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印在唇角的吻-《HP菟丝子的崛起计划》

  他的掌心很烫,带着薄茧,力气不小。

  你愣住了,黄金瞳微微睁大,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身上有阳光和柑橘汽水的味道,却也混着一种陌生紧绷的气息。

  “我只想确认你是真的。”

  他声音低哑,绿色眼睛死死盯着你,“而不是一个我幻想出来的梦。”

  他的呼吸喷在你脸上,热热的。

  你们离得太近了,近到你能数清他颤抖的睫毛。

  你该后退的,但看着他眼里那片混合着脆弱和固执的绿色海洋。

  你的脚像被钉在了地板上。

  他刚刚逃离那个糟糕的家,他需要朋友。

  现在,作为朋友的你需要安慰他吧。

  “哈利,我当然是真实的。”

  你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他似乎没听见,或者说不想听。

  他的目光从你的眼睛滑下,落在你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种眼神让你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模糊的预感让你想逃,可心底那份对他无条件的柔软又拖住了脚步。

  他是哈利,他只是需要一点安慰。

  他低下头,动作有点笨拙,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势头。

  你下意识地偏开头,他的嘴唇没有落在你的唇上,而是带着点潮湿热度,轻轻地印在了你的嘴角。

  时间好像停滞了。

  你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和灼烫,能听到他压抑沉重的呼吸声吹进耳廓。

  他握着你手腕的手指收紧了,另一只手试探性地轻轻扶住了你的腰以防止你后退。

  这个吻,如果这算一个吻的话,让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黄金瞳里映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和他紧闭的微微颤抖的眼睑。

  你该推开他的,这不对。

  可一想到他在德思礼家受的苦,一想到他此刻的颤抖,你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只是太害怕了,太孤单了。

  作为朋友,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推开他。

  他在你嘴角停留了好几秒,才像耗尽所有勇气般猛地退开一点,但手还抓着你。

  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躲闪,又带着点执拗,好像生怕从你脸上看到厌恶。

  “科丝科特……”

  他声音沙哑地叫你的名字,带着点恳求。

  你看着这样的他,心里那点微弱的抗议彻底熄灭了。

  算了,由他吧。

  你轻轻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紧绷的脊背。

  “没事了,哈利。”

  你轻声说,努力把刚才那个越界的触碰归类为“朋友间的特殊安慰”。

  “你现在安全了。”

  他身体僵了一下,翠绿眼睛里有什么情绪飞快地闪过,像是失望,又像是更深的执念。

  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发烫的额头抵在了你的肩膀上,有一种带着鼻音近乎撒娇的语气,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是不同的。”

  这句话轻得像羽毛,却沉甸甸地落在你心里。

  你依然觉得这是友谊的最高表达,完全没意识到,有些界限一旦模糊,就再难清晰。

  而你的纵容,正是他勇气和贪念的燃料。

  *

  德拉科·马尔福在对角巷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情低落到连最新款的火弩箭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整个暑假,他都没有收到任何一封阿尔西的信。

  这太反常了。

  他不断回想着医疗翼里的那一刻,你看着他,黄金瞳里带着他熟悉的温和,你们明明已经和好了。

  他以为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你们还会是斯莱特林里最引人注目,最默契的朋友。

  “你是不是讨厌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他从没为哪个女孩如此烦躁过。

  你对他而言,从来不只是“纯血统圈子里的一个女孩”。

  你是特别的。

  你能看懂他傲慢下的不安,他会因为你而收敛自己的刻薄傲慢。

  他鬼使神差地踱步到破釜酒吧楼下,心里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许能偶遇你。

  他假装整理袖口,状似无意地抬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看见哈利·波特紧紧抱着你。

  他看见他最讨厌的疤头波特低下头,吻了你。

  德拉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像是被一记无声的钝击狠狠砸中胸口,呼吸都停滞了。

  不是愤怒先到来,而是一种尖锐冰冷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为什么是波特?

  这个除了有点倒霉的名气之外一无是处的波特!

  这个他从小就被教导要结交,结果适得其反,在魁地奇场上永远压他一头的波特!

  他以为你的沉默是有苦衷,他甚至在为你找借口。

  可现在,他看着窗内你没有立刻推开破特的身影,因为在他的视角里,那几乎是顺从。

  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感觉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原来整个暑假的冷落,不是为了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有了波特。

  一种混杂着伤心、嫉妒和巨大羞辱感的怒火,终于冲垮了最初的震惊和刺痛。

  他的拳头在龙皮手套里攥得死紧,指甲深陷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好!很好!波特!”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灰蓝色的眼睛里结满了冰霜,又燃烧着阴暗的火焰。

  他死死盯着那扇窗户,仿佛要将里面那对身影,尤其是哈利·波特那张可恨的脸,刻进自己的记忆里。

  马尔福的骄傲让他无法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但他感觉某种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东西,那种认为你理所当然会站在他这边的认知正在碎裂。

  他猛地转过身,衣袍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昂贵的鞋子重重地碾压地上的石头。

  德拉科像一条受伤后急于隐藏伤口,并准备伺机报复的蛇,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德拉科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凝结成几个清晰而冰冷的念头。

  他不能接受,也绝不会像个败犬一样默默退出。

  一个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精明和冷酷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成形。

  他会让你自己回来并看清楚,谁才是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一刻,德拉科·马尔福这个被宠坏的少年,在嫉妒和伤心的淬炼下,开始滋生出一丝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