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现役军官*下乡知青38-《病娇男主惹人爱》

  这晚温暖在半夜被一阵细微的声惊醒。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掀开窗帘一角——院里的石榴树枝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蓝光。

  下雪了...她轻声呢喃。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秦厉温热的手臂环上她的腰:

  温暖摇摇头,顺势靠进他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透过窗户,看着今冬第一场雪悄然而落。雪花越来越大,像鹅毛般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就覆盖了整个小院。

  明天得把柴火都搬进柴房。秦厉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兔子窝再加层稻草。

  温暖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参鸡汤还剩半锅,明天热给你喝。

  秦厉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后背传来:养胖我好过年?

  清晨,雪已经积了半尺深。温暖裹着厚厚的棉袄在院里扫雪,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秦厉去营部前,特意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穿这么少。他皱眉捏了捏她冻红的鼻尖,想生病?

  温暖正要反驳,突然被拦腰抱起。秦厉大步走回屋里,直接把她塞进暖烘烘的被窝:我去营部请个假,今天在家陪你。

  不用...话音未落,院门已经关上。

  温暖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炉子上的参鸡汤又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香气弥漫整个屋子。她突然觉得,这样的雪天,就该窝在家里喝热汤。

  秦厉回来时,肩上落满雪花,手里却拎着个竹篮:炊事班做的红糖糍粑。

  热乎乎的糍粑沾着红糖,咬一口能拉出长长的丝。温暖小口吃着,突然被秦厉抹去嘴角的红糖:慢点。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两人靠坐在炕上,一个翻着军事杂志,一个织着毛线袜,偶尔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夜深了,雪还在下。温暖窝在秦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秦厉...

  等雪停了,我们去后山看看吧?听说有雪狐...

  秦厉收紧手臂:太危险。

  就去看一眼...温暖仰起脸,眼里闪着期待的光,你陪着我,不会有事。

  沉默片刻,秦厉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温暖心里绽开一朵小花。她知道,在这个男人这里,从来都是一诺千金。

  窗外,雪落无声。而温暖的梦里,已经出现两只雪狐,在银装素裹的山林间追逐嬉戏...

  ——

  雪停后的第三个清晨,温暖又一次在早饭桌前睡着了。汤勺一声掉进碗里,惊醒了趴在桌上的她。

  秦厉皱眉放下筷子:不舒服?

  温暖揉了揉眼睛:就是有点困...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周了。每次她强打精神想等秦厉回来吃饭,总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今早更是连熬粥时都差点栽进锅里。

  秦厉的手背贴上她额头:去卫生所看看。

  温暖突然想起什么,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纸盒:等我一下。

  卫生间里,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清晰可见。温暖咬着嘴唇走出来,把验孕棒递给正在收拾碗筷的秦厉。

  男人有些疑惑。

  温暖笑着说:你要当爸爸了。

  真的?秦厉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温暖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秦厉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炕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我没事,温暖哭笑不得,就是有点嗜睡...

  秦厉的大手轻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喜悦、担忧、紧张,全部交织在一起。

  深山里医疗条件...

  我身体好着呢。温暖握住他的手,空间里还有营养品,别担心。

  秦厉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我去请假。

  哎!不用...

  男人已经大步走向院门,背影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之后的时间温暖开始趁着自己精神好的时候,大量准备食物。空间里很快堆满了各种炖好的汤品——鲫鱼豆腐汤、山药排骨汤、当归羊肉汤...每样都分装在小瓦罐里,随取随热。

  这天她正在包饺子,秦厉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别太累。

  多包些存着,温暖把包好的元宝饺排在盖帘上,你训练回来热一下就能吃。

  秦厉的下巴抵在她肩头,看着她灵巧的手指捏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褶子:什么时候学的?

  梦里。温暖狡黠一笑,故意用沾着面粉的手蹭他脸颊。

  秦厉也不恼,反而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歇会儿。

  厨房里暖气氤氲,窗外雪花纷飞。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不一会儿就排满了好几盖帘饺子。秦厉负责把包好的饺子端到院子里冷冻,回来时肩头落满雪花。

  今年冬天,他掸着雪珠说,到时比往年都暖和。

  猫冬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时,秦厉已经轻手轻脚地起身。他会将温暖提前备好的食物放在炉子上加热,就着热粥吃完早饭。临走前总要回到炕边,替她掖好被角,在睡得香甜的妻子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温暖通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慢悠悠地洗漱完,便坐在暖烘烘的炕上做针线活——小婴儿的虎头鞋、红肚兜,还有给秦厉新做的加厚棉袄。针脚细密整齐,每一针都缝进了无声的爱意。偶尔还会拿起笔画上几幅铅笔画。

  咔嗒、咔嗒——院子里传来铲雪的声音。温暖抬头望去,透过结着冰花的窗户,能看到秦厉高大的身影正在清理积雪。他干活向来利落,军绿色的棉袄敞着怀,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怎么又起来了?秦厉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温暖递过热毛巾:睡够了。她指了指桌上的针线筐,你看,小衣服做好了。

  秦厉擦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巴掌大的红肚兜,粗糙的指腹抚过上面绣的二字,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中午想吃什么?他突然问。

  温暖惊讶地挑眉:你要做?

  试试。秦厉卷起袖子往厨房走,刚学的。

  结果那天的白菜炖豆腐咸得发苦,但温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秦厉皱着眉头尝了一口,直接端起盘子要倒掉。

  温暖护住碗,多下饭啊。

  秦厉看着她强忍笑意扒饭的样子,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嘲笑我?

  温暖笑着躲闪,不小心碰翻了针线筐。五彩的丝线撒了一地,两人蹲下来收拾时,额头不小心撞在一起。

  疼不疼?秦厉揉着她发红的额头。

  温暖摇头,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休息会儿。

  大白天的...

  医生说要多休息。秦厉理直气壮,轻轻把她放在炕上。

  窗外,阳光照在积雪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屋内,新做的棉被蓬松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温暖靠在秦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又泛起困意。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秦厉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一首不知名的军中小调。那声音低沉温柔,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