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晏祈天昭-《崩铁:欢愉与存护的相容性报告》

  [视角转换——拉斐尔:操行零分]

  拉斐尔知道这下是真的逃不掉了,与其说他是讨厌体检,倒不如说是讨厌一个人

  ——时臻

  那是一个疯子,一个平静的疯子。

  为了一个已死的神付出一切的「人」。

  拉斐尔厌恶时臻,他向来厌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神」的人。

  但他不否认,时臻他确实是个好医生。

  此刻他正坐在时臻的对面,与这位医生对峙着。

  “看来你是想让我开口打破这僵局了?我是该说许久不见好?还是你怎么还没死好呢?”

  时臻手轻挥,桌台上的蜡烛燃了起来。

  “托您的福,我至今未曾有衰老的迹象。”

  拉斐尔恶劣一笑。

  “你真的不是丰饶孽物?”

  时臻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七百年不见,你的脸面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能让将军亲自请我来。”

  “哎呀~总比你好。看在那些前尘旧事的面上,半个仙舟我可是都能呼来喝去呢。”

  拉斐尔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抓起他桌子上的药材。(顷刻炼化)

  “我相信将军不会让一个糊涂蛋去处理一些麻烦事儿的,他老人家可不经折腾。”

  时臻将笔放下,看着拉斐尔面不改色的脸。

  “这可说不定哦,过会儿你知道该说什么,不然别怪我把当年的事全部抖落出来。”

  “你威胁我?”

  “就威胁你了,怎么滴?”

  “我完全可以说这位先生你已经命不久矣,恐有再过两三天就要死亡之兆。看看最后麻烦的是你还是我?”

  “你威胁我。”

  “原话奉还,就威胁你了,怎么滴?”

  “不怎么,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就好,这是将军给我的工作。把你拖延至卡芙卡抓捕完成。”

  时臻站起身,面容冷峻起来。

  “你似乎有万全的把握拖住我,能先告诉我一下你的底气在哪吗?”

  “没人会把底牌现在就露出来……而将军所委派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对你的审讯。”

  “审讯,我没听错,对吗?”

  “你没听错,不要想着蒙蔽我,你做不到。”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镜流的去向?”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第二个问题:你此次到访仙舟是否有其他目的?”

  “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蓝晶」菲利克斯·阿波卡利斯,是你杀的吧?”

  “是,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这难道不是关于仙舟罗浮的审讯吗?为何又要扯到他身上?”

  “这是我个人的疑问。拉斐尔,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酒红色的竖瞳兀自睁开,染上了一抹值得深究的深色。

  “与你何干?”

  拉斐尔也不再嬉皮笑脸,神色之中也带着极易察觉的探究之意,“想不到连你也对这事感兴趣,但是人总是要守住自己好奇心的,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不过在你杀掉他之前,我就与他有合作关系,现在因为你这个计划被迫地停了这么多年,我自然需要追究的。”

  时臻从书架上抽出一叠报告。

  “那你的意思是…”拉斐尔站起身,冷冷的扫了一眼报告上的签名,“由我来接替他?”

  “用不着你,其实我最初的本意还是那句——拖你到卡芙卡的抓捕结束。我与你的那位仇家在几年前做了一个在你看来一定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他对我的约束自然也不成等效。”

  时臻端起烛台:“你要进来看看吗?关于你身体里的「东西」。”

  拉斐尔看了一眼缓缓降下去的地面,叹了口气,沉默的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地下室,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说实话,这股气味和周围的建筑风格一点都不搭。

  而在地下室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培养皿,其中悬浮着一个人——一个幼小的生命。

  拉斐尔的神情愈发严肃,他转头看向时臻。

  此刻他的神情愈发癫狂,近乎用疯狂般了的语气喃喃着:

  “瞧啊,生命培育技术…只需要一台脑机接口,然后再加上转接技术,就可以通过一个人再去创造一个崭新的人出来…”

  “到那时,一个完美的人就出现了…一个近「神」的存在。”

  时臻抬起双臂,似乎想将那孱弱的身影当作神明般供起。

  “而他的蓝本,正是你呀…拉斐尔·阿波卡利斯。不想对过去的自己说点什么吗?放心,这里是连令使都察觉不到的存在,你什么都可以说,哪怕是那些家长里短,也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怎样要弥补一下过去的自己吗?”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一步一顿的走向那个培养皿中的孩子。

  而那个「拉斐尔」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他的眼,他张开了嘴,神色得急促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隔着氧气罩与厚厚的玻璃,拉斐尔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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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抬起手, 贴在了那厚厚的缸壁上,他闭上双眼。口中喃喃着什么。不过那只是一瞬,而这一刻,巨大的能量在他手中爆裂开来,击碎了整个缸体。

  “如我所料。你真是狠到连自己都不放过。”

  “演他演的挺像嘛,虚构史学家,构史说的就是你的吧?”

