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田中的愤怒-《亮剑:旧的意大利炮我放转转回收》

  田中义一的指挥部,已经变成了一个被高压电流击穿的蜂巢。

  电话铃声尖锐地撕扯着所有人的神经,此起彼伏,从未停歇。电报机疯狂地吐着纸带,清脆的“滴滴”声汇成一片死亡的噪音,敲打在每个参谋濒临崩溃的理智上。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烟草和机器散发出的淡淡臭氧味。穿着笔挺军服的参谋们跑来跑去,领口的扣子早已解开,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和疲惫。

  田中义一就站在这片混乱的中央,像一尊正在龟裂的石像。

  他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副巨大的作战地图。就在半小时前,他亲眼目睹了南方地平线上那朵冲天而起的、如同炼狱般的蘑菇云。

  那是三号兵站的方向。

  他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眼睛,被那团火光彻底吞噬了。

  “将军!”

  一名通讯参谋连滚带爬地冲到他面前,因为恐惧和缺氧,声音都在发颤,尖利得变了调。

  “刚刚……刚刚收到电报!我们派去支援三号兵站的快速反应部队……”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那句话有千斤重。

  “在路上……也遭遇了伏击!全员……玉碎!”

  “嗡——”

  田中义一的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侥幸”的弦,应声绷断。

  他缓缓转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两团燃烧的鬼火,死死地锁定了那名通讯参谋。

  那参谋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几乎要瘫软在地。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报告!”另一名参谋官撞开门冲了进来,帽子都跑歪了,“我们后方的电话线……被全部切断!我们和军部的联系中断了!”

  “报告!有不明武装在我们的控制区内散发传单!内容是……”他不敢再说下去。

  “报告!我们失去了与西边五个县城的联络!所有据点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报告!南线!北线!东线!到处都在告急!”

  坏消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密集得让人无法呼吸,瞬间就要将整个指挥部彻底淹没。

  “八嘎!”

  田中义一终于动了。

  他猛地从墙上抽出那根象征着权力和意志的指挥鞭,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他冲到地图前,用指挥鞭的顶端,在地图上疯狂地画着圈,试图从这片混乱的血色斑点中,找到敌人的主力,找到那个该死的“鬼影”!

  可是没有!

  根本没有!

  敌人就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瘟疫,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质!

  他痛苦地发现,自己精心集结起来的、足以碾碎一个师团的铁拳,此刻却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是打在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潭里!他的大部队被彻底拖垮了,被分割成无数个疲于奔命的救火队,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所有的情报,所有的战报,都指向一个让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结论:

  敌人仿佛有无数支部队。

  他们能同时出现在任何地方。

  他们能精准地预判皇军的每一次调动。

  他们……

  “啊啊啊啊啊——!!!”

  田中义一的理智,终于被这无边的恐惧和耻辱彻底吞噬!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一把将墙上那副巨大的作战地图狠狠地扯了下来!

  “撕拉——!”

  承载着他全部心血和荣耀的地图,在他手中被撕成了两半,如同他那颗已经破碎的心。

  他将撕碎的地图狠狠揉成一团,砸在地上,然后猛地转身,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桌子!

  “哗啦——!”

  电话、文件、茶杯……摔了一地。

  整个指挥部,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的参谋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们那位已经彻底失态的将军。

  田中义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个破旧的风箱。他通红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绝望和无能的狂怒。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拍着那张唯一还立着的沙盘桌,对着所有噤若寒蝉的部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八嘎!!”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一个师团?还是两个师团?!”

  “为什么到处都是他们?!为什么?!”

  “他们是魔鬼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吗?!”

  没有人能回答。

  也没有人敢回答。

  所有参谋都低着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将军的咆哮,问出了他们心中同样的问题,也彻底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

  对“鬼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雾,在指挥部内迅速蔓延,钻进了每一个人的骨头缝里。

  他们不是在和人作战。

  他们是在和一群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鬼神作战!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混乱与死寂中,一名头发花白、资格最老的参谋长,艰难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将军阁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鼓起最后的勇气。

  “我们的‘向心合围’战术,可能……已经失败了。”###**第132章:田中的愤怒**

  田中义一的指挥部,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噪音和恐慌淹没的铁皮罐头。

  电话铃声尖锐地嘶叫,电报机如同无数只金属蝗虫在啃食着人的神经,滴滴答答,永不停歇。参谋们像一群无头苍蝇,在烟雾缭绕的作战室里跑来跑去,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急促而混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被汗水浸透的惊恐与疲惫。

  墙壁上那副巨大的作战地图,曾是田中义一信心的源泉,此刻却像一张爬满了红色毒虫的蛛网,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处正在流血的伤口。

  昨夜那冲天的火光,像一根烧红的烙铁,在他的眼球里留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他亲眼看着三号兵站,那个他最后的希望,在他面前化为灰烬。

  “将军!”

