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23 张酸-《综:他的妻子总被别人觊觎》

  转眼几十年过去,四灵仙尊在游历凡间历劫时,带着凡人擅自斩杀旱龙。

  被罚在天罚台受刑十年。

  而江晚的遗体也被保存了几十年,白九思瞒着众人寻找复活之法。

  她应该早就去转世投胎了才对,他找不到。他知道这是违抗天命,他作为神,不该插手凡人的事,也不该逆天去复活她。

  在江晚死去的那天,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打算在花如月受刑结束之后,将守护无量碑这件事移交花如月。

  反正对玄天使者来说,这无量碑不管是谁来,只要没事,他都不会插手干预。

  既然不能同生,他愿带着她的遗体,永远沉睡于极寒之地。

  没有江晚的时间,万物失色毫无意义。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恨自己的自负。

  然而事与愿违,萧靖山试图划去无量碑上的名字被阻止,接着被众神围剿。

  逃窜之时,闯入藏雷殿,与龙渊缠斗,未等其他人赶到。

  藏雷殿坍塌,江晚尸身被毁,连一捧灰都没有留下。

  这是意外,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像萧靖山预谋的那样。他被逮住之后,差点被失控的白九思杀了。

  不知为何,到最后白九思居然停止没有下死手。

  他将人送到天罚台,让萧靖山受百年之苦。

  无情冷漠的神认为,死才是解脱,而让人赎罪的办法那就是受罚。

  自从江晚死后,白九思就变了。雷厉风行,比从前更加冷漠严格。

  就连花如月都觉得,这样的白九思陌生的可怕。

  四百年之后,凡间不知轮回了几遭,九重天却没什么变化。

  花如月借着闭关的借口躲着白九思,她不想现在接过无量碑的事。

  毕竟她知道,一旦责任卸下,白九思大概连活着的想法都没有了。这不会是江晚想看到的。

  .....

  江晚自记事起,陪着她的只有母亲一个人。

  母亲死前告诉她,她还有一门不知还做不作数的亲事。

  是在小时候,家中还没有落魄时,定下的娃娃亲。后来因为乱世,两家失散,只留了书信和簪子作为信物,能证明这个娃娃亲的存在。

  那人名叫张酸,父母双亡之后,便去了净云宗。这是母亲,费尽心思打听来的消息。

  母亲临死前说:“我其实早就当这个娃娃亲不存在了,可是娘护不住你,娘要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啊,所以去找他吧。”

  “至少因为这门亲事,他不会不帮你的。只要你能过得好,他若是解除婚约,就让他解除。”

  用亲事给自己谋取最后的利益,这是母亲教江晚的最后一课。

  那张酸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贸然赶江晚离开。

  只要能留下,也比在乱世流浪要强。

  江晚性格软,只好答应下来。母亲死后,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将人下葬后,身上也只剩一点盘缠。

  一个孤女,虽然长相普通也没有什么才情。但在那些恶人眼中,也有压榨的利益。

  母亲一死,便有人到她家抢劫,更坏的想将她掳走拿去卖了。

  江晚只好逃走,一路省吃俭用躲躲藏藏。还好,后面遇到的人家都是好心人,愿意帮她给她一口饭吃。

  她警惕心强,别人再好也不愿意多留,生怕自己被坑了。

  只有去净云宗才能安心,他们都说这净云宗是第一大派,里面的人都是好人。

  江晚知道,自己之后去那里,凭着张酸的关系,才能得到庇护。

  她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光靠自己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是极难生存下去。所以她只能听母亲的话,爬也要爬的净云宗。

  换个思路讲,这怎么不算是有仙缘呢?

  来到净云宗,江晚足足用了三个月。她灰头土脸,盘缠早就用完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

  当她来到净云宗门口时,他们还以为哪个乞丐上来乞讨来了。

  长时间的奔波让江晚没什么力气,走到门口摔倒在地。

  守山门的弟子,自然不会不会见死不救,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我不是乞丐,我要见张酸,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江晚费力拿出信件和簪子,她害怕他们将她送下去。

  说完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脑海里还莫名其妙浮现一句【熟悉的套路,习惯了】

  她时常冒出一些奇特的想法,自己都不理解,还有一些经常脱口而出的口头禅。

  ....

  江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虚弱感已经消失,除了饿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她依旧穿着破旧的衣裳,脸上的脏污也没被洗干净。

  看天色,她好像也没有晕倒多久。

  她慢慢爬起来,听到走廊传来说话的声音。

  “张酸,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信件和簪子,都是我娘的手笔。”

  门口声音压低,她有些听不真切。她怕张酸不认这个账,现在被赶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着急的起身,结果双腿一软,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桌上的茶水都被推倒在地。

  门口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她摔得头晕眼花,也不知谁把她扶了起来。

  “这事你自己解决,千万要妥善处理。”

  另一位身着红衣,看上去像是德高望重的长老,他撂下这句就离开了。

  江晚看着眼前这人,看上去很年轻。身着青衣,眉目清俊,这就是张酸吗?

  她不确定,开口问道:“你就是张酸?”

  “是我。”少年郎性子比较内敛,他将江晚扶到床上。

  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两眼。

  江晚偷偷掐大腿,疼的两行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委屈可怜的说道:“我娘,我娘死了。”

  她编了个莫须有的远房亲戚,说要把她嫁给一个肥头大耳的傻子。她是逃出来的,实在没办法,才来净云宗寻张酸。

  “张酸,你能不能帮帮我,哪怕是收留几日也行。”江晚擦掉眼泪,她垂着眸子,借口找的非常的体贴。实际上是骗人的权宜之计,她都上来了。

  绝不可能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