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通往黑暗的列车-《鬼灭之刃:月华蝶羽》

  夕阳将蝶屋的门前染成暖金色,朔夜归来时正看见炭治郎三人与寺内清三人道别的场景。小清踮着脚往善逸的行囊里塞进最后一包止血粉,高田菜穗正仔细帮伊之助调整刀袋的背带。

  朔夜先生!炭治郎率先注意到他,额头上的火焰斑纹在夕照下格外醒目。

  朔夜的目光扫过三人整装待发的行囊,最终落在伊之助布满新伤的手臂上——那些交错的红痕明显是近期高强度训练留下的勋章。

  要出任务了?他明知故问,伸手拍了拍伊之助的肩膀。野猪少年罕见地没有炸毛,反而挺直了脊背:老子现在能砍翻十个下弦!

  确实进步很大。朔夜的手指在伊之助肩胛某处旧伤稍作停留——那里正是半个月前特训时被自己用刀背击中的位置,如今已被坚实的肌肉覆盖。

  善逸紧张地攥着羽织边缘:那个...朔夜先生...

  你们也是。朔夜打断他,目光扫过炭治郎磨破的护手和善逸明显厚实些的手臂线条,但记住——他的声音突然严肃,战场可不是训练场。

  最后半句话让三人同时绷紧身体。朔夜望向西方渐沉的落日,炼狱杏寿郎爽朗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听从炼狱先生的指挥。他替炭治郎正了正歪斜的刀锷,活着回来比杀多少鬼都重要。

  晚风卷起满地紫藤花瓣,三个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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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夜拉开蝶屋实验室的门时,浓烈的紫藤花气味几乎凝成实体扑面而来。蝴蝶忍正对着烛火观察一支试管,深紫色的液体在玻璃管中泛着危险的光泽。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朔夜的声音让忍手中的试管轻轻晃了晃。她转过头时,眼底的青黑在跳动的烛光下格外明显。朔夜将用油纸包着的三色团子放在实验台角落,小心避开散落的药材和笔记:“给你带的,记得吃。”

  忍放下试管,指尖还沾着紫色的药渍。她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没办法。上次战斗的数据显示,现在用的紫藤花毒浓度对上弦鬼的作用微乎其微。”她拿起另一支试管,对着灯光轻轻摇晃,“所以必须研制出浓度更高的毒才行。”

  朔夜注意到她手腕上新增的绷带,绷带边缘隐约渗出淡紫色的痕迹。

  朔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绷带时声音陡然发紧: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吗!他熟练地解开绷带结,动作却突然顿住——绷带下并非预想中可怖的针孔,只有几道淡紫色的试剂滴落造成的轻微灼痕,像是花瓣落在雪地的印记。

  这是...紫藤花萃取液溅到了...蝴蝶忍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耳尖微微发红。朔夜盯着那片几乎快要愈合的痕迹,讪讪地想把绷带重新缠好:我还以为你又...

  话未说完,蝴蝶忍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在他的肚子上:朔夜…你…是笨蛋吗!但另一只手却任由他握着。

  擅自解开女孩子的绷带,看到不是伤口就这副表情?难道非要见到血肉模糊才满意?

  朔夜夸张捂着被敲痛的小腹,却忍不住低笑出声。烛光下忍气鼓鼓的脸颊泛着难得的红晕,比平日里的模样生动得多。

  是我太着急了。他仍握着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抚过那些淡紫色的痕迹,但看到绷带就...

  就想到姐姐了吗?忍忽然轻声接话,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实验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蜡油滴落的声响。朔夜没有否认,只是用崭新的绷带仔细重新缠绕她的手腕,动作比之前轻柔许多。

  绷带缠到第三圈时他忽然开口:香奈惠姐姐的事...我不想在你身上重演。这句话在心里埋了太久,滚烫得几乎烫伤嘴唇。忍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颤了一下。

  笨蛋。这次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她抽回包扎好的手,转身去拿已经凉透的团子,故意咬得很大口:要是真的受伤了,我会用更厚的绷带藏好的。

  开玩笑的。忍眯起眼睛笑,唇角沾着亮晶晶的糖渍,毕竟某个人会像拆礼物一样擅自拆开检查呢。忽然将剩下的团子塞进他嘴里,太甜了,罚你吃完这个。

  甜腻的红豆馅在舌尖化开时,朔夜看见她指尖残留的紫痕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他忽然按住她收拾试管的手:下次试毒前,先让我试。

  忍惊得差点打翻研钵:哼,一看你就承受不住...

  所以你会拦住我的对吧?朔夜笑着抽走她手中的毒剂瓶,就像这样拦住。瓶身在他指间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安全区。忍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半晌突然笑出来:真是...最狡猾的威胁了。

  夜风穿过门缝吹熄了烛火,在弥漫的紫藤花香里,他听见她极轻地说:不会让你试的。黑暗中有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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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如墨,渲染出神秘又危险的氛围。一列蒸汽火车静静停靠在站台,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故事。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三位鬼杀队的年轻剑士,怀着不同的心思,踏上了这趟列车。

  伊之助头戴野猪头套,敏锐的直觉让他浑身紧绷,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盯着前方,在心里嘟囔:“这股压迫感的长度和强度,不会有错!虽说现在好像是睡着了,但也不能大意!” 他口中的 “压迫感”,就像这片土地滋生出的 “土地之主”,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随时会从黑暗里扑出来。

  善逸却还在咋咋呼呼,指着火车对伊之助喊:“你不知道吗?这可是火车啊!你才应该冷静啊!” 炭治郎在一旁轻声安抚,试图让伊之助别那么吵闹,破坏这微妙的平衡。伊之助可没心思管这些,他满脑子都是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突然就喊着 “我先进去”,像头莽撞的野猪,作势要冲上车,急着去拱开危险的迷雾。

  登上列车,车内的布局简单,木质座椅整齐排列,乘客们或坐或站,可氛围却怪怪的。伊之助一进去就闹腾,喊着 “到肚子里来了,开始战斗吧”,那吵闹劲儿,让善逸忍不住吐槽 “快够了,丢死人了”,炭治郎也在一旁无奈苦笑,赶忙制止伊之助的莽撞。

  列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像是古老的咒语,开启了危险的序章。炼狱先生,是他们此行期待的依靠。炭治郎记得炼狱先生独特的发型和气息,那是一种充满力量与温暖的感觉,仿佛只要他在,再多危险也能扛过去。

  车厢里,炼狱先生正风卷残云般吃着食物,那豪迈的吃相让炭治郎他们又惊又喜。

  “真好吃!……真好吃!……” 炼狱先生的赞叹声回荡,也感染了炭治郎他们,几人围坐,听炼狱先生讲述呼吸法的奥秘。炎、水、风、岩、雷,这些基本呼吸法,如同古老的传承,在炼狱先生的讲述里,带着炽热的温度与厚重的历史

  “不管什么时代,炎与水的剑士加入柱来,都是值得庆贺的事呀。” 炼狱先生说着,眼神里透着对传承的自豪,那光芒,照亮了车厢里的阴霾。

  可危险不会因为温馨的交流就停下脚步。杏寿郎的不安感愈发强烈,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鬼什么时候出来!” 善逸瞬间被吓得不轻,赶忙抱住旁边的东西,大喊 “有鬼吗我不要前往有鬼 的地方,车厢里有鬼 啊!我要下车!”那崩溃的样子,让炭治郎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明白,危险真的在逼近。

  而伊之助把头伸出窗外,说着:“唔哦哦!好厉害啊!好快啊!我要下去跑!看谁跑得更快!”

  列车在四人的话语中疾驰,通往前方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