  一名通讯参谋连滚带爬地冲到田中义一面前,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缺氧而剧烈地颤抖,几乎不成语调。

  “刚刚……刚刚收到电报!”

  他将一份薄薄的电报纸递上,那张纸在他颤抖的手中像是随时会碎裂。

  “我们派去……派去支援三号兵站的快速反应部队……在路上……也遭遇了伏击!”

  田中义一没有接。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地图上,仿佛要将那片山区活活瞪穿。

  这个消息,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没能在他脸上激起任何新的波澜。因为更沉重的打击,正如同雪崩一般,接踵而至。

  “报告!”另一个参谋从电报机前猛地站起,声音凄厉,“我们后方的所有电话线,被全部切断!我们成了孤岛!”

  “报告!有不明武装在我们的控制区内四处散发传单!内容……内容不堪入目!严重动摇军心!”

  “报告!我们……我们失去了与西面五个县城的全部联络!”

  坏消息,如同密集的弹雨,从四面八方泼洒而来,将指挥部内最后一点秩序彻底击碎。

  田中义一的双眼,已经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猛地转身,一把从墙上抓下那根象征着权力和意志的指挥鞭。

  “八嘎!”

  他冲到地图前,用指挥鞭的另一头,蘸着红色的墨水,在地图上疯狂地画着圈,戳着点。他试图将这些毫无逻辑、毫无关联的袭击点串联起来,试图找到敌人的主力,找到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该死的指挥官!

  可是,他找不到。

  敌人无处不在。

  补给线、据点、巡逻队、兵站、野战医院……

  他们仿佛有无数支精锐的小部队,能像鬼魂一样,同时出现在任何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他精准而又致命的一击。

  他痛苦地发现,自己集结起来的、足以碾碎一切的铁拳,根本打不到敌人。他庞大的、骄傲的帝国军队,被彻底拖入了一场看不见敌人的治安战泥潭。他们像一头被无数蚊蚋叮咬的巨象,疲于奔命,流血不止,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摸不到。

  所有的情报,所有的战报,所有的失败,都指向一个让他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的结论:敌人仿佛拥有分身术,他们有无数支部队,能同时出现在任何地方。

  理智的堤坝,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怒火与屈辱彻底冲垮。

  田中义一的动作猛地停滞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张已经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地图,那张曾经象征着他赫赫战功和缜密计划的地图。

  下一秒,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咆哮!

  “啊——!!!”

  他一把抓住地图的上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向下一扯!

  “嘶啦——!”

  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那张巨大的、代表着整个晋西北战局的作战地图,被他活生生地从墙上扯了下来!

  他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将那张破烂的地图狠狠地揉成一团,砸在地上,然后抬起穿着马靴的脚,疯狂地践踏着!

  作战室里,瞬间死寂。

  所有的电话铃声和电报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被他身上爆发出的狂暴气息给压了下去。

  所有参谋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立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们那位一向儒雅、冷静、智珠在握的将军,此刻如同一个彻底失控的疯子。

  田中义一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猛地转身,通红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冲到作战桌前,用拳头狠狠地砸着桌面,那张厚实的梨花木桌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八嘎!”

  他对着所有噤若寒蝉的部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一万?还是两万?!”

  “为什么到处都是他们?!为什么?!”

  “他们是魔鬼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吗?!”

  无人能答。

  也没有人敢回答。

  参谋们低着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对那支代号“鬼影”的部队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在指挥部的空气中迅速蔓延,注入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在他们的想象中,“鬼影”已经不再是一支部队。

  那是一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恐怖存在。是一个能随意出现在任何地点,拥有无穷无尽兵力和神鬼莫测手段的战争魔神。

  在一片混乱和死寂之中,一名头发花白、军容严整的老成参谋长,艰难地向前一步。他顶着田中义一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身体微微躬着,用一种近乎宣判死刑的、干涩的语调,艰难地开口:

  “将军阁下……”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的‘向心合围’战术,可能……已经彻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