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源异动:陌生人的踪迹-《灾年求生:我靠囤货养全村女眷》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苏晴在灶房揉面时,总忍不住往村口望——林野和王小柱去检查村东头的水井了,昨天夜里巡逻时,刀疤强说看见井边的石板上有新鲜的泥印。

  “晴姐,面发好了没?”林巧抱着摞干净的粗瓷碗走进来,碗沿还沾着水珠,“张奶奶说要教我腌芥菜,等下得去菜窖取点菜。”苏晴往面盆里撒了把干面粉,指尖按了按面团:“再等半个时辰,发得更暄些蒸出来才好吃。你取菜时记得戴手套,菜窖里还凉,别冻着手。”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王小柱跑在前面,老远就喊:“晴姐!井边真有外人来过!”苏晴和林巧赶紧迎出去,只见林野手里拎着个褪色的军用水壶,壶底沾着红泥——跟砖窑里发现的矿镐上的红泥一模一样。

  “水壶是在井台边的草丛里捡的,没水了,壶盖没拧紧。”林野把水壶放在石桌上,指尖划过壶身的刻痕,“上面刻着个‘李’字,应该是矿区那伙人的。他们来取过水。”苏晴皱起眉:“井水是咱们的命脉,得把井台围起来,再加个人守着。”

  林野刚点头,刀疤强扛着根粗木杆走过来:“我刚去看了,井台边的泥印是三双鞋,跟林带里的足迹对上了。这木杆我劈成栅栏,把井圈起来,晚上加把锁。”王伯也从了望点下来了,手里攥着望远镜:“今早往矿区方向看,没见篝火,估计是趁天亮前过来取水的,没敢久留。”

  村里人很快聚到井边,男人们帮着刀疤强搭栅栏,女人们则把井台的泥印清理干净,洒上干草木灰——这样再有脚印就一目了然。张奶奶蹲在井边,摸了摸井水:“这水甜,是咱们村的根,可不能出岔子。”林野蹲下来帮她扶着拐杖:“您放心,晚上我跟刀疤强守第一班,保证井水安全。”

  中午的馒头蒸得雪白,麦香混着芥菜的清苦飘满灶房。林野掰了个馒头递给刀疤强:“下午你带两个人去加固囤货棚的门,用粗木杆顶死,再在门轴上抹点油,开关时能轻些,免得夜里有动静听不清。”刀疤强咬了口馒头,含糊着应:“成,我再把那把旧斧头找出来,放在门边,有情况能顺手用。”

  饭后,苏晴在医药箱里翻找时,突然“呀”了一声。林野凑过去,只见她手里拿着个空药盒——是消炎药的包装盒,最后两盒昨天给张爷爷送了一盒,剩下的一盒不知什么时候空了。“怎么回事?”林野皱起眉,苏晴指尖划过药盒:“前天还剩半盒,难道是我放错地方了?”

  林巧突然举着手说:“晴姐,昨天李婶家的娃发烧,你是不是给她了?”苏晴猛地想起:“对!昨天下午李婶来敲门,我急着给娃退烧,忘了记在清单上!”她赶紧拿起炭笔,在“消炎药”那栏重重画了个叉,“这下真的断货了,得赶紧再去废超市找找,不然有伤员就麻烦了。”

  林野刚要说话,了望点传来一声枪响——是鸣枪示警!几人瞬间绷紧神经,林野抓起猎枪就往村口跑,刀疤强和王小柱也跟着抄起家伙。王伯正站在了望点上挥手:“林带里有人!往砖窑方向去了,好像扛着个人!”

  林野举起望远镜,只见林带的缝隙里,三个身影正急匆匆地走着,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个昏迷的人,看穿着也是幸存者。“不像要进村的样子。”刀疤强凑过来说,林野放下望远镜:“别追,先盯着。他们扛着人,说不定是同伴受伤了,取水也是为了救人。”

  等那伙人消失在林带尽头,林野才松了口气。回到囤货棚时,苏晴已经把外出的背包收拾好了:“消炎药必须得找,我查了清单,盐也只剩半箱了,正好再去趟超市。”林野摸了摸背包上的补丁——还是去年苏晴补的,“明天一早出发,这次我跟刀疤强去,你守着村里,盯着井水和物资。”

  苏晴没反对,只是往背包里塞了包晒干的薄荷:“超市地下仓潮,薄荷能驱潮,也能提神。你们带够水,路上别喝生水。”林巧跑过来,把两个烤得焦香的红薯塞进背包:“林哥,刀疤强哥,路上饿了吃这个,顶饱!”

  夜里巡逻时,林野和刀疤强坐在井边的栅栏旁,月光把栅栏的影子拉得很长。刀疤强摸出怀里的酒壶,抿了一口:“你说那伙人,是不是也跟咱们一样,守着点人过日子?”林野望着矿区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说不定。灾年里,谁都不容易,只要不抢咱们的东西,就先别撕破脸。”

  井里的水泛着月光,映出两人的影子。林野想起苏晴蒸的白馒头,想起林巧烤的红薯,想起张奶奶腌的芥菜——这些细碎的烟火气,是比猎枪和囤货更重要的东西。他攥紧手里的猎枪,心里盘算着:明天从超市回来,得把村里的青壮年组织起来,教他们用木棍和斧头,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守住这口井、这棚物资、这满村的人。

  远处的了望点亮着煤油灯,像颗不肯熄灭的星。林野知道,只要这星还亮着,只要井里的水还甜着,只要大家还齐心,就总能在灾年里,把日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