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黑色洪流,凿穿黄巾左翼的锋锐尖刀!-《三国:我老婆全是神话级》

  “杀——!”

  当那一声仿佛从地狱深处迸发出的怒吼汇成一股时,刘辟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打了个响鼻。

  他脸上的贪婪笑容还未完全散去,便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寒意冻结。

  那不是一支军队。

  刘辟在心中尖叫。

  军队应该是嘈杂的,混乱的,像他麾下这些为了抢功而挤作一团的弟兄们一样。可眼前这支从山坡阴影里冲出来的“东西”,却安静得可怕。除了那整齐划一、仿佛踩在人心脏上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发出的冰冷韵律,再无一丝杂音。

  二百人,黑色的甲,黑色的旗,像一整块被切割开的、移动的黑夜,沉默地、坚定地、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朝着他所在的左翼阵线狠狠撞来。

  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隔着上百步,已经像冰冷的蛇,缠上了他的脖颈,让他头顶那枚灰色的【胆小】词条,疯狂闪烁。

  “挡……挡住他们!给老子挡住!”刘辟的声音变了调,他挥舞着手里的环首刀,声色俱厉地嘶吼着,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麾下的黄巾军,也终于从那股气势的震慑中反应过来。他们是流民,是饥饿的农夫,是被裹挟的炮灰,【混乱】的词条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烙印。前排的士卒乱糟糟地举起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锄头,木棍,锈迹斑斑的短刀,试图组成一道脆弱的防线。

  然而,这道防线在黑色洪流面前,薄如蝉翼。

  “嘭——!”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碰撞和僵持。

  玄甲军的队列,像一柄烧得通红的巨大烙铁,狠狠地烫进了冰冷的黄油之中。

  最前排的玄甲军士兵,左手持着半人高的方盾,在接触敌人的瞬间,猛地向前合拢。一声沉闷的巨响,数十面方盾严丝合缝地拼接成了一面移动的钢铁之墙。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黄巾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堵墙壁上爆发出的巨力撞得筋断骨折,倒飞而出,顺带砸倒了身后一片混乱的同伴。

  紧接着,钢铁墙壁的缝隙中,猛然刺出了数十杆闪着寒光的长矛!

  “噗!噗!噗!”

  那是利刃刺入肉体最纯粹的声音,干脆,利落,且密集。

  矛出,收回,再出。

  三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机械般精准的节奏。每一次递出,都必然带走一条生命,溅起一捧温热的血雾。

  玄甲军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呐喊,他们只是沉默地执行着杀戮的指令,每一步踏出,脚下都必然会留下一具或数具扭曲的尸体。他们像一架被精密计算过的杀戮机器,高效地收割着眼前混乱的生命。

  张宁一马当先,冲在队列的最前方,她手中的长刀划出一道道清冷的弧光。她的存在,就像是这股黑色洪流中最锐利的矛尖。

  【领袖】词条的光环,并非什么肉眼可见的华光,而是一种无形的链接。

  一名黄巾兵嘶吼着从侧面挥刀砍向她的腰肋,张宁甚至没有回头,她身侧的一名玄甲军士兵便踏前一步,用盾牌精准地格开了这一刀。而就在盾牌格挡的瞬间,另一名士兵的长矛已经从盾牌下方刺出,洞穿了那名偷袭者的胸膛。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这便是【领袖】词条带来的协同性提升。它让这支本就【令行禁止】的军队,在战场上化作了一个拥有共同意志的恐怖整体。每一个士兵,都是这个整体的眼睛、手臂和利爪。

  这恐怖的一幕,不仅吓傻了刘辟,也同样震撼了葫芦谷内的孙坚。

  “公覆,你看那……那是什么?!”

  程普一刀劈翻一个冲到近前的黄巾兵,顺着孙坚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也愣住了。

  远处的黄衣人潮中,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巨刃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而撕开这道口子的,正是一支人数不多,却通体漆黑的神秘军队。

  他们看到了那面纯黑色的旗帜。

  他们看到了那支军队如同刀切斧凿般笔直的冲锋阵线。

  他们看到了黄巾军在那支军队面前,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浪,成片成片地倒下。

  没有呐喊,没有喧哗,只有沉默而高效的推进。

  “军纪……军纪竟能严明至此?”黄盖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自己就是治军的行家,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军队。这已经不是精锐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一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孙坚的心脏,在沉寂了半个时辰后,第一次疯狂地跳动起来。

  那不是错觉!

  那不是幻象!

  那是生机!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他不知道这支天兵天将从何而来,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此时,作为这支“天兵天将”的统帅,李玄正处在冲锋队列的核心。他没有像张宁那样冲在最前,而是用一种看似闲庭信步的速度,稳稳地跟在第一排盾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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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剑很少出鞘,他的目光却比任何刀剑都要锐利。

  【洞察】之下,整个左翼黄巾军的阵型,在他眼中就是一幅由无数数据和词条构成的实时地图。哪里是兵力最密集的地方,哪里是士气崩溃的边缘,哪里是指挥官的视线盲区,一切都清晰无比。

  “左前方,三十步,凿穿它!”

  他手中的佩剑向左前方轻轻一点。

  整个玄甲军的冲锋方向,便如臂使指般,发生了一个微小的偏转,精准地绕过了一小股试图集结的黄巾精锐,转而撞向了一群由【恐惧】词条主导的溃兵。

  结果毫无悬念。

  那群溃兵甚至没有抵抗,便哭喊着向两旁逃散,反而冲乱了自己后续部队的阵脚,让玄甲军的推进变得更加顺畅。

  李玄就像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手中握着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沿着敌人组织结构中最脆弱的纹理,一路切割下去。

  “主公!我们……我们快被凿穿了!”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跑到刘辟马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刘辟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他看着那股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色洪流,和他头顶那个【贪功】词条同样显眼的【指挥混乱】词条,让他做出了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

  “撤!不!顶住!让后面的人给我顶上去!谁敢退,老子砍了他!”他语无伦次地咆哮着,一边是建功立业的诱惑,一边是死亡的恐惧,两种情绪在他脑中疯狂打架,让他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的混乱指挥,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左翼防线,彻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李玄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时机,到了。

  这场混乱,已经成功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远处高坡上那面杏黄色的总帅旗,周围的守卫也正探头探脑地望向这边。

  他猛然勒住战马,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五指张开。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信号。

  但在数里之外,另一处隐蔽的山坡上,一直像石头般潜伏着的王武,在看到这个信号的瞬间,双眼爆发出狼一般的精光。

  他压低声音,对着身后二十名早已引弓待发的斥候,下达了那句他们等待已久的命令。

  “点火!”

  “目标,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