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带着王景晨一起来到他住的公寓，王景晨说要在观察一下林曦，好好研究一下治疗方案。
沈砚舟掏钥匙时特意放轻了动作，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嗒”声。进门之前还给王景晨打了一个嘘的手势。玄关的感应灯缓缓亮起暖黄的光，他侧身让王景晨先进来，又顺手把灯调暗了些——怕强光刺到刚睡醒的林曦。
两人刚换好鞋，就听见卧室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林曦揉着眼睛探出头来。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身上套着那件上午买的松垮的卫衣，衣角还皱着几道褶，看见沈砚舟时，眼神里的懵懵还没散，直到瞥见他手里攥着的米白色信封，眼睛突然亮了亮。
“沈砚舟，那是什么呀？”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脚步轻快地跑过来，目光直勾勾盯着信封。
沈砚舟把顺势把信封递过去，指尖碰到她温热的掌心时顿了顿，轻声说：“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林曦立刻接过来，指尖捏着信封边缘捏了捏，能摸到里面厚厚的纸钞，瞬间笑弯了眼，像得到糖的小孩似的，把信封抱在怀里晃了晃，小声嘟囔：“这老太婆真有钱，好多钱呀……”
可这笑意没维持几秒，她晃着的动作突然停了——抬眼时正好对上王景晨的目光。刚才还松散的肩膀一下子绷紧了，她抱着信封往沈砚舟身后缩了缩，脑袋微微低着，眼神躲躲闪闪的，只敢用余光偷偷瞟王景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信封的边角。
王景晨没急着说话，先弯了弯嘴角，语气放得格外温和：“林曦，我过来看看你。”见她还是没抬头，又接着说，“刚才跟砚舟商量，他说要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沈砚舟在旁边轻轻碰了碰林曦的胳膊，补充道：“你饿不饿，楼下那家店炒菜很好吃呢！”
林曦这才慢慢抬起头，先是看了看沈砚舟，又飞快扫了眼王景晨，抱着信封的手松了些，小声问：“……真的请我吃吗？不是要跟我说话吗？”
私房菜馆的暖光落在木质餐桌上，臭鳜鱼的独特香气绕着林曦的指尖转——他正用筷子挑着鱼肉，眉梢带点漫不经心的满足，酱汁沾在唇角也没在意。而旁边那盘清蒸鲈鱼，银白的鱼身卧在翠绿姜丝里，热气早散了大半，林曦的目光一次都没往那边落。
王景晨指尖蹭过青瓷茶杯沿，先开了口，语气放得温和：“这家的臭鳜鱼发酵得刚好，没有过重的腥气，林曦你倒是会挑。”
林曦嚼着鱼肉抬眼，声音比林晓棠的清亮多了几分粗粝：“比那些寡淡的东西好吃。”他瞥了眼鲈鱼，眉尖微蹙，像是提到什么不
沈砚舟掏钥匙时特意放轻了动作，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嗒”声。进门之前还给王景晨打了一个嘘的手势。玄关的感应灯缓缓亮起暖黄的光，他侧身让王景晨先进来，又顺手把灯调暗了些——怕强光刺到刚睡醒的林曦。
两人刚换好鞋，就听见卧室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林曦揉着眼睛探出头来。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身上套着那件上午买的松垮的卫衣，衣角还皱着几道褶，看见沈砚舟时，眼神里的懵懵还没散，直到瞥见他手里攥着的米白色信封，眼睛突然亮了亮。
“沈砚舟，那是什么呀？”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脚步轻快地跑过来，目光直勾勾盯着信封。
沈砚舟把顺势把信封递过去，指尖碰到她温热的掌心时顿了顿，轻声说：“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林曦立刻接过来，指尖捏着信封边缘捏了捏，能摸到里面厚厚的纸钞，瞬间笑弯了眼，像得到糖的小孩似的，把信封抱在怀里晃了晃，小声嘟囔：“这老太婆真有钱，好多钱呀……”
可这笑意没维持几秒，她晃着的动作突然停了——抬眼时正好对上王景晨的目光。刚才还松散的肩膀一下子绷紧了，她抱着信封往沈砚舟身后缩了缩，脑袋微微低着，眼神躲躲闪闪的，只敢用余光偷偷瞟王景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信封的边角。
王景晨没急着说话，先弯了弯嘴角，语气放得格外温和：“林曦，我过来看看你。”见她还是没抬头，又接着说，“刚才跟砚舟商量，他说要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沈砚舟在旁边轻轻碰了碰林曦的胳膊，补充道：“你饿不饿，楼下那家店炒菜很好吃呢！”
林曦这才慢慢抬起头，先是看了看沈砚舟，又飞快扫了眼王景晨，抱着信封的手松了些，小声问：“……真的请我吃吗？不是要跟我说话吗？”
私房菜馆的暖光落在木质餐桌上，臭鳜鱼的独特香气绕着林曦的指尖转——他正用筷子挑着鱼肉，眉梢带点漫不经心的满足，酱汁沾在唇角也没在意。而旁边那盘清蒸鲈鱼，银白的鱼身卧在翠绿姜丝里，热气早散了大半，林曦的目光一次都没往那边落。
王景晨指尖蹭过青瓷茶杯沿，先开了口，语气放得温和：“这家的臭鳜鱼发酵得刚好，没有过重的腥气，林曦你倒是会挑。”
林曦嚼着鱼肉抬眼，声音比林晓棠的清亮多了几分粗粝：“比那些寡淡的东西好吃。”他瞥了眼鲈鱼，眉尖微蹙，像是提到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