  拉斐尔甩了甩手,腕部轻转。一把铳枪就这样出现在他手里。他不紧不慢的上了堂,对准了眼前这位“时臻”的眉心。

  “不过,你唯一搞错了一点…那就是——那家伙虽然疯,但是绝不会把生命当成开玩笑的筹码。”

  “我记得上次已经说的够明白了,这次你还来做什么?”

  “先生,你还真是慧眼如炬。”

  那人打了一个响指,这偌大的实验室瞬间消失,而他们还站在原地。

  “为了方便称呼,你可以叫我霾。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五年之久,而那时候你还在照顾着一个孩子。”

  “这可让我大吃一惊,不禁怀疑曾经声名赫赫的星穹列车领航员也会有这种温情的一面,甚至还瞒着曾经的故友有了个孩子。”

  这位自称霾的人似乎十分确信:拉斐尔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哪儿来,于是不断的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哦,不对…你曾经的那些战友、伙伴们应该都死了吧?”

  拉斐尔的手逐渐握紧,眉头也紧蹙起来。

  “你一定认识这双眼,雷奥瑟斯的对吗。”

  霾贴近拉斐尔,挑衅似的将那深蓝色的瞳孔给他看。

  “你看着他死在了你的眼前,可你却什么都做不到。”

  “你看见米哈伊尔他们义无反顾地建设着匹诺康尼,你却无能为力。”

  “你看着列车的开拓力逐渐见底,而你却被那所谓的救赎折磨的连觉都睡不着,然后在列车长的劝说下你离开了那。话再谈回那个孩子,他现在叫砂金对吗?”

  “真是不错的名字,就如同你一样廉价。”

  “你一向博学多才,自然知晓所谓「堇青」,不过是蓝宝石廉价的替代品。不如抛弃「存护」向你丢出的橄榄枝,加入谜语人如何?”

  “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会为这个宇宙带来新的——”

  霾话还没说完,便被拉斐尔一脚踹在了墙上。

  还未等他反应,拉斐尔便踩着他的胸膛,用手中的枪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似乎无比确信,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也不打算做什么好人。”

  “我承认你激怒我的方式确实妙,以至于让我有这么一瞬间确实想把你炸个连灰都不剩。”

  “这么久过去,你有什么把握确信我还是那个文弱的列车智库管理员?”

  “被你阴了以后被迫离开了那孩子,让他吃了不少苦…这账我还没有算。”

  “五年前,我没有令使的实力,也没有搞清楚你是什么人,没有彻底的将你杀死以绝后患是我的错。”

  “我为此道歉,我不需要忘却之庭的橄榄枝,也对弑神的计划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你可以去见「繁育」星神了。”

  “鸩露,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拿那两个名字威胁我——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啊,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不是落在我手里。”

  鸩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当然如果是一个合格的反派的话,根本没必要继续说话。

  砰——

  一声枪响过后,他的身体化作千万碎片湮没于虚无之中。

  拉斐尔掏出一个瓶子,将那灰黑色的烟收集于其中,随即向上抛起。

  一只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稳稳的接住了那个雕刻精致的瓶子。

  “*仙舟粗口*老子*仙舟粗口*我*仙舟粗口*”

  这一次出现的则是真正的时臻。

  “哎呀…时卿消消气。”

  景元在一旁好声好气的劝道。

  “他*仙舟粗口*骗到我头上来了!他个*仙舟粗口*!”

  “写的tnd都是什么药方啊?狗屁不通!老子招牌都给他砸了!”

  “别生气了时大夫,这可是你的医馆。你瞧现在那位罪魁祸首不就在你的手里吗?”

  “他*仙舟粗口*的,老子给这玩意儿炼化了!”

  “好了你别骂了…”

  拉斐尔叹了一口气。

  这一下就算是不拖时间,他们也得解决完了。

  “这事儿哪能不计较!他,他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