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墙头上的新世界-《四合院之我与她不得不说的故事》

  94号院西厢房的隔间里,王水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经过一夜安睡,以及那碗米汤和系统“初级强身健体”的缓慢滋养,他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虽然依旧瘦弱,但至少有了些力气,不再像昨天那样头晕眼花,仿佛随时会再次倒下。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没有惊动隔壁还在熟睡的李强夫妇。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煤烟味和潮湿的泥土气息。

  94号院静悄悄的,东边的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

  院子不大,一目了然。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西边那堵高高的青砖墙——墙的那一边,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那个禽兽满园,也是系统最初指定他必须去的地方。

  “必须得进去吗?”王水生心里琢磨着,视线在院内扫过,忽然停在了西墙根下。

  那里靠墙放着一个旧木梯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梯子的横木被磨得光滑,但结构似乎还算结实。

  一个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院里还没人起来。

  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试了试梯子的分量。

  不算太重。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梯子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它靠在了西墙上,顶端正好搭过墙头。

  心脏莫名地有些加速跳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促使他这么做。

  他踩上了第一级横木,梯子发出轻微的“吱嘎”声,还算稳固。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上爬去。每升高一点,看向95号院的视野就开阔一分。

  终于,他的眼睛越过了墙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95号院宽阔得多的前院,青砖铺地,角落里放着几个破旧的花盆,里面光秃秃的。

  右手边是月亮门,通向中院,能看到一部分屋檐和窗户。

  整个院子还沉浸在睡梦中,静悄悄的,只有一只早起的麻雀在院当中蹦跳着啄食着什么。

  这就是《情满四合院》故事发生的主舞台?看起来也就是个普通甚至有些破败的大杂院而已。

  但王水生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多少算计、自私和鸡飞狗跳。

  就在他胡思乱想,半个身子都探过墙头,仔细打量那陌生又熟悉的院落时——

  【叮!检测到宿主已抵达指定区域:南锣鼓巷95号院范围。】

  【小世界激活程序启动…】

  【激活中… 1%... 15%... 33%...】

  一连串急促的系统提示音猛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王水生吓了一跳,差点没抓稳梯子!他赶紧稳住身形,心脏砰砰直跳,又惊又喜!

  “不是吧?这样也行?”他内心狂呼,“不用进去,扒墙头也算?”

  【50%... 66%... 82%... 激活中…请保持当前位置…】

  系统提示音还在持续,进度条缓慢但坚定地向前推进。王水生只能维持着这个略显尴尬和危险的姿势——半个身子探过94号院的墙头,偷窥着95号院——一动不敢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手臂开始发酸。95号院里,有一户人家的灯亮了,似乎是中院东厢房,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王水生心里一紧,生怕被人发现他这个“偷窥狂”。

  【99%... 100%!】

  【叮!小世界已成功激活!完整功能现已开放!】

  【奖励发放:小世界初级权限(可意识进入,可存入/取出生命体,可种植),初始积分100点(救助恩人 10,劳动偿还 2,成功激活 88)。当前总积分:116点。】

  【解锁系统商城初级区域。解锁小世界基础信息面板。】

  成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紧张和疲惫!王水生差点欢呼出声!

  他强忍着激动,小心翼翼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双脚重新踩在94号院坚实的土地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太好了!不用进那个禽兽窝也能激活!”他兴奋地搓着手,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他迫不及待地集中精神,尝试去“感应”那个刚刚开启的小世界。

  刹那间,他的“视野”仿佛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小型空间。

  地面是黝黑肥沃的土壤,看上去就很有养分。

  但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只有阳光,没有风雨,没有植物,也没有任何动物,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寂静得可怕。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原始的、待开垦的荒芜气息。

  “这就是小世界?一片的黑土地?”王水生稍微有些失望,他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么洞天福地、仙气缭绕呢。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大片的可耕种土地,在眼下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本身就是无价之宝!

  “得想办法弄点种子种下去…还有水…”他喃喃自语。

  意识退出小世界,现实中的饥饿感再次传来。

  当务之急,是填饱自己的肚子,并回报收留他的94号院邻居们。

  系统商城里倒是有粮食,但价格不菲,而且突然拿出太多粮食也不好解释。

  他需要一个更自然、更不容易引人怀疑的食物来源。

  忽然,他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关于老北京的记载。

  六十年代初,虽然物资匮乏,但一些野地和水源里,还是有点“野食”可以找的。

  什刹海!对了!北京的什刹海里那时候还有鱼!虽然不大,但也是肉食!而且什刹海连接着玉渊潭等水系,水量相对充沛!

