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华夏旗帜插四海-《楚国一统华夏》

  郢都的凤凰台,自楚武王时期便是君王议事、观政之所,历经数代修缮,如今台基上的青石已被岁月磨得光滑,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响,似在诉说着楚地的兴衰。台外那片新栽的梧桐林,是三年前熊旅下令栽种的,彼时他刚平定内乱,着手经营海外封地,特意选了楚地象征“凤栖梧桐”的梧桐苗,如今已亭亭如盖,枝叶舒展,将夏日的烈阳滤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台边等候传讯的信使身上。

  这日清晨,凤凰台的石阶上格外热闹。来自南海、东瀛、漠北、西域四地的信使,带着各自封地的捷报,陆续抵达。他们身着跋涉的风尘,有的衣袍上还沾着南海的海盐,有的靴底裹着漠北的黄沙,却都难掩眼中的振奋,捧着文书、贡品,有序地等候召见。

  “传南海侯信使进殿!”内侍的声音刚落,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便捧着檀木托盘快步上前,托盘上放着一小袋颗粒饱满的稻穗,还有一块散发着异香的檀木香料。他跪在阶前,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南海特有的湿热气息:“启禀大王!南海侯自领番禺封地以来,已筑城三座,立市集两处。当地蛮夷部落先前虽有抵触,可见我楚军秋毫无犯,又教他们开垦荒地、引水灌溉,首领们心生敬佩,前日已自缚来降,愿归入华夏版图,学楚地农耕之法!”

  他顿了顿,双手将稻穗捧得更高:“今年春上,我们试种了从楚地带来的粳稻,因南海水土肥沃,又用了龙骨水车引水,亩产竟达三石!部落百姓见稻穗沉甸甸的,都围着田埂欢呼,说‘华夏之法,能让我们不再饿肚子’!这是新收的稻穗,特献给大王品鉴!”

  熊旅闻言,起身走到阶前,接过那袋稻穗。指尖触到稻壳的粗糙,却能感受到里面米粒的饱满,鼻尖萦绕着新米的清香。他想起早年在云梦泽边,见百姓因洪涝、贫瘠而颗粒无收,只能啃食树皮草根,如今南海蛮夷竟能靠华夏农耕获此丰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南海侯做得好!”他声音带着赞许,“传令下去,赐南海侯绸缎百匹、农具千件,再派十名农官前往番禺,助他们推广农耕,教百姓选育良种。”

  南海信使谢恩退下后,东瀛侯的文书被呈了上来。那文书装在精致的木匣里,打开后,一张绘制详尽的海图映入眼帘——图上用楚篆标注着东海诸岛的名称,从琉球到东瀛列岛,每一处新据点都用朱红圆点标出,旁边还附带着简短的注释。文书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了东瀛封地的近况:“东瀛诸岛多山少田,百姓早年以渔猎为生,常因台风、缺盐受困。我等抵达后,先教渔民造华夏楼船——此船底设龙骨,船身覆桐油,能抵御八级台风;再传龙骨水车之法,引海水晒盐,如今岛上盐仓已满,再无缺盐之虞;又教妇人用脚踏纺车织网,网眼细密,捕鱼量比往日多了三成。”

  文书末尾,还画着一幅小图:一群东瀛岛民围着华夏工匠,正认真学习纺车的用法,岛民的衣袍上,已绣上了简单的楚地云纹。“如今岛民皆以‘华夏人’自居,孩童入学堂学楚字,节庆时还会效仿楚地,挂起灯笼、吹奏编钟。上月有渔船遭遇海难,被新罗商船所救,岛民自报家门时,皆称‘我乃华夏东瀛人’,不愿认作他族。”

  熊旅看着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朱红圆点,仿佛能看见那些在东海诸岛忙碌的身影——将士们驻守据点,工匠们传授技艺,学子们教书育人,将华夏的根,悄悄扎进了东海的岛屿上。他指尖在海图上轻轻划过,轻声道:“东瀛侯深谋远虑,既守疆土,又传文化,当赏。”

  紧接着,漠北侯送来的羊皮卷被呈了上来。与南海的稻穗、东瀛的海图不同,这张羊皮卷上没有过多的文字,而是用矿物颜料绘着一幅生动的图景:画面左侧,是草原边缘开垦出的千亩农田,田埂整齐,农夫们正用牛耕犁地,远处的水车正缓缓转动;画面右侧,是一间简陋的学堂,几个游牧部落的孩童穿着楚地的短衫,正跟着华夏学子认读楚字,黑板上用炭笔写着“华夏”二字;画面中间,漠北侯正与游牧部落的首领并肩而立,首领手里捧着一卷书,旁边的注释写着“首领求赐《泛胜之书》,愿学农耕,使牛羊与庄稼同丰”。

  “漠北苦寒,草原部落世代游牧,靠天吃饭,遇上年景不好,便只能迁徙、挨饿。”内侍轻声为熊旅解释,“漠北侯到任后,先派人勘察草原边缘的土地,发现靠近河流的地方土质肥沃,便组织将士与部落百姓一同开垦农田,又从楚地运来麦种、粟种,教他们耕作。如今第一批麦子已成熟,部落百姓尝到了面食的香甜,都主动来学农耕,连最固执的老首领,都求着要农书呢。”

  熊旅看着羊皮卷上孩童们认真认读“华夏”二字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他知道,征服土地易,征服人心难,而漠北侯用农耕、文字,让游牧部落主动认同华夏,这比打下十座城池更有意义。“传孤旨意,将宫中珍藏的《泛胜之书》抄录十卷,送往漠北,再派百名工匠前往,帮他们打造农具、修建水利,让草原上的庄稼,年年丰收。”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内侍匆匆进来禀报:“大王!西域侯的信使带着大秦使者,已到殿外!大秦使者说,特意带来了琉璃器、象牙雕像,要亲自献给大王,求取华夏治国之术!”

