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相权对帝权-《大明:马皇后护孙,太子爷造反》

  出了这档子事,老朱肯定是没心思在这待下去了,本来打算在这住两天的老朱连夜被护卫护着回宫了,李文忠自然也护着老朱回去了。

  一时间整个山脚只剩下郭岳一行人和收拾东西的百来号人。对了,还有不少没吃的野味和几大桌子的酒菜。

  这下子可便宜了曹大狗他们,朱元璋和曹国公他们走了,郭岳内心也一下就就放松了起来,索性大手一挥直接把二十来人聚在了一起,这么多酒肉不吃白不吃。

  马军的事情闹得很大,还是朱元璋亲自遇到的,所以朱元璋也是发了狠,仅仅用了十余天时间,所有案件牵扯之人都审讯完毕被押送到了应天府,就连马军的老丈人一省按察使都没能跑掉。

  案件牵扯了数千人,其中官吏就有近百人,主犯马军被夷三族,马军本人被剥皮充草,家产被充公了,就这还是太子朱标求情求来的,本来老朱是准备诛他九族的,但还是被大明律给制止了,朱标认为诛九族太过了,就算用大诰都没那么重,最后群臣和朱元璋一人退了一步,还为了夷三族才罢休。

  而除了马军,还有不少人被一起剥皮充草了,山东一下就就出了近百位的官员空缺,所以朝堂上又热闹了不少,其中属胡惟庸最跳脱。

  “恩相最近是不是太过激进了些?”涂节表面上云淡风轻的饮着茶水,但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他能感觉到,胡惟庸最近越来越放肆了,一些以前还会遮掩的动作现在都摆在明面上了。

  就好比这次山东官吏空缺的事情来说,胡惟庸举荐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人,一些小的官吏胡惟庸更是直接先斩后奏了,人都安排了才给朱元璋上报,想要和朱元璋争权的心已然昭然若揭。

  “哦?显知多虑了,只不过是陛下催的急了些,而山东出了这档子事,更是民怨沸腾,当务之急定然是要先派些官吏去往山东先稳住百姓。”

  涂节胆子比较小,比汪广洋的胆子还要小,所以胡惟庸只能利用他,却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何况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和朱元璋夺权,就算涂节知道了自己这次争权手段激进了些也没啥,只要稳住他就行。

  胡惟庸不急不行,自从上次被朱元璋训斥察觉到朱元璋对自己的杀意后,就由不得自己慢慢来了,近些日子胡惟庸每次入睡都会梦到朱元璋举着刀子要砍自己的脑袋。

  眼下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去争,他不只要争,还得变着法子将朱元璋架空,只有手里握着足够多的筹码,且不犯大错,他朱元璋才不敢轻易的对自己下手,毕竟朝堂上大多数的文官还都是支持自己对抗皇权的,他们也不想见到一位权力过大的皇帝。

  “我还是觉得恩相的手段急切了些,而且忠勤伯近些日子也不对,每日下了朝不是饮酒还是饮酒,每日醉醺醺的,就连朝中之事都不怎么过问了。”涂节想着近些时日的种种事件,内心越发的焦躁不安,就连握着杯子的手都用了不少力。

  “显知显知,你何时变得如此多疑了,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至于汪相那里,我也不知道是啥缘故,这些天忙里忙外倒是还真没注意到近日汪相有何不同。”

  汪广洋这么消极胡惟庸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怕的,近来自己手段这么激进,自然避不开身为大明两位丞相之一的汪广洋。

  一番逼问之下,胡惟庸也没有瞒着汪广洋,将朱元璋要对自己下手的猜测告诉我对方,二人同为丞相,牵扯太多,可是说的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胡惟庸想得到汪广洋的助力,自然得如实相告。

  可谁知那汪广洋一听朱元璋要对付自己,直接就吓破了胆,当时身子都不停的发抖,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别说帮自己了,现在光拖自己后腿了。回家后更是连日酗酒沉迷女色,不停的包养外室,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外室给自己留给个种,这不是被吓破了胆是啥。

  “哎~恩相的手段显知是看不清了,若有所动,还望恩相如实相告,咱跟了恩相这么多年,恩相可不能把咱丢到一旁了。

  ”涂节也是看出来了,胡惟庸这是有事瞒着自己,但他不愿意说,自己又不能逼着他说,还能怎么办?涂节只能敷衍了几句后便告辞了。

  胡惟庸肯定有大动作,涂节内心不安,只能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手段打探一二,实在不行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胡惟庸看着离开的涂节,就连送都没送,可以说相当不客气了。

  涂节猜到了胡惟庸有事瞒着他,胡惟庸自然也猜到了涂节看穿了他,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他也不想瞒着其他人。

  自己这些年给了这么多人恩惠,也在朝廷里安排了这么多的人,现在是时候看看哪些人是知恩图报的,哪些人又是白眼狼了。

  “老爷,御史大夫陈大人求见。”

  “快请进来。”

  胡惟庸听到陈烙铁来了,急忙起身就打算去迎,陈宁和涂节不同,陈宁可以说是自己最忠心的下属,胡惟庸很多事情都是陈宁给办的。

  包括但不限于搞下去一些人,又弄上来一些人,可以说胡惟庸做的那些腌臜事陈宁知道一大半,且人还非常忠心,办事能力也是一顶一的可靠。

  “初亮兄,快快请进。”

  “劳烦恩相亲自相迎,实乃下官的过错。”

  “哎~叫什么恩相,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我朋党呢,私下就别那么多规矩了。”胡惟庸右手前伸,示意陈宁先行。

  “恩相先请。”

  “一起,一起。”二人客套了一番,最终还是胡惟庸先行了一半,陈宁紧随其后。“阿喜,上茶,上好茶,再把上些糕点和水果。”

  “哎~老奴这就去安排。”

  “恩相厚爱,宁感激不尽。”

  “哎,你我多年好友,何须如此客气。”

  “恩相,刚才下官在府外看到了涂大人上了自家马车,其人行色匆匆,下官还喊了他几声,也不见涂大人附和,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无碍无碍,初亮放宽心,不过是显知的私事而是,显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胆子太过小了一些……”

  胡惟庸还是那个胡惟庸,但和陈宁交谈的胡惟庸嘴里多了些实话,对待二人的说辞完全不同。

  二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将涂节的事情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