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还来这套?-《大明:马皇后护孙,太子爷造反》

  “驾~”

  乡野小道上,王弼亲自架着车架悠悠的晃着。

  “咱就是出来透透气采个风,你非得跟着作甚。”

  “非是儿子想要跟着,儿子是怕爹这一采就不愿回去了,朝堂如此混乱非爹您不能处理。”

  “歪理,懒便说懒,说这些作甚。”

  “爹是打算杀了汪相吗?”

  “咱要是真的想杀了他,那天给他喝的就是毒酒了,说到底还是跟了咱二十多年的老兄弟,等陈氏女的案子处理好,便打发到广南去吧。”

  “父亲仁善。”

  “咱不要仁善之名,这名头还是留给你吧。”

  马车上,朱家父子二人相对而坐互相吹嘘。

  “亮之这次在西面和文英一块立了大功,可曾有想要的东西?钱?地?美人?给咱说说,咱无有不允。”

  “驾~”王弼轻轻抽了马臀,小声的回了句。“老爷给啥俺都喜欢,不过文英蓝小二还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得等文英回来再论功行赏的好。”

  “呵呵……无妨,只是先议一议罢了,咱记得你是定远人对吧。”

  “老爷好记性。”

  “你的功绩咱都记着呢。”朱元璋说着说着,又朝着朱标问道。“标儿,你觉得定远侯这个爵位怎么样?”

  “儿子觉得极好。”

  “噗通~噗通~”

  王弼驾着马车,听到定远侯这个爵位,心里不由自觉扑通扑通直跳,尽管自己对这次的封赏有所期待和猜测,但真听到了自己封侯,哪能不激动。

  “驾!”

  “咩~”

  “驾!驾!”

  “老爷!有骑兵!”

  王弼听到身后动静,急忙停下马车,就欲指挥随侍的十多个护卫抽出兵器防备!

  “慌什么,这里可是应天附近。”

  朱元璋说罢,拉开帘布往外看了一眼。只见身后不远处十几个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并排而行,马背两侧上还挂着羔羊。

  如果这种场景出现在北边边疆,那很常见,士兵打了胜仗后解决鞑子的牲畜就是这么挂着的,但这里是应天附近。

  “标儿,你看后面打头的那个是不是郭家那小子?”

  “爹说的郭表弟?”朱标侧过身子想看个究竟,但车架的窗口,被朱元璋遮的严实,朱标只能出去站在车架上朝后看。

  “表弟!表弟!”

  郭岳很早就注意到前方的马车了,此刻见到马车上站着一人冲自己等人招手,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减速!前头好像是太子,都注意点,尤其是你曹大狗,管好自己的嘴!”

  “太子爷?太子爷怎的在这?”

  “哪这么多废话,你们不许靠近马车,我先过去。”

  郭岳说罢,便打马上前,离的越近看的就越清晰,马车上站着的果然是太子。

  “臣郭岳,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叫表哥。”

  郭岳起身看了看架着的汉子,不认识,又看了看随侍的只有十多人,已经猜出了朱标是偷摸跑出来的。“表兄怎么又私自外出了,还只带着十余人!”

  郭岳说罢,指着驾车的侍卫头子怒斥。“汝何人!胆敢私带我表兄外出,等回了应天,我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王弼黑着脸看了看郭岳,又看了看朱标,差点没忍住拔出双刀。“老爷,您刚才说这谁家的孩子?郭家?是郭兴家的?可他家那三个小子我都认识阿。”

  “老四家的。”朱元璋掀开车帘从车厢内走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陛……姑父!”

  卧槽,还来这套!这次还是父子齐上阵!别搞,我这身体年纪还小,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有这个汉子,直呼大伯原名,恐怕也不是啥侍卫头子那么简单。

  “四哥家的?!这就是四哥信上说的那个孩子吗?”

  王弼说罢,直接坐在马车上伸出手抓着郭岳的衣领,只单手便轻松的把郭岳给提溜上了马车。

  艹!这么猛吗?小爷好歹一百斤,你坐着单手就提起来了?还这么轻松?!要不要这么吊?

  “来来来,叫叔父,咱和你爹昔年同为老爷宿卫,这些日子一直在西面打仗,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娃娃,长的真是俊俏,可惜咱就一个女儿。”

  王弼将郭岳抱着坐在了马车边上,揉了揉郭岳的脑袋,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捏了捏郭岳的小脸。

  “侄儿见过叔父,晚辈先前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叔父莫要怪罪。”

  “郭小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哪来的这么多羊?”对于王弼和郭岳的玩闹朱元璋并没有在意,哪怕是王弼将郭岳提上了马车,反而饶有兴趣的指着车后不远的十多人好奇的发问。

  “回姑父的话,庄子里刚秋播结束,小子从舅舅家弄了二十只羊,准备带到庄子里烹了,给庄子里的农户们一家分一些。”

  “哦?你这主家倒是心善,咱还是第一次听闻秋播后主家给庄户杀羊吃的。”朱元璋听罢,龙颜大悦,任何人对老百姓好,他都会喜欢。“咱今儿个刚好有空,你让后头骑马的前头带路,别耽误了时辰,咱今儿个晚饭就到你们郭家庄子里蹭一顿了。”

  “小子遵命。”

  郭岳说罢,便起身冲着身后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进。

  “你就别下去了,坐前头一块驾车跟咱聊聊天。”

  “小侄遵命。”

  “驾!”

  王弼再次挥动马鞭,车驾缓缓起步,朝着郭家庄子缓慢前进。

  “听说你曾和标儿同行,教授标儿人心之学。”

  “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说辞罢了,非是教授,闲话罢了。”

  “不然,咱听你表兄和咱说过,咱觉得你对人心之说虽然粗鄙,但也有几分可取。”

  “让姑父见笑了。”

  “你这小子聪慧是聪慧,但心地还是太过善良,既然知道人心险恶,却不多加严惩,倒是和你表兄差不多。”

  严惩?严惩什么?

  带着疑惑,郭岳问道。“姑父何意?严惩什么?小子没明白叔父的意思。”

  “呵呵,那日在集市,你所作所为刚好被咱的人看了个真切,手段尚可,但还是软了些。”

  集市?那个敲诈的官吏?

  朱元璋的话瞬间让郭岳想起了此事,老朱手下这么吊的吗?集市上的一点小事他都能知道?!

  其实郭岳不知的是,平时仪鸾司的探子倒也没那么厉害一,还不过近些日子朱元璋一直在搜罗和胡惟庸亲近官吏的情报,刚好撞见了而已。

  “让姑父见笑了。”

  “无妨,咱自己帮你善后了,这种敲诈农妇的吏员和活稀泥的掌印留着作甚,直接砍了便是,下次就照咱的方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