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春心荡漾-《mygo:钢琴少女拯救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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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音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指尖蹭过发梢时都带着点烦躁的力道,随即翻了个身,脸朝下趴在沙发上,把脸颊深深埋进柔软的靠垫里。布料传来的暖意挡不住皮肤下悄悄发烫的温度,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

  心里乱得像被猫爪搅过的毛线团。

  她忍不住回想昨晚 —— 同一张床上,樱小路无意识缠过来时,那隔着睡衣的柔软和温暖;半梦半醒间,她鼻尖蹭到对方颈间的发丝,闻到淡淡的、像钢琴烤漆般干净的味道;还有清晨醒来时,两人胳膊不小心搭在一起的温热触感…… 那些细碎的、带着亲昵的瞬间,此刻全在脑海里打转。

  “只是朋友” 吗?

  爱音闷在靠垫里轻轻哼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想起那些画面时,心跳会跳得这么快?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看到露娜弹琴时的样子,自己会又想哭又想笑,比她本人还激动?如果只是朋友,昨晚那份贴在一起的暖,怎么会到现在还留在心里,挥都挥不去?

  分明是骗不了自己的 —— 根本没办法只当是朋友啊。

  她悄悄把脸从靠垫里抬起来小半张,眼睛半眯着瞟向书桌角。那本摊开的笔记本上,枚她特意贴上去的粉色狗狗贴纸,在暖光里泛着软乎乎的光,格外惹眼。脸颊的热度还没褪干净,耳根子甚至还在隐隐发烫,心里却莫名漾开点甜丝丝的慌,连呼吸都跟着轻轻发颤。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正顺着今天琴键流淌的旋律、昨晚贴在一起的温度,一点点冒出头来。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弄明白那是什么,却已经没法再假装看不见了。

  “太狡猾了……” 她闷闷地嘟囔,声音被靠垫滤得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又藏不住的甜,“明明是你先可怜兮兮地问我‘能不能一起睡’,明明是你被我抱着时主动回应,明明弹琴时看我的眼神那么软…… 什么都不说,就只会让人心乱。”

  说着说着,脸颊又烧了起来,她干脆在沙发上打了两个滚,布料摩擦着衣角发出细碎的声响,把那点羞赧都蹭进了软乎乎的垫子缝里。滚到沙发边时才堪堪停住,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可下一秒,早上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 —— 她迷迷糊糊凑过去问 “都怪某人”,樱小路耳尖 “唰” 地就红了,像被烫到似的,眼神都飘了,慌慌张张找了个 “去准备早餐” 的由头就逃进了厨房,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爱音趴在沙发上,悄悄把脸抬起来一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天花板,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显然…… 露娜也不是毫无反应的啊。

  她戳了戳沙发上的抱枕,心里那点 “被狡猾对待” 的小抱怨,早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窃喜冲得烟消云散。原来露娜也会慌,也会耳尖发红,也会像自己一样,被那些亲密的瞬间搅得乱了阵脚。

  “说不定…… 她也和我一样呢?” 爱音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沙发的流苏,脸颊的热度又窜了上来,可这次,连心跳都带着雀跃的节奏,轻轻撞得胸口发甜。

  爱音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此刻的樱小路,正在懊恼。

  晚风卷着月亮的暖光,从樱小路卧室的窗缝里钻进来,洒在地毯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真是的…… 怎么就没主动留住爱音啊。” 樱小路懊恼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送爱音到家门口时,她明明有好多话想说 —— 想说 “要不要再住一天”,想说 “其实作曲的思路还想和你聊聊”,甚至只是想说 “再待一会儿也好”。可话到嘴边,偏偏被那点莫名的紧张堵了回去,手抬了又放,最后只挤出一句干巴巴的 “明天见”。

  樱小路的目光落在床的另一侧,那里空荡荡的,只余下床单上浅浅的褶皱 —— 是爱音昨晚睡过的痕迹。

  她靠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里的床单,枕头边缘似乎还留着爱音发丝蹭过的软。明明不过是半小时前才送她到家门口,明明睡前还能在排练室见面,可当房间里只剩自己的呼吸声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还是顺着指尖爬了上来,缠得心口微微发紧。

  “明明……” 樱小路轻声呢喃,顺势坐在床沿,后背轻轻抵着冰凉的墙壁,“明明没分别多久的。”

  可思念偏不按常理出牌。她想起爱音在沙发上打滚时蓬松的头发,想起对方望着自己弹琴时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昨晚两人胳膊相贴时的暖 —— 那些细碎的画面像被风吹起的书页,在脑海里一页页翻过,让寂寞的分量愈发清晰。

  樱小路忽然猛地怔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蜷起,轻轻按在胸口。

  不是普通的想念。是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攥住,是连空床的褶皱都能牵扯出的悸动,是明明才分开,却觉得每一秒都在盼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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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 自己遇见小偷了。

  一个趁她不注意,悄悄溜进她心里的小偷。没有撬锁的声响,没有张扬的动静,就凭着一次次叽叽喳喳的陪伴、一个个亮晶晶的眼神、一夜暖融融的相贴,不声不响地,把她那颗曾经裹着迷茫、藏着拘谨的心,给偷走了。

  明明只是个带点小虚荣,笑起来总把虎牙露出来的开朗女孩 —— 起初,却在她被迷茫裹得喘不过气、指尖碰不到琴键的日子里,成了最想抓住的归宿与寄托。是喷泉边带着水汽的拥抱,是深夜里贴过来的暖,让她在跌撞中总算摸到了一点安稳的边。

  后来,在她连一个完整音符都弹不出来、像丢了 “声音” 的那段日子里,又悄悄成了托住她的依靠。不是轰轰烈烈的支撑,是递来的温水,是陪坐的沉默,是一句 “没关系,我等你” 的笃定,让她敢在脆弱时,稍微卸下一点防备。

  等樱小路后知后觉回过神时才惊觉,那个总爱黏着她、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的女孩,早不声不响地,将她那颗裹着过往阴影的心,整个偷了去。

  “太坏了…… 爱音。” 她对着空荡的床侧轻轻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床单上残留的褶皱,耳尖还带着未散的热意。

  想念像温水泡开的糖,在心底一点点漫开甜意 —— 不是尖锐的渴望,是绵长的、挠人的软,连带着对明天的见面,都生出了藏不住的期待。

  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个房间里的少女,正抱着一模一样的心事。

  爱音把脸埋在熟悉的抱枕里,鼻尖蹭到布料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像极了樱小路身上干净的味道。她蜷了蜷脚趾,把那些乱糟糟的心动都揉进软乎乎的布料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清晰又迫切的念头 ——

  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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