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很冷静-《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

  “我很冷静!”徐莎莎擦掉眼泪,眼神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罗小飞,我今天叫你上来,不是要听你解释,也不是要跟你吵架。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没有李慕媤,你会选择我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直刺罗小飞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个“会”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假设本身就不成立,李慕媤已经真实地存在于他的生命里。但他的沉默,在徐莎莎看来,却是一种默认。

  她忽然笑了,带着泪,笑得有些凄凉:“我知道了。”

  她拿起酒瓶,又把两人的杯子倒满,“来,喝酒。忘了这些不愉快,今晚,就当我们是老朋友,好好吃顿饭。”

  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吃菜。

  包谷酒的后劲很大,罗小飞感到头脑开始发晕,徐莎莎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锅里的汤渐渐烧干,电磁炉自动跳到了保温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寂静的夜。

  徐莎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零星的路灯。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小飞。”她轻声说,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你还记得……赵旅长当初在北京说的那个……荒唐主意吗?”

  罗小飞心里咯噔一下,酒醒了一半。

  他当然记得,庆功宴上,赵天龙半真半假地说什么“一明一暗”,一个明媒正娶,一个红颜知己。

  “他那是喝醉了胡说八道……”罗小飞试图搪塞。

  “可我当真了。”徐莎莎转过身,倚在窗台上,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潮红,“那时候觉得荒唐,现在想想……或许,也不是不行?”

  罗小飞的心脏狂跳起来:“莎莎,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徐莎莎走过来,脚步有些踉跄,罗小飞赶紧起身扶住她。

  她顺势靠在他怀里,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

  仰头看着他,眼神迷离又执着,“小飞,我忘不了你……这么多年,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你跟李医生好了,我认了!我不跟她争名分,行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就让我……做你那个‘暗’的,好不好?我不要你负责,也不要你承诺,只要你心里……

  偶尔有我一个角落就行。别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孤零零一个人……”

  “莎莎,你别这样……”罗小飞感到一阵心碎,想推开她,但她抱得那么紧,温软的身体和着酒气的呼吸像一张网,将他困住。

  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愧疚、怜惜,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他低头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她,那张熟悉的脸庞因为醉酒和激动显得格外娇艳。

  他鬼使神差般地,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徐莎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生涩,却热烈。带着泪水的咸涩和酒的辛辣,像一团火,瞬间烧毁了罗小飞所有的防线。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地回应。

  两人踉踉跄跄地,从客厅吻到卧室,倒在了那张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床上。

  衣物在急切而混乱的摸索中褪去。

  两个被酒精和情感支配的成年人,像初次探险的孩子,笨拙而又急切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黑暗中,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声、床板轻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没有经验,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汹涌的情感宣泄。

  当一切归于平静,罗小飞喘着粗气,意识渐渐回笼。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落红。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他瞬间彻底清醒,猛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莎莎……你……你和林峰……那晚……”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

  徐莎莎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侧过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抽动。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结婚那晚……他喝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后来……他就出了事……”

  罗小飞如遭雷击,呆立在床边。他一直以为,徐莎莎和林峰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这个发现,让他内心的愧疚感和负罪感呈几何级数倍增。

  他不仅辜负了她的感情,还在今晚,以这样一种糊涂的方式,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对不起……莎莎……我……”他语无伦次,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徐莎莎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泪痕,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是我自愿的,我不后悔。”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只是……别告诉李医生,也别让叔叔阿姨知道……就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好吗?”

  罗小飞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的女人,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混乱和沉重的压力。

  这一夜的重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窗外的天色由墨黑逐渐转为鱼肚白,一层稀薄的晨光透过浅色窗帘的缝隙。

  悄无声息地漫进卧室,驱散了部分的黑暗,却驱不散房间里凝滞的、混合着酒气、汗水和某种暧昧气息的沉重空气。

  罗小飞几乎是彻夜未眠。

  他僵直地躺在床的外侧,身体紧绷得像一块石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

  身边的徐莎莎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悠长,背对着他,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散乱在枕头上的黑发。

  那抹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落红,像一枚灼热的烙印,深深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也烫在他的良心上。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徐莎莎带着醉意的哭诉、那个失控的吻、黑暗中笨拙而激烈的纠缠、以及最后那抹刺眼的红……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酒精带来的冲动早已消退,留下的只有冰冷的后怕和排山倒海的愧疚。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明明已经选择了李慕媤,明明下定决心要对她负责到底。

  可是,就在这个夜晚,在这个充满酸菜鱼味道和包谷酒气息的房间里。

  他背叛了那个在北京等着他的女人,也玷污了徐莎莎对他的那份纯粹而执着的感情。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徐莎莎竟然还是第一次!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与林峰那段短暂的婚姻有名无实,意味着她这些年来心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意味着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冲动,更是一种无可饶恕的掠夺和辜负。

  “我不后悔。”徐莎莎睡前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此刻却像千斤重担压在他心上。她可以说不后悔,但他能吗?

  他能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吗?他能心安理得地回到北京,继续做李慕媤的男朋友。

  甚至未来的丈夫,而把徐莎莎和这个夜晚永远埋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吗?

  赵天龙那个“一明一暗”的荒唐提议,此刻像魔鬼的低语一样钻进他的脑海。

  难道真的要走那条路?那对徐莎莎公平吗?对李慕媤公平吗?对他自己呢?

  他罗小飞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甚至可以说是不负责任的人?

  他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起身,生怕惊醒身边的人。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他的脚心,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套上,动作机械而迟缓。

  他需要空间,需要冷静,需要远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环境。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火锅的味道,茶几上杯盘狼藉,两个空酒瓶东倒西歪。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放纵和迷失。他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点窗帘,清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楼下街道空旷寂静,偶尔有早起的小贩蹬着三轮车经过,车轮压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单调的声响。

  这座苏醒的小城,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有他的世界,在天亮之际,已经天翻地覆。

  他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罗小飞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徐莎莎穿着那件米色的家居服,赤着脚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她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着窗外。

  “怎么起这么早?”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搔刮着罗小飞的神经。

  “睡不着。”罗小飞的声音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