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槐果解毒与母种守护战-《落日萤火》

  “哗啦 ——”

  基地的鉴土区里,刚用桑根救苗水浇过的 1000 棵楂榴苗,突然集体枯萎,苗叶从淡绿变成焦黑,根须泡在水里竟散成了絮状。非洲手**会的会长蹲在苗旁,手里的检测仪器 “滴滴” 狂响,屏幕上 “桑根救苗水失活率 100%” 的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疼:“咱们签的 150 万套陶瓮订单,明天就要提交鉴土报告,现在救苗水失效,陶土检测全显‘不合格’,你们要赔偿 2000 万欧元!”

  会长身后的集装箱里,堆着刚运到的 500 吨桑根 —— 正是启星埋了 “延时失活剂” 的那批,现在全变成了没用的枯根。王大姐抱着一根桑根哭出声:“刚才熬水的时候,根芯里还流着浓汁,怎么浇到苗上就失效了?启星的人太狠了,连 15 天的缓冲期都不给!”

  “陶片数据也出问题了!” 张远的电脑屏幕上,刚恢复的原始数据又被篡改,原本 “合格” 的陶土样本,现在全标着 “含失活剂残留”,篡改记录里还留着启星的 IP 地址,“他们这次用了‘动态篡改’技术,改完就删痕迹,咱们的双备份系统根本防不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白,电脑旁的草莓味咖啡罐已经堆到 108 个,最上面的罐子还冒着热气,是他凌晨三点刚冲的。

  园外的卡车又排起了长队,这次不仅是退订的客户,还有想退出联盟的成员。山西染坊的老板探着头喊:“启星说给我留了 100 吨‘合格桑苗’,再扛下去,咱们连桑苗都没了!” 河北竹编的人也举着协议:“2000 万赔偿咱们赔不起,签了启星的协议,至少能保住厂子!”

  “赔不起?退联盟?” 婆婆拄着拐杖,从祠堂的供桌下拖出个铁盒子,里面装着半盒干缩的桑果,还有本封面泛黑的线装书 ——《槐叶桑果解毒秘录》,纸页上还沾着 1853 年的槐叶痕迹,“这是你太奶奶在苗灾最严重的时候写的,当年桑根失效,她就是用槐叶混桑果熬汁解毒,比桑根还灵!”

  林薇赶紧接过手札,泛黄的纸页上用毛笔写着:“取霜降后老桑果(树龄 30 年以上),晒干后磨粉;冬至后槐叶(选背阴的)榨汁,按桑果粉 1 份、槐叶汁 6 份混合,熬煮 1 时辰成浓汁;桑根失活剂遇之显橙红,净土遇之显翠绿;用浓汁浇苗,12 小时可解失活剂,桑果粒遇净土 24 小时发芽,遇毒土不发芽”,落款日期是 “1853 年 11 月 19 日”,旁边画着槐叶榨汁、桑果磨粉的示意图,连 “桑果要带柄磨,柄部的果胶能增强解毒效果” 都标得清清楚楚。

  “你们看!” 婆婆舀了勺浓汁浇在枯苗旁,12 小时后,焦黑的苗叶竟慢慢泛出翠绿,根须上还冒出了新的白须,“这失活剂能解!启星的毒再狠,也斗不过老祖宗的法子!”

  半小时后,楂榴园里挤满了人。婆婆的老邻居、学员的家人,甚至刚要签启星协议的山西染坊老板,都拿着槐叶和桑果做解毒浓汁。“林总,是我糊涂!” 染坊老板举着显翠绿的净土样本,眼眶通红,“启星给我的‘合格桑苗’,用槐叶桑果浓汁一测,显橙红,全是带失活剂的!”

  婆婆坐在陶灶旁,教大家熬浓汁:“按笔记来,桑果粉要过细筛,槐叶汁要榨三遍,熬的时候要顺时针搅,这样果胶才不会沉底!” 她的手被滚烫的陶勺烫出红泡,血珠滴在浓汁里,小糯米赶紧跑过来,把自己画着槐果图案的创可贴贴在婆婆手上,还踮着脚帮着搅锅:“奶奶,我帮你搅,槐果宝宝会帮咱们的!” 老人笑着把孩子抱到膝头,一起往苗盆里浇浓汁,小糯米的小手沾了满手翠绿的浓汁,却举着陶片喊:“这个苗活了!这个能结果!” 周围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 这孩子手里的陶片,又一次攥住了救命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辆银色轿车停在园门口,启星桑苗母种基地的技术员陈曦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个加密硬盘:“林总,我是陈曦!这是启星在桑根里加延时失活剂的生产记录,还有他们篡改陶片数据的后台代码!” 她的手里攥着袋桑苗母种,用槐叶桑果浓汁一测,显橙红,“我妈是种桑养蚕的,去年因为启星的毒桑苗,20 亩桑树全死了,我不能再帮他们害人!”

  张远立刻用硬盘里的代码,研发 “失活剂动态检测试纸”—— 试纸遇槐叶桑果浓汁后,含失活剂的原料显橙红,正常原料显翠绿,1 分钟就能出结果。他还在区块链里加了 “槐果编码”,每一份检测数据都绑定桑果粒的发芽记录,再也不怕被篡改:“成了!2 块 8 一张试纸,联盟成员免费领,数据上链后,启星改不了!”

