倾雪缓缓睁开眼。
“爷爷~”
“丫头，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脑袋还晕吗？”
苏倾雪醒来，季阳和苏擎柏围绕到床边，发现苏倾雪想坐起身后，季阳扶着她缓缓靠在床头。
任由季阳搀扶着自己起身。
苏倾雪精致的柔唇微微张开。
“爷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昨天晚上，您该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蹙眉着看向苏擎柏，爷爷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每次去医院，医生都会建议他老人家多休息。
晚上在这里熬一夜，还不得把身体给熬垮了。
“没有，小阳坚持让我去酒店休息。”
“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苏擎柏的眼神中满是欣慰。
别的不说，季阳昨天晚上的表现，他十分满意，尤其是看到他对孙女的关心。
这样的孙女婿，他也放心把宝贝孙女交给他。
“嗯，爷爷身体不好，万晓玲还要忙工作，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说着，抬手摸了摸苏倾雪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完全退烧了。
“我感觉好多了。”
“待会儿吃过早饭，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自己去检查就行。”
“……”
“不着急，等给你检查结束我再去睡觉也来得及。”
苏倾雪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做检查，即便让他去休息，他也睡不着。
“那好吧~”
苏倾雪温柔答应，季阳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床头旁的椅子上。
李秘书带来早饭，询问过医生后，苏倾雪需要抽血检查，所以还不能吃早饭。
早上八点钟。
到了抽血的时间，让爷爷独自一人在病房等着，季阳带着苏倾雪去抽血。
“其实你不用扶着我，我自己应该能走。”
脸蛋上泛着红晕，现在的精神头比昨天晚上明显好了很多。
就连说话也有了些许底气。
“还是扶着你吧，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再加上早上没吃早饭。”
“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晕倒？”美眸看向季阳，苏倾雪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虚弱。”
“昨天发烧，可能是感冒了。”
轻声说着，来到抽血窗口。
抽血结束后，又开了b超的单子，做完b超拿着东西来到医生办公室。
拿着化验单和b超片子仔细看过，医生一本正经道：“嗯，倒是没什么问题。”
“孩子的发育很正常，还不到九周。”
万晓玲在一旁低着脑袋，爷爷苏擎柏和身旁的刘秘书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老爷子先反应过来。
“刚刚医生说什么？”
“检查谁的状态？”
即便医院的服务再好，医生也不会称呼病患为宝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这宝贝大孙女真的怀孕了。
激动的眼神来回在季阳和苏倾雪身上转换。
“你们两个，都不讲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老人家？”
“嗯？”
继续追问，苏倾雪依旧保持沉默。
绝美傲然的脸蛋上，带着些许尴尬，不仅没办法回答爷爷的问题，甚至都不敢直视他老人家。
没有苏倾雪的首肯，季阳就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眼瞅着两人一副什么也不肯说的状态，苏擎柏是彻底绷不住了。
“好好好！”
“都不说是吧！”
“晓玲，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阳和苏倾雪选择不回答，他老人家只能转头问向万晓玲。
本来安安静静坐着，万晓玲怎么也没想到，董事长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踌躇着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不如不知道呢……”嘴上小声嘟囔着。
苏擎柏上了年纪，听力有所下降，再加上万晓玲嘟囔的声音实在太小，他什么也没听到。
“晓玲，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董事长，我——”
就在万晓玲准备拒绝回答时，病床上的苏倾雪忽然开口：“爷爷~”
“您就别为难晓玲了。”
“不为难她也行，你告诉爷爷，是不是怀孕了？”
“已经怀孕多久？”
苏擎柏连续追问着，苏倾雪继续保持沉默，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孙女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
万晓玲这丫头，又嘟嘟囔囔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没办法的苏擎柏只好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季阳身上。
“小阳，你随我出来一下。”
“倾雪，躺下好好休息。”
老人家说完，头也不回离开病房。
他算是看明白了，继续留在这里，碍于孙女的“威慑”无论是季阳还是万晓玲，都不会主动开口。
唯一的办法，只能带着季阳出去聊。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刚刚走出病房，不等他开口询问，季阳已经主动开口：“爷爷，倾雪确实怀孕了。”
