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这身体还想洞房花烛?-《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

  苏九微微瞪大了眼。

  他眼睁睁地瞧着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你这身体……还想洞房花烛!!”

  谢蘅整理衣襟的手一顿,侧过身,斜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苏九噔噔噔走到窗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又折回来,“我都瞧见了,你这夫人就是我上回在隐麟卫看到的那个!”

  见谢蘅无动于衷,又补充了一句,“躺榻上的那个!”

  “所以?”

  谢蘅眉头一蹙,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是你喜欢的姑娘吧!你现在去了……又不行……你会没有未来的!”

  “……”

  谢蘅揉了揉眉心,看着他,话却是对着一旁的追云说的,“这两日不许给他买酒!”

  “哎!哎!你这就过分了哈!”

  苏九针也不收了,跟在谢蘅的身后,“我这是医嘱,让你遵医嘱有何错,你不能……哎,你等我说完。”

  谢蘅从阁楼下来,缓步出了清风榭,穿过回廊,走进姜棠所在的院子。

  姜棠手撑着脑袋,有些困顿,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桌旁,舀起面前热气腾腾的茶汤,慢吞吞地喝起来。

  谢蘅径直推门进来,门口守着的徐妈妈和白芷猛然惊醒,就见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的男子。

  谢蘅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徐妈妈愣了愣,拉着白芷轻手轻脚地退出新房,关门前看了眼背对着他们喝茶的姑娘。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姜棠回头,就见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的男子,一惊,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汤猛地一吞,随后被烫的直吸冷气。

  谢蘅一愣,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她缓过劲儿。

  姜棠连忙起身,朝着他走近两步,福了福身,“世子。”

  一股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在鼻尖萦绕,姜棠恍惚了一瞬。

  谢蘅垂下眼,看了她一会,绕过她,径直走到她刚刚喝茶的桌子旁坐下。

  “坐!”

  姜棠猛地抬眼,望向他,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是这张脸……她却从未见过!

  听错了?

  短暂的发愣后,姜棠很快清醒,折回身坐在他对面。

  黄道吉日,红烛高燃。

  姜棠明艳的面容在红色嫁衣的映衬下,更是皎若朝霞,眸光流转间艳丽得不可方物。

  倒是少见如此端庄拘谨的她。

  谢蘅抬起手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姜棠,一杯拿在手里,手指摩挲着杯璧。

  “我活不长的,劝姜二姑娘早做打算!”

  语毕,他掀起眼看了姜棠一眼。

  姜棠对上他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世子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谢蘅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忽地移开视线,“倒也没说错。”

  “好,那世子下一刻是不是会甩出一封和离书?”

  谢蘅一怔,这还真没有……

  姜棠见他愣住,这才满意地挑了挑眉,“世子,少看点话本,那都是老掉牙的桥段了!与其吓退我,不如同化为我,化敌为友才是上上策!”

  谢蘅淡淡地望向她,“比如……”

  姜棠忽地凑近他,眨着一双亮晶晶地眼眸,“茶马渡的解毒册子用的可还顺手?”

  “尚可!”

  “像这种出其不意的法子,我还有!甚至,我还有一本专门针对姜明渊的秘籍!若是世子有兴趣,我倒是愿意与世子一起探讨的!”

  依照他对姜棠的了解,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姜二姑娘确定我需要?”

  姜棠笑容微微一滞,转头望向他,“事半功倍的事情,世子不会不选的吧,再说,知己知彼,才能出奇制胜!我与世子的目的不违和!”

  谢蘅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揭穿她,“说说你的条件!”

  “我要这世子夫人的头衔!”

  谢蘅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她眼底的狡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身份能给你带来什么?”

  “自是要一个惹眼的身份,去打草惊蛇。”

  景阳侯府的身份,足够硬,又与姜明渊不对付,那做对起来根本不需要收敛,如今姜之瑶又重获青睐,她要明晃晃的报仇。

  主打一个怎么刺激怎么来!

  “好!”

  姜棠忽地转头看他,这么干脆,反倒是把她弄不会了,她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这就同意了?

  他眉峰一抬,平静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我同意了!”

  姜棠反应过来,端起面前的杯盏,与谢蘅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入口就觉察到不对,却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谢蘅见她放下杯子,才悠悠地提醒道,“……这是交杯酒。”

  “咳。”

  姜棠尴尬的咳了一声,“手法不一样,算同盟酒!”

  谢蘅目光落在她红透的耳朵上,嗤了一声,摩挲着手中酒杯,一仰头,喝了。

  眉头微微一蹙,辛辣的酒液顺着嗓子滑到胃里,记不清多久没尝过这滋味了。

  姜棠见他喝完杯中的酒,依然没有走的打算,这才后知后觉猜测他半夜来新房的目的,难不成,他要留宿?

  谢蘅一抬眼,就见她盯着自己,面无波澜地移开视线,一语道破,“我若不在这喜房,明日,你这世子夫人怕是不好当!”

  没想到谢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疑惑,姜棠愣了愣,追问道,“那世子今日是准备……”说着才转头仔细打量这房间,只有一张床榻,和一张软榻。

  “那世子睡床榻。”

  谢蘅思忖片刻,缓缓道,“也好。”

  说罢,起身朝着红的晃眼的床榻走去。

  谢蘅倒是毫不客气的躺下,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想必是为了她的体面才来的。

  姜棠盯着他看了半晌,眉头微微蹙紧,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脑子里竟然没有丝毫关于他的半点事情。

  想不明白,姜棠轻手轻脚地走向一旁的软榻,脱了鞋躺了上去。

  只觉这一日格外的漫长。

  谢蘅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躺了许久,直到软榻上传来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声,才缓缓起身,随手取了衣架上他的婚服,盖在她身上。

  刚刚那般又是谈交易又是要头衔,活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兽,此刻卸下防备,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稚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