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学过呼吸法吗?-《鬼灭之刃:月华蝶羽》

  朔夜跟随着疾风离开了鬼杀队总部,走了十几里地,到了一座山下的小屋。

  “通过了我的测试,你才有资格在我这里继续学习!”岚山疾风说罢,从屋里找出一把木刀,扔到朔夜面前。

  烈日当空,这十几里地朔夜二十多分钟就跑来了,谁知道这个老头跑得这么快啊!朔夜一下瘫坐在地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在蝶屋刚换的新衣服此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朔夜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腿似乎都不是他的了,又酸又痛。

  可飞奔了这么远,疾风扔下木刀后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有条不紊地说着:“现在是正午!今天天黑之前,用这把木刀碰到我,就算你过关了!”

  “师傅…能不能…先让我休息一会。”朔夜用父亲教的方式调整着呼吸,缓缓爬起来,但酸痛的腿让他站不稳,险些摔倒。

  “哼,恶鬼可不会等你休息好了再攻击!把刀拿起来!”疾风毫不留情地说。

  朔夜只好捡起刀,向着疾风挥去。可势大力沉的一击,被疾风微微一侧身就躲开了。随后疾风一掌就将朔夜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好强!”朔夜小声说着,又爬起来向着疾风冲过去。就这样,在一次次爬起、挥刀、被打飞中,太阳缓缓走到了山顶,夕阳照在朔夜和疾风的脸上。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还要…为父亲和母亲报仇………”朔夜撑着刀,艰难地站起来,脸上已经满是淤青和泥渍。调整好呼吸…就是这样…让肺部的力量传递到全身…这是父亲说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

  疾风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明明疲惫的脸庞上再次浮现出坚定的神色,面不改色,可心里却已经认可了这个坚强的孩子。毕竟,之前的弟子,没有一个碰到过他,毕竟他可是风之呼吸的培育师!速度再慢也不可能会被一个刚握刀的孩子打到。

  朔夜再次举起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向着疾风冲去。

  “喝啊!”朔夜猛地挥刀,但疾风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因为朔夜的攻击距离打到自己还差一步的距离。但朔夜的身体却再也坚持不住,挥出这最后一刀后,便不堪重负地倒在地上。

  “果然是个坚强的孩子。”疾风见他倒地,暗暗说了一声,想上前把他背起来。可他才走了一步,便发现他左手边有些异样的感觉。定睛一看。左手的羽织袖口被划出一道痕,衣服已经被搅碎,而手后方的地上,似乎是被挖过一样似的,呈现出一道月亮形状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这威力…恐怕只有柱级队员能打出来……他…怎么会…”疾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孩子,心里冒出了无数个念头。他是鬼吗?不…怎么可能。那他之前就已经学过呼吸法了吗?可香奈惠明明说他不会的!

  将朔夜背进屋里放到床上,疾风就这么静静地在床边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去做饭。

  米饭的香气弥漫在朔夜鼻子边,饿了一天的少年被这迷人的气味勾引,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转头,桌上有着许多热气腾腾的饭团,还有两碗汤,以及……桌子的对面,岚山疾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师傅……我…通过了吗?”朔夜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通过了…但是我……算了,先来吃饭,边吃边说。”岚山疾风答番。

  朔夜走到桌前坐下,两人各自拿起一个饭团开始吃起来。对于饿了一天,还经过了这么高强度训练的朔夜来说,即使是普通的饭团也是美味可口的。朔夜吃的津津有味,但疾风却同有心事一般,一个饭团迟迟没有吃完。

  看着朔夜吃的差不多了,疾风便开口问道:“朔夜…你…学过呼吸法吗?”

  朔夜摸着吃得饱饱的肚皮,答道:“这不是找师傅来学了嘛。”

  “不,我说的是没遇到我之前,有人教过你呼吸法吗?”疾风严肃地问道。

  看着师傅严肃的样子,朔夜也立马坐正,仔细地回想。想了一会后,才说道:“用来杀鬼的呼吸法没有,但…我的父亲…生前教过我一种调整呼吸的方法…但那是用来帮我学习家族传承的一种舞蹈的。”

  “这样吗………那么,这舞蹈…能展示给我看看吗?”疾风仍然板着脸,问道。

  “师傅,现在吗?”

  疾风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明月,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天色晚了,改日吧。”

  次日,一大早朔夜就被疾风叫起来训练。“这座山,叫风崖山,拿着刀跑到山顶,然后在训练。”

  “是!师傅!”

  朔夜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地爬个山而已,但是山上的机关很快就教他做人。等到山顶时,朔夜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好,现在开始,挥刀五千下,站在我这个位置!”疾风严肃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朔夜站到他的旁边,这是悬崖边多出来的一小部分,这悬崖深不见底,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更何况这里一直有狂风在吹,稍不注意就可能会葬身崖底。朔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光是站在那里,就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何况还要挥刀!

  “没有挥满五千次,就不许下山!”疾风说罢,就缓缓地走了。

  朔夜虽然害怕,但为父母报仇的执念远胜过恐惧。我要为父母报仇!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朔夜这么想着,开始一次次地挥刀,有几次差点就失足掉下悬崖了。

  太阳缓缓落下,朔夜带着一身伤痕敲了敲疾风家的门。下山时候的机关比上山还多!

  “师傅,我回来了。”朔夜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进来涂点药,然后吃饭。”疾风依旧是那个冷淡的语气,但心里却满是欣慰。第一天的训练本来不应该这么苦,但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朔夜可是第一个在测试里碰到我的弟子,要“好好培养”呢!

  吃过饭,朔夜从自己的麻布包里拿出了《泷月十二幕》,向疾风说道:“师傅,晚上还要训练吗?”

  “没错,怎么了吗?”疾风看着他拿出来的书,有些疑惑。

  “师傅,每天晚上…能不能吃完饭后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想…练一练我家传下来的舞蹈…”朔夜小心地问着,他怕师傅会不同意。

  “就是…昨晚说的舞蹈吗?”

  “没错,就是这个舞蹈。”

  “那好吧,十分钟。”疾风喝了一口汤,淡淡的说道。

  “谢谢师傅!”朔夜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拿着《泷月十二幕》就向门外跑去。而疾风收拾好餐桌后,走到床边,拿出了被朔夜划出痕的衣服和羽织,开始缝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