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富人的怪癖你不要猜-《华娱:从毕业开始大导演生涯》

  清晨剧组的早餐点已经飘起了腾腾热气。

  陈汉端着一碗馄饨,正埋头吃着,一股淡淡的酸味飘了过来。

  “陈导,来点醋吗?”

  他转过头,看到吴彦组手里拿着一瓶香醋,正微笑着看他。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重,尤其是对吴彦组所饰演的 “大本” 而言,是一个情绪的转折点。

  “好,帮我来一点。” 陈汉把碗递了过去。

  吴彦组往那馄饨碗里滴了几滴醋,然后有些客气地坐到了陈汉旁边。

  陈汉用勺子搅了搅,香气愈发浓郁,他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不会再就着感觉来折磨你们。

  你看,我们之后不是拍得挺顺利的吗?”

  这话指的是开拍初期,陈汉为了感觉,曾让夏羽来回十多遍拍摄,导致不少人压力大。

  吴彦组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导,主要是因为我感觉这部片子越拍越有些压力。

  ‘大本’这个角色,我总觉得抓不住他那层虚无的内核。”

  陈汉放下勺子,目光扫过不远处同样在吃早餐的剧组众人。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拍了拍吴彦祖的肩膀,缓缓说道:“慢慢来,你是个好演员。

  ‘大本’的压力不在于演,而在于理解。

  你只需要记住,他不是在生活,他只是在‘玩’生活。”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似乎瞬间打开了吴彦祖心中的某个关窍。

  上午的拍摄开始。

  监视器后,陈汉的目光专注。

  镜头里,吴彦组饰演的 “大本” 正与章孜怡饰演的 “申惠美” 和夏羽饰演的 “李钟秀” 坐在一起。

  大本开着他那辆光彩夺目的保时捷,载着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咖啡馆。

  他优雅地端着咖啡,饶有兴致地看着申惠美,听她讲述自己想学哑剧的经历。

  当申惠美表演吃橘子,却因为想象得太过逼真而流下眼泪时,大本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哭?”

  申惠美有些迷茫:“因为橘子太好吃了,是想象中的美味。”

  “不,” 大本摇了摇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我想看的是真正的眼泪,悲伤的眼泪。你掉过眼泪吗?”

  申惠美愣住了,她摇摇头:“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人为什么会流泪。”

  一旁的李钟秀听得有些不舒服,他插嘴道:“你至少知道什么是悲伤吧?”

  大本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知道。对我来说,那些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那冒昧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钟秀带着审视。

  “我生来游手好闲,不工作,就是玩。” 大本的回答轻描淡写。

  “卡!” 陈汉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响起,“羽哥,情绪再压抑一点,你这里的不满不是质问,是无力感,是阶级差距带来的挫败。

  彦祖,你的优越感要藏在骨子里,而不是浮在脸上,你不是在炫耀,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子怡,你的迷茫是对的,保持住。”

  夏羽对着陈汉比了个 oK 的手势,心里却是一阵哆嗦。

  自从开机时被陈导连续 NG 了十次之后,他对 “感觉” 这两个字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只要不是让他找感觉,怎么都好说。

  休息片刻,拍摄继续。

  剧情发展到李钟秀眼睁睁看着申惠美坐上了大本的保时捷,那豪华跑车瞬间消失在车流中,只留下他一个人,尴尬地发动自己那辆破旧的大货车,一路颠簸着回到位于郊区的小山村。

  明明距离繁华的都市只有四十多公里,李钟秀却感觉咫尺天涯。

  因为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 —— 那个开着保时捷,生来就是为了玩的富二代。

  他发现,申惠美和大本的关系越来越近,两人在一起时有说有笑,打情骂俏,而自己则彻底沦为了一个透明的电灯泡。

  嫉妒的火焰在李钟秀心中燃烧,却又被无力感浇灭。

  陈汉看着监视器里夏羽那张写满了痛苦、嫉妒与不甘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正是他想要的,那种被现实碾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接下来的几场戏,更是将这种矛盾推向了极致。

  大本带着他们去见识他所谓的 “江南 style” 生活,在奢华的餐厅里,他谈论食物的仪式感,仿佛那些昂贵的料理能进入他的肚子是一种荣幸。

  李钟秀在卫生间里,无意间发现了大本的储物柜,里面有一整抽屉各式各样的廉价女性首饰和化妆品。

  一个如此富有的人,为何会收集这些廉价的东西?

  李钟秀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 每一件首饰,都代表一个被他玩弄过的 “有趣” 的女孩。这个男人,已经把玩弄女性当成了一种收集癖好。

  陈汉将镜头对准李钟秀的眼睛,捕捉他从震惊、疑惑到恐惧的细微变化。

  “这条过了!孜怡姐,情绪非常到位!” 陈汉赞许道。

  最关键的一场戏,是在夕阳下的荒野。

  申惠美在嗑了药之后,情绪恍惚地向李钟秀表白,说他才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因为小时候掉进枯井里,是他救了自己。

  她在他和代表现实的大本之间痛苦纠结。

  而李钟秀却从申惠美家人的口中得知,她从小就爱撒谎,家里门口也从来没有什么枯井。

  希望与绝望交织,真实与谎言混杂。

  随后,大本也向李钟秀坦白了自己的 “爱好”—— 每隔两个月,他就会烧掉一个废弃的塑料大棚。

  他说那是为了让无聊的人生变得有意思一点。

  “你这是故意纵火,警察不管吗?” 李钟秀问。

  “管?南韩国这样的烂棚子多到数不过来,警察哪有空管这些?” 大本笑得云淡风轻,“它们就那么消失了,像从不存在一样。”

  拍摄完这场戏,吴彦组走了过来,心有余悸地对陈汉说:“陈导,大本这个角色也太怪了吧?”

  陈汉抽着烟,淡淡地说:“这算怪?

  某些富人的怪癖,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好了,休息一个小时,准备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是李钟秀的彻底爆发。

  申惠美消失了。李钟秀在苦寻无果后,将所有的怀疑都指向了大本。

  他认为 “烧大棚” 只是一个隐喻,大本烧掉的,是那些像申惠美一样,在他眼中 “没用、闲置” 的底层女孩。

  当他在大本的新家里,发现了申惠美失踪前戴过的手表,又看到那只名叫 “锅炉” 的猫时,他所有的怀疑都变成了确信。

  尤其是当大本的新女友出现,一个同样处于社会底层的超市售货员,完全符合大本口中 “碍眼的大棚” 的形象时,李钟秀内心的堤坝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