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刘禅命工匠铸造金银币 八口陨铁宝剑赐予众将-《三国演义之蜀汉后传》

  书接上回,大将军曹爽一声令下,命王凌、文鸯、文钦统领淮南三万兵马,携江东所有战船沿濡须口南下——既为驰援建业,更带来了四十万担粮草、二百万贯五铢钱的援助。

  沉甸甸的物资压得船舷几乎贴近水面,恰似魏国对东吴的掌控欲,沉甸甸压在江东的土地上。

  蜀将张翼、廖化、吴懿听闻消息,连夜撤出会稽、钱塘、安章等沿海郡县。退兵非因怯懦,实乃时势所迫:

  一来蜀汉水师初成,楼船虽新却未历大战,怎敌魏国水师百战精锐;

  二来姜维、王平、孟获等部早已抽走大半兵力,留守给自己的数千人人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若当真与魏军水师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洛阳城下,诸葛亮大军攻破伊阙关后并未急攻,只是扎营于洛水之畔,这让许昌、汝南的魏军将领坐立难安。

  桓范、夏侯霸、夏侯和、诸葛诞、夏侯威等人看得明白:诸葛亮若破洛阳,邺城朝廷便是下一个目标,届时自己终将落得“唇亡齿寒”的下场。

  于是在司马懿近乎嘶哑的哀求下,五人合兵五万扑向新野——这座由关彝、诸葛瞻统领的城池驻有汉军三四万,恰如一根楔子钉在中原腹地,魏军猛攻半月,终在护城河外与汉军形成对峙,洛阳城下的压力总算减轻了几分。

  时序流转至251年九月,三国战线暂归平静。

  王凌率一万魏军进驻建业,文鸯、文钦则领两万兵马屯驻豫章,东吴的城池里,终于插上了魏国的旗号。

  幼帝孙亮站在宫城角楼上,望着街面上耀武扬威的魏兵。

  那些披甲者敢在市集上掀翻商贩的货摊,敢在绸缎庄里抢了布匹便走,甚至有醉酒的士兵拖拽民女进巷——百姓的哭喊声穿透宫墙,而权臣孙峻只能站在街角,对着魏军校尉躬身赔笑。

  孙峻心中雪亮:曹爽肯发兵,全因自己暗中送去的密信,可如今这局面,与引狼入室何异?他指尖划过冰凉的栏杆,一个念头沉甸甸压在心头:

  弱国无外交,吴国若不愿沦为魏军的俎上肉,便只能转身投靠蜀汉,可那样,江东孙氏的宗庙香火,还能保得住吗?

  转眼中秋将至,刘禅此时已经返回都城。成都城内传来喜讯:八柄陨铁宝剑已在铸炉中淬炼完成。剑身在月光下流转着暗哑的光泽,刃口泛着淬过火的青芒,仿佛凝结了蜀地山川的精魄。

  刘禅命信使快马送剑,分赐诸将——赵云接过新剑时,特意将伴随自己多日的青釭剑郑重交还给信使:“此剑乃陛下所亲赐,如今国有新刃,臣不敢再私藏。”

  此时的成都宫城,马岱从西域带回的商队刚刚抵达。

  数百箱金银币在殿中堆成小山,刘禅拿起一枚贵霜金币,指尖拂过国王迦腻色伽二世的浮雕:

  这位237至240年间在位的君主,头戴尖顶盔、身披鳞甲,一手握三叉戟,一手正往熏香炉中添香料,外圈的贵霜文刻着“王中之王贵霜王迦腻色伽二(世)”,背面湿婆与神牛的纹样栩栩如生。“一枚八克,能换一贯半五铢钱。”

  刘禅掂了掂金币的重量,忽然眉头微蹙——本国汉五铢钱一枚价值过小(仅值如今0.5到0.8元Rmb),对外贸而言实在不便,赏赐将士时动辄搬来几大车铜钱,更是显得笨重。

  “传朕旨意,”他将金币放回锦盒,“命铸币所依此规格,铸金币、银币!”

  新币的样式很快定了下来:

  金币重八克,正面是刘禅着冕服的肖像,背面以腾龙为纹;银币重二十克,正面刻诸葛亮羽扇纶巾的半身像,背面衬以猛虎图案。

  兑换比例也一并敲定:

  一金换十银,一金换千钱,且与贵霜金币等值流通。

  不出一月,西域、南中、雍凉运来的金沙银锭便化为一万枚金币、十万枚银币,大半送往西域都护府充作贸易基金,其余则存入国库,预备赏赐阵亡将士的家属。

  蜀汉终于有了自己的金银货币体系。这金灿灿的新币固然能在丝绸之路上畅通无阻。

  可刘禅望着铸币所呈上的样币,却也暗自思忖:

  贵金属虽保值,可流通中总会因磨损减少分量,时日一久,恐怕又会生出新的弊端。

  只是眼下,这闪烁的金光里,藏着的是蜀汉走向更广阔天地的野心,容不得他过多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