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初见端倪-《嗨!我是朱祁钰》

  四喜稍作一愣,旋即就要起身叩谢。

  朱见泽急忙伸出小手将他拦住,稚嫩的口气却说出一句道理。

  “总管以后莫要替母妃做事,倘若总管看好我,待我长大也不迟…”

  四喜傻傻地看着面前还是娃娃的朱见泽,老半天后才点头回答。

  “二殿下以后若有差遣,奴婢定会全力以赴…”

  朱见泽走了,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但朱见沃又来了…

  “总管,你今儿个可想明白什么没有?”

  四喜又愣了,摇头道。

  “大殿下,奴婢没听明白您的意思。”

  小手放在身后的朱见沃旋即爬上床坐在床沿,跟四喜对视片刻。

  “没听明白不打紧,板子打疼了才重要。

  你要是再敢做类似的事,脖子上怕是免不了挨上一刀…”

  这话让四喜觉得脖子凉嗖嗖的,还伸手摸摸自个儿脖子上的脑袋是否还在。

  见目的已经达到,朱见沃接着说道。

  “我爹是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你若是敢帮他人做事,就是背弃皇帝。

  自古以来,背弃皇帝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本殿下提醒总管一句,你生是我爹的奴婢,就算我爹死了,你也得去阴曹地府伺候着…”

  此话让四喜茅塞顿开,急忙就要起身鞠躬致谢。

  朱见沃看四喜痛苦地挣扎起身,伸出小手将他拦住。

  “算了,一点小事用不着谢我。”

  道完此话,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我外公常年在军营,母后怕我调皮摔着磕着,就让他带了几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

  你运气好,坤宁宫就剩最后半瓶,本殿下过来看你时,顺道给带过来。”

  说着,就将瓷瓶轻轻的放在炕上的茶几上。

  临走时,还提醒四喜一声。

  “虽是深宫大院,但我爹是皇帝,哪个太监今天尿裤子了,还是谁上茅房没擦屁股,他都知道。

  明儿挑个时间,跟我爹说说今晚的事。

  记着,半点都不得隐瞒。”

  四喜瞬间明白,没想透的是~两个四五岁的娃娃,心眼怎就如此多。

  或者,心计如此之甚。

  翌日一早。

  走路极为别扭的四喜,扭着屁股来到寝宫。

  朱祁钰见他甚为可怜,便让其他宫人伺候。

  待穿好衣物,坐在炕上的朱祁钰瞥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

  “想透啦?”

  闻声~四喜立马点头。

  “奴婢想透了,昨儿晚大殿下说得对。

  奴婢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魂儿。

  奴婢生来命贱,是祖坟冒青烟才有幸伺候陛下...”

  朱祁钰对这些拍马屁的听腻了,所以只是冷哼几声。

  但刚才四喜说朱见沃~

  “昨晚大皇子去你那里了?”

  听到问话,四喜赶紧点头。

  “不止大殿下来过,二殿下也来过。”

  边说,还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

  “两位殿下都给奴婢送来跌打药,请陛下过目。”

  看着双手奉上的瓷瓶,朱祁钰没了脾气。

  旋即朝他挥挥手,问道。

  “光是送药?难道就没给你说点其他的话?”

  不敢有丝毫怠慢,四喜立即将昨晚的事跟话全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这回,朱祁钰傻眼了。

  虽然宫里有传言,说两位皇子聪慧过人,读书能过目不忘,在宫人们面前很少以身份压人。

  而且~两位皇子开始接触异国风貌。

  只是让朱祁钰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已聪明到这个地步。

  才四五岁的娃娃,居然浑身上下都长满心眼。

  看来~是时候找李贤他们聊聊。

  旋即~便让人将儿子们的四个师傅找来。

  约莫几炷香后,四人才踩着急促步伐朝寝宫赶来。

  “臣等叩见陛下~”

  看看跪着的四人,朱祁钰沉声问道。

  “四喜昨天挨了板子,晚会见沃跟见泽就跑去送药。

  只不过~一个让四喜要忠于朕。

  另一个嘛~”

  说到这里,朱祁钰看向邝埜,嗤笑一声后才接着刚才的话。

  “另一个嘛~让四喜暂时蛰伏起来,以待后用...”

  这话,让在场四人为之一愣,随后便是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

  抬眼看向皇帝,见皇帝脸色异常,四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李贤是几人中脑子最灵活的,他教导学生时,多以‘嫡长子、优势在己’等。

  让朱见沃步步为营,以此稳扎稳打。

  而邝埜则以‘当今圣上非嫡长子,亦能荣登大位,该习之’。

  所以,还是小娃娃的朱见泽,被邝埜跟余士悦调教得心眼很重。

  见情况有些不妙,李贤便猜到皇帝口中的头一个是自己学生。

  便率先站出来请罪。

  “陛下~臣教书不严,未能好生教导大皇子,还请陛下降罪于臣。”

  朱祁钰没接这话,邝埜见皇帝面无表情,也只好跟着站出来请罪。

  “陛下~臣能力不佳,教导二皇子时未能及时发现,臣叩请陛下治罪于臣。”

  剩下两个也跟着跪下,朱祁钰抬眼看向四喜,道。

  “去把朕的两个皇儿找来,问他们是否要换师傅。”

  此话让四人皆感一喜。

  虽说跟皇子们相处时间很短,但两个皇子老喜欢他们了。

  特别是李贤跟王竑,不仅教给身为嫡长子的朱见沃什么是朝政,甚至空了还教了不少驭人之道。

  这也就是为何昨夜兄弟俩对四喜说的话不同,但目的却大差不差的道理。

  不多会功夫,两个儿子各自被娘亲牵着手赶来寝宫。

  朱祁钰看到后宫的两个女人也来人,顿感头大。

  “朕没说让你们也跟来啊?”

  皇后朝他微微一福,撒着娇。

  “回陛下~臣妾天天都在坤宁宫待着,闷得很。

  想着也有几天没见过您,刚好跟着一起过来。”

  贤贵妃看到姐姐撒谎脸都不带红一下,也跟着附和。

  “就是呀~您都好几天没看过我跟姐姐了。

  想着今儿看看您忙不忙,要是不忙的的,晌午跟您一块吃饭...”

  不耐烦地朝两个女人挥挥手,旋即对儿子们招手。

  “都过来,爹问你们一句,可还愿意让他们当你俩的师傅?”

  朱见沃昂着头看向朱祁钰,清澈的眸子似乎能滴出水来,语气依旧是那么稚嫩。

  “李师傅跟王师傅教得很好啊,二位师傅不仅教我读书识字。

  特别是李师傅,还带回过东瀛字画让儿臣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