  熊旅眼中一亮,连忙道:“快请!”

  片刻后,西域侯的信使与一位高鼻深目的异域男子走进殿内。那男子身着白色长袍,腰间系着金色腰带,手中捧着一个镶嵌宝石的盒子,正是大秦使者。他虽不懂楚语,却跟着信使学了几句简单的礼仪,对着熊旅躬身行礼,口中用生硬的楚语说道:“大……大秦……拜见……华夏大王。”

  西域侯的信使连忙上前翻译:“大王,大秦位于西域之西,国力强盛,却听闻我华夏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便派使者随商队前来。使者一路从西域而来,见我华夏城池坚固、农田广袤,百姓衣食无忧,又看了我们的律法、学堂,啧啧称奇,说大秦虽有武力,却无如此完备的治国之法,特意来求取治国之术,愿与华夏互通有无。”

  大秦使者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透明的琉璃瓶,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还有一座象牙雕像,雕的是大秦的战神。“这是……大秦……珍宝,”他指着盒子,又指了指熊旅,“献给……大王。求……华夏……教我们……治国。”

  熊旅看着眼前的琉璃瓶与象牙雕像,又看了看大秦使者眼中的恳切,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昔日华夏虽强,却多是内部纷争,如今竟能让远在西域之西的大秦主动来求治国之术,这便是华夏文化的力量。他笑着点头:“孤答应你。孤会选派精通律法、农耕、教化的大臣,随商队前往大秦,传授华夏治国之术。也愿大秦与华夏世代友好,互通有无,共促繁荣。”

  大秦使者闻言,大喜过望,再次躬身行礼,口中不断说着“感谢大王”。

  待众信使与大秦使者退下后,熊正捧着一个精致的楼船模型走了进来。那模型是南海侯特意献上的,船身用南洋硬木雕琢而成,通体呈深褐色,木纹清晰可见;舱门处用楚篆刻着“华夏属国”四个大字,笔力遒劲;船舷两侧绘着楚地特有的凤鸟纹,凤鸟展翅欲飞,羽毛的纹路用金粉勾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船帆上,还绣着一面小小的华夏旗,红底黄纹,中间是轩辕黄帝的图腾。

  “父王您看,”熊正的指尖轻轻划过凤鸟的尾羽,眼神里满是激动,“这楼船模型,是南海工匠照着真实楼船缩小打造的。您看这‘华夏属国’的字样,这凤鸟纹,还有这华夏旗——这都是海外子弟对华夏的认同啊!他们学着我们的文字、我们的技艺,连造船都刻上咱们的纹样,绣上咱们的旗帜,将来定会有千万艘这样的楼船,载着华夏的旗帜,驶向更辽远的海域,让四海之内,都知道华夏的威名!”

  熊旅接过楼船模型,掌心触到木材的温润,指尖抚过“华夏属国”的字样,眼中泛起暖意。他想起初到这个时代时,自己只是个意外穿越而来的灵魂,站在云梦泽边,看着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那时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让楚地百姓能吃饱饭、穿暖衣,不再受战乱与饥寒之苦。可如今,短短数年,华夏的影响竟已越过南海、东海、漠北、西域,扎进了异域的土壤,连远在西方的大秦,都来求取治国之术。

  “阿正,这不是孤一人之功。”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也带着几分郑重,“你看南海的捷报,那是将士们浴血守土、农官们悉心传艺的结果;东瀛的海图,是工匠们巧思造船、学子们耐心教书的见证;漠北的羊皮卷,是官员们勘察土地、部落百姓主动学习的成果;西域的使者,是商人们万里通商、大臣们推行教化的收获。这面华夏旗帜,是每一个拓荒的将士、每一个传艺的工匠、每一个教蛮夷识文断字的学子,用汗水与心血共同撑起的。”

  熊正认真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父王,我明白了。将来我也要像他们一样,为华夏出力,让华夏的旗帜插遍四海。”

  熊旅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他走到殿外,望着凤凰台外的景象——郢都的街道上,行人往来如梭,商贩们高声叫卖着楚地的丝绸、瓷器,还有来自南海的香料、东瀛的海产;不远处的广场上,一群孩童正追着一只插有华夏旗的风筝奔跑,风筝在蓝天上飞得很高,华夏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底黄纹的旗帜格外醒目,中间的轩辕黄帝图腾,仿佛正向着四海发出邀约,邀请天下众生,共沐华夏之光。

  风里带着梧桐叶的清香,也带着远处市集的喧闹,更带着华夏大地蓬勃的生机。熊旅知道,这面华夏旗帜,不仅插在了南海的番禺、东瀛的诸岛、漠北的草原、西域的商道,更插在了每一个认同华夏文化的人心中。而未来,这面旗帜还会继续飘扬,飘过更辽阔的大海,越过更遥远的山脉,让“华夏”二字,成为四海之内,最令人向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