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初见夜莺,一个风华绝代却又危险至极的女人-《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

  那声音像一条冰凉的蛇,无声地滑过喧嚣的宴会,精准地缠上了陈默的耳廓。

  “陈主任,您能来,真是让这陋室,蓬荜生辉。”

  陈默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扭曲,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那些浮华的灯光,虚伪的笑语,杯盘的碰撞声,都在瞬间褪色、消音,只剩下眼前这个女人,清晰得如同世界唯一的真实。

  她就站在那里,站在一片由金钱与权力构筑的虚假天堂里,却又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一身纯黑色的丝绒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比满场的珠光宝气更加夺目。那黑色深邃得仿佛不是一种颜色,而是光线被彻底吞噬后留下的空洞。

  她的美丽,是一种超越了世俗审美的存在。像雪山之巅的一捧积雪,像古墓深处的一盏青灯,清冷,孤绝,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距离感。

  然而,当陈默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时,他心中刚刚升起的一切关于美的联想,瞬间崩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情绪,没有温度,甚至没有焦距。它们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井口光滑如镜,能倒映出世间万物,但井底,却只有永恒的、能冻结灵魂的黑暗。

  就在这一刹那,陈默脑海中那本无往不利的【人情账本】,发生了有史以来最诡异的变化。

  它没有发出警报,没有显示数值。面对这个女人,那本可以洞悉人心、量化因果的账本,第一次,失明了。

  它没有变成空白,而是直接“消失”了。仿佛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规则,一种能让账本的规则彻底失效的、更高维度的存在。账本的法则,在她面前,根本不存在。

  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顺着陈默的脊椎,一寸寸爬上他的头顶。这比任何血红色的警告,都更让他感到恐惧。

  但他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她,脸上那份恰到好处的微笑,纹丝不变。

  “夜院长言重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我还是政研室的陈默。周书记看我年轻,让我多跑跑腿,多做点事罢了。‘主任’二字,愧不敢当。”

  他用了“夜院长”,而不是“夜女士”,表明自己是以官方身份前来,承认了这次会面的公开性质。而对自己身份的模糊化处理,既谦虚地回应了对方的“抬举”,又滴水不漏地守住了自己的底牌。

  夜莺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那不是笑,只是一种面部肌肉的轻微牵动,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粒沙。

  “陈科长太谦虚了。”她改了口,从善如流,“能以雷霆之势,将王启年这样的树扳倒,可不是‘跑跑腿’就能做到的。凤凰市的天,因为你,清朗了不少。我代表院里的孩子们,还有凤凰市所有被王家欺压过的良善百姓,敬你一杯。”

  她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端起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陈默。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没有涂任何颜色的甲油,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陈默接过酒杯,指尖与她的指尖,有了一瞬间若有若无的触碰。

  冰凉。

  像是在触摸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

  “夜院长过誉了。”陈默举杯,与她隔空示意,“扫黑除恶,是党和政府的职责。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党员干部都应该做的事。当不起‘敬’字,大家,共勉吧。”

  他巧妙地将对方的个人吹捧,上升到了组织层面,四两拨千斤,不让自己落入对方预设的个人英雄主义叙事里。

  夜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欣赏的光芒,但快得像错觉。

  她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决。

  陈默也喝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陈科长,你看这满堂宾客,”夜莺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片觥筹交错的浮华世界,声音轻得像耳语,“像不像一个巨大的鱼缸?”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有的人,是锦鲤,生来就色彩斑斓,养在最显眼的地方,供人观赏,也时刻准备着被人捞走,或烹或卖,全看主人的心情。”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正被众人簇拥着的富二代身上。

  “有的人,是清道夫,在鱼缸的角落里,默默地吃着别人剩下的残渣,清理着鱼缸里的污秽,任劳任怨,只为了能活下去。”她的视线,扫过一个正点头哈腰给某位领导敬酒的小企业主。

  “还有的人,是斗鱼,天生好斗,总想着吞掉身边的一切,却不知道,它们之所以能活着,只是因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