  小糯米的 “槐果芽纹双防伪” 也派上了用场。她把桑果粒嵌在陶瓮内壁,再用槐叶汁在瓮底画了个极小的 “槐” 字 ——“大家看,桑果粒能发芽的是纯陶土,发不了芽的是掺了毒的;链上数据不对的,‘槐’字会显橙红!” 非洲手**会的会长半信半疑地检测,果然,被篡改数据的陶瓮,“槐” 字泛着橙红,而纯陶瓮的桑果粒隔天就发了芽,嫩白的芽尖顶着点绿。

  “数据是真的!苗也是真的!” 会长当场宣布,“你们的陶土完全合格,失活剂也解了!我现在就给协会发报告,取消赔偿诉求,再追加 300 万欧元的订单!”

  小糯米的 “槐果解毒小视频” 在海外彻底沸腾,# 中国非遗手作槐果救苗 话题登上 135 国热搜,450 亿网友留言 “支持手艺人,抵制资本毒苗”。联合国非遗机构也发声明:“启星涉嫌投放延时失活剂、篡改传承数据,将其列入‘全球非遗黑名单’,永久禁止参与所有非遗活动”,还把基地的 “槐叶桑果解毒法” 纳入 “全球非遗应急解毒标准”。

  三天后,好消息像春潮般涌来 ——150 万套陶瓮的鉴土报告全部合格,非洲手**会的首批订单已经发货;张远用 “槐果编码” 修复了区块链,所有篡改记录都被永久标注为 “无效”;土耳其楂榴基地联合 15 家新桑苗基地,给基地供 “无失活剂桑苗”,桑苗垄断被打破;山西染坊、河北竹编等品牌,发现启星的 “合格桑苗” 含过量汞,愤怒撕毁协议,带着 “启星威胁录音” 回归,还主动帮基地搭建 “全球桑苗母种库”;连之前退出的摩洛哥艾草园,都派了传承人来学习槐叶桑果解毒法,还捐了 100 斤艾草母种。

  基地的桑苗母种库旁,热闹得像过中秋。婆婆在教外国传承人熬解毒浓汁、选桑果母种,小糯米举着 “槐果芽纹陶瓮” 教大家认纯陶土;张远在调试 “槐果编码区块链系统”,每一份母种都绑定 “发芽记录 解毒检测”,再也不怕被污染;汉斯通过视频连线,在欧洲手作展设 “母种保护专区”,笑着说 “这就是中国传统手作的根 —— 不是靠资本垄断母种,是靠一代代人守住母种,守住手艺的命!”;老秦带着农户在母种库周围巡逻,手里拿着槐叶桑果试纸,随时检测母种和土壤;非洲手**会的会长,甚至带着摄像机来拍纪录片,说 “要让全非洲的手艺人都知道,真正的传承是守住母种,守住人心!”

  夕阳透过桑苗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刚熬好的解毒浓汁上,翠绿的液体闪着槐叶的光泽,暖得像婆婆冬天熬的槐叶粥。林薇摸着桑苗母种库的木门,心里满是踏实 —— 从桑根救苗到槐果解毒,从数据篡改到母种垄断,他们靠的从来不是运气,是老祖宗埋在母种里的 “命”,是全球手艺人攥在一起的 “心”,是家人之间永远不会断的 “情”。

  可这份踏实没持续多久。周二凌晨,王大姐抱着一袋桑苗母种冲进母种库,母种上沾着奇怪的褐色粉末:“启星的人在咱们的母种库里喷了‘母种绝育剂’!刚种下的 1000 棵桑苗,发芽率从 98% 降到了 10%,检测出‘绝育剂残留’!” 她的声音发颤,“咱们刚跟东南亚手**会签了 500 万欧元的母种订单,现在母种出问题,要赔偿 3000 万欧元!”

  张远的电脑也弹出警报 ——“槐果编码区块链系统” 遭到新的攻击,这次黑客直接篡改了母种的 “发芽记录”,把 “合格母种” 改成了 “绝育母种”,攻击 IP 指向启星的母种研究中心;汉斯的紧急电话也来了,声音发颤:“启星收购了全球最大的手作母种研究中心!他们说明年起,非合作品牌要么花 100 倍价买‘合格母种’,要么就没母种可用!”

  林薇走到母种库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沾着褐色粉末的母种,粉末一捏就散,还带着刺鼻的化学味。她突然明白,启星从来没放弃 —— 他们从桑根到桑苗,从数据到母种,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 “母种绝育” 上,想彻底断绝传统手作的 “种源根脉”,让百年手艺再也传不下去。

  但她看着身边忙碌的人 —— 婆婆在翻手札找 “母种复育法”,小糯米在给母种浇清水冲粉末,张远在修复母种发芽记录,老秦带着农户挖新的母种圃,汉斯在视频里跟国际母种机构商量供货 —— 又觉得心里发暖。她拿起手机,在 “全球真传承联盟” 的群里发了条消息:“启星想绝育母种、垄断母种研究、改发芽记录,咱们就联合复育母种、建自主母种库、护编码系统!明天上午 9 点,母种库集合,母种在,传承就在!”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看到远处的路上,有辆印着 “启星母种研究中心” 的卡车驶过,车厢里装着喷洒绝育剂的设备,车身上贴着 “启星专属手作母种” 的标签。林薇握紧了手里的桑苗母种,种粒上还留着太奶奶当年选种的痕迹 —— 只要母种能复育,只要自主母种库能建好,只要编码系统没被全改,传统手作的根脉,就永远不会断。只是她不知道,启星已经偷偷在基地的母种复育圃里,埋了 “慢性绝育剂”,这批刚复育的 500 斤母种,会在 20 天后突然失去发芽能力,而基地刚用这批母种签了 200 万套陶瓮的原料订单,马上就要开始育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