“现在的月份，大约两个月左右。”
“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隐瞒了您。”
态度诚恳且认真，季阳说完，本以为苏擎柏会愤怒不已，幻想中的暴怒没有出现。
相反，平静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欣喜。
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季阳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爷爷，您——您没事吧？”
“要不您打我一顿，出出气？”
“臭小子！我打你做什么？”
“打你一顿，倾雪和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原谅我？”
语气埋怨，苏擎柏冷着脸拍拍季阳的胳膊：“相比于孩子，爷爷更生气你们对我的隐瞒。”
“不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老人家我也就不予追究了。”
“现在我问你，你父母知道倾雪怀孕的事情吗？”
“知道。”
“我爷爷不知道。”
“呵！”
“你们两个孩子，就瞒着我们这些老年人是吧？”
“都说尊老爱幼，我看你们啊，一点没把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被爷爷训斥，季阳只能尴尬赔笑。
不过看老人家现在的样子，肯定是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了，甚至看上去还挺开心。
“好了，回病房去！”
“提醒你们两个，抓紧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爷爷。”
“哦，知道了爷爷。”
尴尬笑着，季阳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观察苏擎柏的表情，确定老爷子没什么事后，乖乖跟着他返回病房。
病床上，苏倾雪还依旧靠在床头等着。
爷爷带着季阳出去，让她安静睡觉，她怎么能睡得着。
“晓玲，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别让爷爷动手……”
“我担心爷爷打他。”
苏倾雪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季阳，万晓玲心里和明镜一般。
但话说回来，要是其他事情，她肯定会听苏倾雪的吩咐。
可这么大的事，她人微言轻，出去恐怕也帮不上什么。
“总裁，董事长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去也没办法，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听我的。”
“季阳皮糙肉厚，挨两下也没什么。”
“您也不必太担心。”
万晓玲不肯去，苏倾雪也没办法，目光投向病房大门处。
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季阳好运。
就在她盯着门口看时，爷爷苏擎柏和季阳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爷爷~”
“你们——”
见到爷爷和季阳前后脚进门，苏倾雪马上将目光投向季阳，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好像没什么大碍。
脸色依旧轻松自然。
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倾雪，爷爷不是让你躺下休息吗？”
“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
“晓玲，扶她躺下休息。”
苏倾雪疑惑的目光来回在爷爷和季阳身上转换，这两人的状态，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
“好的董事长。”
对老爷子的话言听计从，万晓玲起身，扶着苏倾雪的肩膀让其好好躺下。
“爷爷，您没动手吧？”挑着眉毛，苏倾雪喃喃细声道。
“动手？”任由刘秘书搀扶着，苏擎柏来到床头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你这孩子，是想让爷爷动手，还是不想让爷爷动手？”
说话间，转头看向身旁的季阳。
“按道理来说，我是应该教训教训季阳这臭小子。”
“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敢瞒着我。”
“不过看在我孙女和未来重孙的面子上，就不过多多追究了。”
苏擎柏说着，苏倾雪眨着眼睛看向季阳，发现对方确实安然无恙后，这才逐渐放心。
重新测量了下体温，还是在三十七度左右徘徊。
按照医生的说法，退烧药正在一点点见效，这个过程十分缓慢。
需要病人多喝温水，注意休息。
喝了一杯水后，苏倾雪闭着眼睛睡觉，万晓玲和苏擎柏各自守在床的一边，季阳只能坐在床尾。
随着时间推移，身上没有那么难受，苏倾雪也逐渐睡着。
“爷爷，倾雪有我在这里照看着，您老人家先去休息吧。”
“医院外面有酒店，我帮您定个房间。”
“……”
“季阳，酒店我已经帮董事长定好了，可他坚持不肯离开。”
刘秘书苦笑着，那会出去时，他就已经订好了房间，奈何董事长坚持要在这守着。
“倾雪还没退烧，我回去也睡不着。”
“爷爷，明天还要做详细检查，免不了让您帮忙，今天晚上务必得休息好。”
“不然明天可没精神。”
“还是让刘哥带您去酒店吧。”
“好好休息一晚上。”
一个人没办法说服苏擎柏，刘秘书紧跟着开口，就连万晓玲都站出来劝说。
“董事长，总裁身边有我照看着，您老就回去休息吧。”
“我保证能把总裁照顾好，您放心。”
孙女身边，万晓玲这个丫头，他还是很信任的。
表面上看，两人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实际上更像是姐妹。
苏擎柏迟疑着起身，见到劝说的话奏效，刘秘书赶忙冲着季阳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块扶着爷爷起身。
