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摆烂日常(68)他留宿了……?-《综:他的妻子总被别人觊觎》

  林宛之在前厅坐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裳。他带来的侍女很没存在感的跟着,帮她换衣擦发。

  住进小院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伺候过的江晚,突然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江晚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林宛之身边,被养着伺候着,像个木偶穿着一层又一层繁缛的衣裳。

  因为林宛之,所有人都敬她怕她,不敢和她亲近。

  在范闲出现之前,江晚都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被这个时代同化。她享受着阶级带来的权利,冷漠的看着这些——下人。

  这种被同化的情况,入住范府之后就变了。她在他的院子里,说真的...好像又找回了普通人的感觉。

  看着范闲做饭,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任何下人,也没有任何阶级。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留在他身边...

  结果啊,还是受不了,他那样贪心,要困着她束缚着她。

  她不喜欢。

  江晚固然喜欢男色,但也想远离风波。只好对不起范闲了,他想要的,她给不起。

  回避是她的选择。

  后来,她再次拥有了自己的小家,没有人跟着她,她自己照顾自己,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普通的江晚。

  偶尔的见一见范闲,躲在家中看看书,练练功法。

  这段时间,江晚过的很轻松自在。

  现在林宛之的出现,好像又把她打回现实了。

  “下去吧。”

  她坐在镜子面前,阻止侍女要为她挽发的动作。

  江晚温声道:“我自己来。”

  侍女应声,将门小心关好。

  屋内又只剩她一个人,她轻轻叹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沉默。

  此时此刻,江晚庆幸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冷漠的取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得过且过,不管什么处境,她都能过得很好。

  人嘛,活在世上,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她问自己,兜这么大的圈子要离开,是为了什么?

  之前不是能接受吗,在他们身边,不一样是活着。

  好吃好喝的待着,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他们年轻漂亮的身体,能让她快乐。

  是啊,江晚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不要这些了呢?

  其实也不是她想开了,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糟蹋别人的心意。

  只是觉得他们要的爱太烦人了,给不起的东西,无法回馈的东西,让她感觉到压力。

  如果可用其他东西交换,江晚也不会想着离开了。她自私的不想承担这些东西,所以...对不起了,她得离开。

  今天林宛之过来,让江晚突然想了很多。回过神来时,江晚已经呆坐了很久。

  她想着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江晚有些苦恼,她迅速的给自己换上家中的常服。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前厅。

  江晚看到林宛之坐在廊下品茶,他好奇的看着她种的那些奇花异草。

  这样的场景,有一股宁静平和的氛围。

  她的心又软了。

  “喜欢吗?”

  “若是喜欢,挪种一些回去。”

  江晚如此柔软的态度,让林宛之恍惚片刻。随后他克制不住的将她抱在怀中,她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他得逞了。

  姑娘抬起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落在他的腰上,就再也没了动作。

  林宛之:“你去了范闲那,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见我了。”

  他卑微的蹭了蹭她的肩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因为她忽冷忽热,让林宛之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取得她的原谅, 他不知怎么让她原谅...

  最绝望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他。

  到底该怎么做?

  林宛之抱着她,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她身上温暖的体温,让他过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她明明可以心狠,却又狠不到底。

  这样的她,想摆脱他,简直不可能。

  除非林宛之死了。

  不对,就算江晚本人死了,他也会跟着她一起。阴曹地府,生生世世追随。

  ....

  今日一整天范闲都在忙碌,最近郭保坤从北齐回来,他带着他去见了郭攸之。

  这礼部尚书之前是郭攸之任职,因为李云睿的事情被夺了职位入了大牢。

  春闱的忌讳许多,范闲还需要郭攸之帮忙。

  加上北齐那布置的差不多,正好让郭保坤回来。

  待他从刑部回到范府,一路上都有些分心。额头疼痛,心情也有些躁郁。

  那真气,似乎又开始躁动了。

  江晚会定期给他调理,让他舒服一些,但不能根治。

  算算日子,今天是调理的日子。他快步回到府上,却没有看到江晚。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不在,那就不会来了。

  桌上放来暗哨的消息,是江晚的每日行程。他拆出,将信上的内容扫了个大概。

  最后定格在【林宛之留宿】这五个大字。

  范闲:“....”

  他都没在江晚那留宿过,范闲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一女二夫,江晚就算亲近林宛之也是正常的。范闲这样安慰自己,可今日是她给他调理的日子。

  她是一点没有记起来吗?

  留宿,这两个字异常的刺眼。

  往日都能忽视的事情,今日突然摆在台面上,让范闲在意的不行。

  他枯坐在台阶上,将手中的纸揉的皱巴巴的。

  “哥,上次你教我的,我都会了。”范若若来找范闲,这几日她都在练习范闲教给她的医术。

  她看见范闲坐在那,沉郁的目光看了向她,她问道:“怎么了?”

  范闲喃喃道:“她新置办的家,我都没去过,那人就留宿了。”

  范若若思索片刻,她眼睛一亮道:“那你也去不就好了,他去,你也去。”

  “公平。”

  范闲漆黑的眸子忽的有了亮光,他扯出一个笑:“说得对。”

  说完,少年郎快步离开。他墨绿色的衣袍在风中翻滚,脸上的表情始终如浓墨般阴翳。

  被留在原地的范若若追了几步,她嘟囔道:“还没告诉我接下来要练什么的呢?”

  她严肃的看着手中的小刀,想起刚刚范闲的脸色,耸了耸肩,她小声对自己道:“我以后可不要那么多男人。”

  太可怕了,争风吃醋。

  就算是范闲,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