  一个计划瞬间在他脑中形成。

  他可以先去什刹海碰碰运气,如果能捞到鱼,不仅能改善伙食,还能偷偷将一些湖水和水生物(比如鱼苗、水草)转移进小世界,尝试在那里建立一个基础的生态环境!小世界那片土地,肯定也需要水源灌溉!

  说干就干!他悄无声息地把梯子搬回原处,然后溜回自己暂住的小隔间。

  意识沉入系统商城界面。

  商城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从基本的粮米油盐到各种工具种子,甚至还有一些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但大多灰暗不可选,显示权限不足或积分不够。他现在能买的,主要是基础生存物资。

  花了5个积分,他兑换了一个最便宜的、看起来破旧的抄网(系统说明:民国时期遗留抄网),又花了2个积分兑换了一个小号的铁皮桶。

  东西瞬间出现在他手中,触感真实。

  王水生将铁皮桶放在腋下,拿着抄网,悄悄推开院门,朝着记忆中最近的什刹海方向走去。

  清晨的胡同渐渐苏醒,有倒马桶的,有生炉子的,看到王水生这个生面孔,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也没人多问。

  这个年代,投亲靠友的人不少。

  走到半路,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意识一动,手中的抄网和铁皮桶瞬间消失,被存入了小世界空间中——这样拿着太显眼了。

  凭着前世记忆和沿途询问,他终于来到了什刹海边。

  湖水比想象的要浑浊一些,但水量尚可,岸边生长着一些芦苇和水草。

  偶尔能看到小小的鱼群在水面下穿梭,速度很快。

  他找了个相对僻静的湖湾,假装蹲下洗手,左右观察无人后,迅速从空间取出抄网,看准一群小鱼,猛地一捞!

  水花四溅!捞空了!那些鱼滑溜得很。

  他不气馁,又试了几次,终于在他差点掉进湖里之前,捞到了两条手指长短的小鲫鱼瓜子!虽然小,但也是肉啊!

  王水生心里一阵激动。他赶紧把鱼放进铁皮桶,舀了点湖水。

  接着,他再次集中精神,尝试用意识接触桶里的湖水和鱼。

  “收!”他在心里默念。

  瞬间,桶里的湖水连带着两条小鱼,消失无踪!几乎同时,他的“意识”看到,在小世界那片黑土地的边缘,一小洼湖水凭空出现,两条受惊的小鱼在里面慌乱地游动着!成功了!

  他如法炮制,又捞了几次,收获寥寥,只又多了一条小鱼和一些水草、河螺。

  他把大部分都转移进了小世界,只留下两条小鱼在桶里掩人耳目。他还特意尝试将纯粹的湖水大量引入小世界,在他的意念引导下,什刹海的水面甚至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一股水流凭空消失,而在小世界的一片低洼处,一个浅浅的水坑正在慢慢扩大…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升高了。王水生提着那只装着两条小鱼的铁皮桶,心情愉悦地往回走。

  这两条小鱼,就是他对94号院恩人们的第一份回报。而那个正在小世界里悄然孕育的水洼和生命,则是他未来的希望。

  回到94号院时,李强已经起床了,正蹲在门口漱口。看到王水生提着桶进来,他愣了一下。

  “水生,这一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

  王水生笑着举起桶:“李大哥,我去湖边转了转,碰碰运气,还真捞着两条小鱼!给家里添个菜!”

  李强凑过来一看,桶里两条小鱼还在蹦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行啊你小子!还有这手艺?这可是好东西!”这个年代,见到荤腥可不容易。

  张氏也闻声出来,看到小鱼,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笑容:“还真是!就是小了点儿…”

  “熬汤喝,鲜着呢!”王水生笑着说,把桶递给她,“张姐,麻烦你收拾一下,早上给大家尝尝鲜。”

  “这…这怎么好意思…”张氏有些犹豫。

  “应该的!要不是你们救我,我哪还有命去捞鱼啊!”王水生说得诚恳无比。

  李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好!水生是个知恩图报的实在人!媳妇儿,收下吧!早上咱也开开荤!”

  看着李强夫妇高兴的样子,王水生心里也暖暖的。

  【叮!回报恩情(分享食物),获得积分5点。当前总积分:102点。】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王水生嘴角微翘。

  恩,开始报了。仇,也迟早要算。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西边那堵墙。

  傻柱,阎老西,还有95号院的各位禽兽们,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