“千万照顾好倾雪。”
“每隔几分钟测一次体温。”
“刘秘书今天晚上跟着我，医院这边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他。”
“知道了爷爷。”
苏擎柏同意了回去，语气中还是带着满满的不放心。
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实在想不到该嘱咐什么后，苏擎柏这才拄着拐杖默默离开。
把爷爷送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季阳和万晓玲。
左右坐在床头，两人一起守护着苏倾雪，一个多小时过去，抬头看向万晓玲。
作为苏倾雪的助理，万晓玲的工作量比苏倾雪也丝毫不少。
坐在椅子上，已经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
“万晓玲？”
“倾雪这里我照看着，你去外面找个酒店休息。”
抬头看向季阳，万晓玲刚准备摇头拒绝，提前预判她动作的季阳，继续道：“明天集团还有很多事，你得回去处理。”
“晚上休息不好，明天可没精神帮她处理工作。”
这话说的很是在理，擎天集团的事情非常多，苏倾雪不在，她这个总助身上的担子会更重。
两人都不在的话，集团非得乱套不可。
“行，那我去休息。”
“你千万照顾好总裁。”
起身离开，来到病房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看看季阳和病床上熟睡的苏倾雪。
抿了抿嘴，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一整夜。
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给苏倾雪测一次体温。
值班医生还来过两次，体温从三十七度回归到了正常温度。
第二天一早。
才刚刚六点多，爷爷苏擎柏已经出现在了病房外。
“爷爷~”
“您来这么早？”见到苏擎柏，季阳十分诧异。
时间也太早了些。
“嗯！”
“上了年纪，睡眠时间短了。”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倾雪怎么样，体温正常了吗？”
已经过了一整夜，体温也该恢复正常了。
“嗯，还没过十二点，体温就正常了。”
“只是现在还没醒。”
“爷爷，您吃早饭没，我出去买早饭。”
“还没~给我们也带一份吧。”
“好！”
季阳点头答应着，正准备离开，苏擎柏身边的刘哥忽然开口：“季阳，等等。”
“你来陪着董事长，我去买早饭。”
不给季阳客气的机会，刘秘书转身沿着过道离开。
“算了，让刘秘书去吧。”
“咱们坐会儿。”
安安稳稳坐在床头，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感觉到了什么，苏擎柏坐下没多久，睡梦中的苏倾雪缓缓睁开眼。
“爷爷~”
“丫头，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脑袋还晕吗？”
苏倾雪醒来，季阳和苏擎柏围绕到床边，发现苏倾雪想坐起身后，季阳扶着她缓缓靠在床头。
任由季阳搀扶着自己起身。
苏倾雪精致的柔唇微微张开。
“爷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昨天晚上，您该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蹙眉着看向苏擎柏，爷爷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每次去医院，医生都会建议他老人家多休息。
晚上在这里熬一夜，还不得把身体给熬垮了。
“没有，小阳坚持让我去酒店休息。”
“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苏擎柏的眼神中满是欣慰。
别的不说，季阳昨天晚上的表现，他十分满意，尤其是看到他对孙女的关心。
这样的孙女婿，他也放心把宝贝孙女交给他。
“嗯，爷爷身体不好，万晓玲还要忙工作，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说着，抬手摸了摸苏倾雪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完全退烧了。
“我感觉好多了。”
“待会儿吃过早饭，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自己去检查就行。”
“……”
“不着急，等给你检查结束我再去睡觉也来得及。”
苏倾雪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做检查，即便让他去休息，他也睡不着。
“那好吧~”
苏倾雪温柔答应，季阳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床头旁的椅子上。
李秘书带来早饭，询问过医生后，苏倾雪需要抽血检查，所以还不能吃早饭。
早上八点钟。
到了抽血的时间，让爷爷独自一人在病房等着，季阳带着苏倾雪去抽血。
“其实你不用扶着我，我自己应该能走。”
脸蛋上泛着红晕，现在的精神头比昨天晚上明显好了很多。
就连说话也有了些许底气。
“还是扶着你吧，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再加上早上没吃早饭。”
“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晕倒？”美眸看向季阳，苏倾雪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虚弱。”
“昨天发烧，可能是感冒了。”
轻声说着，来到抽血窗口。
抽血结束后，又开了b超的单子，做完b超拿着东西来到医生办公室。
拿着化验单和b超片子仔细看过，医生一本正经道：“嗯，倒是没什么问题。”
“孩子的发育很正常，还不到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