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团建-《隐藏SSS级的我被迫海王》

  数日后。

  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懒洋洋地流淌在郊区公园的草坪上。树影婆娑间,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草籽,被突然驶入的大巴车惊得扑棱棱飞起。

  “嗤——”随着气阀声响,车门缓缓打开。

  一群穿着休闲的人们鱼贯而下,像终于被放出笼子,挣脱了城市束缚的鸟儿,七嘴八舌地惊叹着新鲜空气。

  江屿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啊——是自由的味道!”

  应希瞧着自己的这名年轻下属就差没到草坪上去打两个滚儿了。

  ——怕是顾忌她?

  也对,哪怕是轻松自由的团建活动,和领导待在一起也是压力山大啊。

  小江被体贴的金部长赶去与熟悉的同事们相伴了。

  ……

  阳光在睫毛上跳跃,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应希微微眯眼,眺望远方。

  刚度过一个情人节狂欢,安保局就开始团建活动,应希对这样不上班的日程安排非常满意。

  书呆子张恩慈推了推眼镜,发出感叹:“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应希侧目。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张部长,好文采。”

  “只是引用前人名句。”张恩慈客气道,“金部长才是风姿绰约……”

  忽然,书呆子张部长目光一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应希的脸。

  他盯着应希瞧,倒也没有冒犯地上下打量,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应希:?

  坦坦荡荡的应希也就这么与张恩慈对视:“我脸上有古诗?”

  少顷,张恩慈吐出一句:“君子戒色。”

  应希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幸好没喝水。

  震撼,书呆子竟然还是神医?

  她破天荒略感心虚,转而挑起个话题:“没听说过,张部长对医学也有研究吗?”

  “略懂一点面相……”

  ?

  巡逻部与宣传部的两位部长正商业互吹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应希身旁站定。棒球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角。

  那人抬手调整帽檐的瞬间,应希看清了那张脸——剑眉星目,左边眉梢留有一条锋利的浅疤,鼻梁高挺如远山轮廓,不是邢鄢又是谁。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也或许没有。

  只是刑鄢长了一张不像是会掺和他俩礼尚往来,商业吹捧的酷脸。

  “两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的声音带着点休息日的懒散。

  “工作以外的小技能。”

  张恩慈:“嗯,要我也帮你看看吗?”

  邢鄢挑眉:“看看?”他本意是询问看什么,但博学小能手的张部长已然开始行动了。

  ?

  “眉骨高耸如剑,主杀伐决断。”张恩慈像扫描仪般上下打量起他来。

  邢鄢嗤笑一声,明白他俩在干嘛了:“张部长改行当算命先生了?”

  “眉为保寿官,此处有折,主情路多舛。更兼疤痕斜切入鬓,这在相书里叫‘断情痕’……”

  邢鄢:“张部长编得挺像那么回事。”

  应希则是听得津津有味,好新鲜,感觉帝军大不教这个。

  张部长不搭理某人,自顾自道:“左眉尾破,易陷孽缘;若见斜纹入鬓,当防夺人所爱……”

  ?

  什么夺人所爱?!

  邢鄢蹙眉,压低声音,略有警告之意:“什么东西。”

  “通俗来说。”张恩慈推了推眼镜,“就是容易爱上不该爱的人。比如……”名花有主之人。

  “张部长。”邢鄢突然伸手按住张恩慈的肩膀,他笑得危险,“您这眼镜多少度?”

  “左眼800度,右眼825度。”张恩慈面不改色,“但相面主要靠观察三停五岳...”

  “停。”邢鄢打岔换过话题后就松开手,“今天天气这么好……”

  应希接话:“适合封建迷信?”

  ?

  “适合打球。”邢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挑了颗薄荷糖抛给张恩慈,“吃颗糖醒醒脑。”

  他把其余的都递给应希:“金部长你要什么口味……算了,都给你。”

  张恩慈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这可不是胡说八道。”

  “您自娱自乐吧,我去搬水了。”邢鄢转身就走,背影写着“拒绝学术讨论”。

  他招呼了两个同事去干活,刚走没两步,远处就传来吆喝声:“部长!来抽签了!”

  “欸!等会儿去呗,抽签分小组呢!”

  “你们先抽。”邢鄢不以为意,朝众人扬了扬下巴,“我去准备物资。”

  “邢部长别走啊!”有人起哄,“万一我们暗箱操作把你分到死亡之组呢?”

  “对呀,来点小手段,那邢部长这把球赛不就完了吗。”

  大家都在开玩笑。

  “区区地狱难度。”邢鄢哼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背影挺拔如白杨,“随你们便。”

  众人顿时沸腾:“哇哦——”

  阳光下,青年整个人都像镀了层金边,连衬衫贴在背上的轮廓都格外赏心悦目。

  剥了颗荔枝糖的应希则正在前往抽签的路上,团建中的竞技比赛——双人网球!

  第一名可是有奖励的!早退机会卡!

  ……

  抽签结果很快揭晓。

  “太好了!”

  一道真心实意的欢呼声响起,古丽娜挥舞着抽签用的扑克牌,大笑。

  她和江屿一组。

  应希好奇:“江屿很强吗?”

  实则不然。

  “毕竟是出外勤的嘛,差不到哪儿去。”

  古丽娜压低声音,嫌弃地瞥了眼不远处正在研究规则手册的张恩慈,摇头:“谁跟咱们部长一组必输无疑。”

  她就是上一次被分到和书呆子部长一组的倒霉蛋。

  古丽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嫌弃得不行:“死亡之组,就是他在的那个组。”

  应希:“呃……”

  古丽娜:“可惜没有和金部长一组的运气,你和谁一组啊?”

  应希低头看着自己抽到的红桃A,再瞄了眼同样举着红桃A、眼镜反光的张恩慈,陷入沉思。

  ……

  过了一会儿,邢鄢回来,单手拎着两箱矿泉水,肩颈线条随着动作绷出漂亮的弧度,手臂内侧的淡青色血管也浮现出一种力量感,像是厚重树木的枝脉。

  大家已经有来有回地开始pK了几轮。

  场边的小板凳上,张恩慈正襟危坐,裤腿高高挽起,露出贴着创可贴的膝盖。那处伤口周围还沾着几根顽强的草屑,在风中倔强地摇晃。

  邢鄢问书呆子:“你腿怎么了?”

  书呆子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厚重的镜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我刚狠狠地给了奇瑞星一个肘击。”

  现场忽然安静了两秒。

  翻译一下,张恩慈不吝膝盖给大地母亲磕了一个。

  这突如其来的冷笑话,邢鄢嘴角抽搐。

  他看着书呆子膝盖上的伤痕,虽然马马虎虎清理过了,依稀能看到点草屑的残留。

  端着杯果汁儿路过的古丽娜拆台:“刚才部长他们组和杰克组pK了一下,我们部长给大伙表演了个标准的前滚翻接五体投地。”

  “平地摔!杰克还以为他要碰瓷呢!”

  ?

  邢鄢敷衍安慰:“也还行,可以开始休息了。”

  古丽娜眨眨眼:“还不可以呢。”

  “啊?”

  邢鄢默认张恩慈摔得这么惨,他们组已经输掉了比赛,但是——

  “下一场!金部长他们组对战小范组!”主持人高喊,“嘿!来两个人把张部长搬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