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招商商行-《明末!苟在幕阜山脉造反》

  冷廷湘西乡集镇旁的宅邸。

  写着“冷府”二字的牌匾,已经当柴火钱了。

  取而代之的。

  是“招商商行”牌匾。

  “陈大哥!小弟可想死你了。”

  陈进还未下马。

  晏羽就早早在商行门口作揖道。

  “晏老弟,几日未见,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全托陈大哥照顾,要不是陈大哥赏口饭吃,没准我这会在村里准备收割稻谷了。”

  “秋稻收割还有一个把月,哪有这么早做准备的。”

  “陈大哥见笑了,没认识陈大哥之前,家里就两间破茅草房,箩筐都没两个。”

  “现在不一样了,叶老弟现在兵强马壮的,就连邹知州都要看叶老弟眼色了。”

  “邹知州?他还认识我这么个山野村夫?”

  “给你的,邹知州托我带来的信。”

  晏羽接过信封。

  信封外光秃秃的,没有文字。

  “啥信啊!怎么信封上面都没字。”

  “没字不是好事,他是有求你,又不想落下把柄。”

  “怎么说。”

  “你在西乡养了一百多号人,且个个配备刀枪,这事传到洪都府了。”

  “洪都府怎么说?”

  “最开始时,洪都府打算等秋收之后,调铜鼓营进西乡,可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范永德。”

  “范永德?他是谁啊?”

  “洪都府知府范沫老乡,他给铜鼓营劳军一万两,要求尽快来围剿叶老弟。”

  “有病吧!我都没听说范永德这号人,他来搞我干嘛?”

  “额…他也搞过我,搞得那些西洋糖、荷花恋,现在利润少了两三成。”

  “洪都府的同知,不是你亲家吗?这还罩不住?”

  “洪都府还有知府,还有江西巡抚,还有江西都指挥使,同知算个啥?”

  “那你就提提卖价呗!反正陈老哥是独家生意。”

  “得了吧!你这西洋糖与荷花恋,供货这么慢,我再怎么提价,又能多挣几个钱。”

  最近陈进三五天就来拉一次货。

  每次西洋糖都是几千斤,荷花恋也是大几百盒的拿。

  搞得晏羽之前储备的荷花香精都见底了。

  就一个洪都府。

  还说供货太慢?

  不用想。

  陈进在洪都城走了总代理的模式。

  将西洋糖、荷花恋拉到洪都周转,再转销到其他州府。

  估计陈进在这个时间点,匆匆跑来西乡的原因。

  就是为了通风报信,确保货源。

  树大招风。

  而那个范永德,估计是看到西洋糖与荷花恋的利益。

  才唆使铜鼓营攻打西乡。

  将陈进引入大堂坐下。

  晏羽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

  上面刻着一个“福”。

  细细观光。

  下面还有几个小字。

  “利群!功到自然成。”

  还在陈进好奇时。

  晏羽大拇指抵住木盒子上方,轻轻往上一推。

  木盒子盖子掀开。

  数根细长条露出来。

  那细长条说不出来是啥东西。

  只能分辨出来,是两个颜色的纸张卷出来拼凑的。

  晏羽食指与中指。

  从那木盒子中,熟练夹出一支。

  将红色一头叼在嘴里。

  凑近身后亲卫递来的火折子,白色那一头居然冒起丝丝细烟。

  晏羽深深吸了一口。

  双指又夹起那细长条。

  跟随右手的滑动,夹在身侧。

  陈进看得仔细。

  晏羽右手大拇指,在那红色一头,上下拨动几下。

  缕缕灰尘,便随着拨动掉落。

  “陈大哥可知那铜鼓营实力如何?”

  “啊!”

  陈进看得入迷。

  抬头看向晏羽时,便发现晏羽脸前,有一股薄烟升起。

  “晏老弟刚才说啥?”

  “小弟询问陈大哥,可知那铜鼓营实力如何?”

  “铜鼓营的实力待会说,你手里是啥?干嘛用的。”

  “哦!利群,陈大哥来一支吗?”

  “来,来,我一向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学着晏羽的模样。

  陈进也点了一支利群。

  “咳咳咳…”

  “这不就悍烟吗?晏老弟你也玩得太花了吧!”

  “你在仔细尝尝,口感与悍烟的区别。”

  “嗯…口感较柔和,没有草木味和焦糊味,也没那么刺口。”

  “有兴趣吗?”

  “先给我整个两百万盒。”

  “呵…”

  “陈大哥就不能换个说辞啊!我这还欠你九十多万斤西洋糖,九万多盒荷花恋了。”

  “所以要晏老弟加大生产,我这商行都等着晏老弟的米下锅了。”

  “荷花恋要没货了,估计还能做个几百盒。”

  “啥?有钱不挣王八蛋,这可不像晏老弟风格。”

  “明年,得等到明年六七月份,才有荷花恋。”

  “晏老弟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这订金都收了,你居然跟我说没货了。”

  订金?

  还真没猜错。

  陈进在洪都府做总代理商。

  见几个女子将酒菜都已端上座。

  晏羽便起身相邀道:“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边喝边聊。”

  这晏羽不但是在商货,养兵一道,天赋异禀。

  就连这待客之道,也非同寻常。

  请客吃饭。

  要不就别叫女人,要不就是一人一个。

  可这晏羽倒好。

  自己身边坐个花姑娘。

  他陈进两边都是空气。

  “忘了介绍,内人周氏,今后商货之事,都由内人打理。”

  靠!

  误会了。

  只是!

  谁他妈请客吃饭,带个婆娘上桌的。

  陈进起身道:“弟妹见谅,我这来得匆忙,也忘了备上礼品,改天我商行伙计来取货时,再给弟妹补上。”

  被“弟妹”这么一叫。

  周氏脸颊红润起来。

  都说不来,非得拉她来。

  她与晏羽都还未成亲。

  昨日在二房源村与晏羽相亲后,就被晏羽拉来西乡招商商行。

  开始接手招商商行之事。

  若不是周氏昨夜以死相逼。

  差点没买票就上船了。

  见周氏还红着个脸,没有回话。

  晏羽说道:“见面礼可有可无,我正在挑选良辰吉日结婚,陈大哥打算随礼多少啊!”

  陈进大拇指一竖。

  “牛!晏老弟你是个狠人,就趁晏老弟这狠人性格,我怎么都得随两头牛。”

  “我又不种田,送牛干嘛!”

  “外面的田是不种了,可是家里新田,还是得好好耕种的。”

  “哈哈哈…”

  在周氏一脸懵逼中。

  晏羽与陈进在高速上一路狂奔。

  “刚才晏老弟说,荷花恋有解决办法,不知是何办法?”

  “怎么?咱们酒都喝了两壶,陈大哥就没闻到桂花香吗?”

  “闻到了,没想到晏老弟也是高雅之人,不知后院种了几棵桂花树。”

  “没有,一颗都没有。”

  陈进晃了晃脑袋。

  “咻咻”的闻起来。

  顺着香味方向。

  周氏又脸红低下了脑袋。

  陈进一脸惊喜的看向晏羽道:“桂花恋?”

  “不止!还有菊花恋。”

  “价格一样?”

  “一样!”

  “看来我也得学晏老弟了,要招些青壮做死士了。”

  “在这洪都府谁还敢惹你陈大哥。”

  “晏老弟说得轻巧,你是整日窝在西乡看烟火,我可是到处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铜鼓营实力倒地怎么样?”

  “号称战兵三千,大炮十门,火铳强弓八百,另有铠甲一千,战马二百。”

  “号称?实际了?”

  “可战只兵三百,火铳弓箭大多报废,铠甲应该还有百八十副。”

  “差这么远?陈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靠谱不?”

  “这你就要感谢皱知州,不是他告知,洪都府又有几人知道铜鼓营的底细。”

  “邹知州?我与他又相识,还是他境内山匪,他为啥帮我?”

  “你猜猜我来西乡提货,为何要晏老弟降价两成。”

  靠!

  难怪天天有风声传来,说官府要来西乡剿匪。

  可这都快两个月了,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原来那宁州知州。

  守着宁州到西乡山路,收保护费了。

  也对!

  若是自己被剿灭。

  秘方他皱知州得不得到不说,就是得到了也不一定吃得下。

  反而是守着西乡到宁州的山路,可以挣得盆满钵满。

  “这邹知州真够黑的,啥都不干就拿两成。”

  “邹知州写给你的信,就两个字。”

  “你偷看了?”

  “当我面写的,我要偷看干嘛?”

  “哪两个字?”

  “秋赋!”

  “何意?”

  “你把冷廷湘杀了,西乡的赋税谁来收?”

  “不收就不收呗!反正他邹知州也挣了不少。”

  “当官的都是貔貅,想让他们给商人百姓掏钱,就没过先例。”

  也是!

  别说先例,就是后世也闻所未闻。

  他们宁愿把钱转到海外,埋在地里。

  也不愿让金钱在社会上流动,促进经济发展。

  可别小看这些钱。

  这可不是几百个马云,几百个化腾所能比的。

  “邹知州的意思想让我接替冷廷湘?替官府收是税?”

  “他可没这么大的胆,你已被列为山匪,他不敢和你明着接触。”

  “那是?”

  “往年西乡秋赋813担,你怎么收没人官,只要能准时备好,我替你送到宁州就行。”

  “813担?这才四百来两,我能交现银吗?”

  “有何不可,别忘了老哥老本行是粮商。”

  铜鼓营即将发兵西乡。

  晏羽必须做好准备。

  送走了陈进后。

  晏羽洗了把脸,就往噪水河军工坊奔去。

  “东家!成了!”

  还未进噪水河军工坊大门,就见饶铁山奔出来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