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若死,你也活不成-《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啊!”

  姜棠凄厉的尖叫声骤然划破深夜的寂静。

  徐妈妈倒地,双手捂着腹部,鲜血从她指缝间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棠,脸上尽是安慰她的笑意。

  “姑娘别怕,老奴即便丢了这条命,做鬼也要守着姑娘的。”

  姜棠跌跪在地上,哆嗦着手,覆在她捂着伤口的手上,试图阻止鲜血溢出,可是,眨眼间,血液从徐妈妈的指缝间溢出从姜棠的指缝间滴落。

  “徐妈妈,不要……你答应过外祖母,要陪着我的,你坚持住,我去给你找大夫。”

  徐妈妈反手抓住她:“姑娘……没用的。”

  姜棠双臂紧紧抱着徐妈妈,泣不成声。

  “……姑娘,别管我,你一定要活着。”

  徐妈妈忍过一阵眩晕,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姜棠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掏出两粒药,趁其不备,塞进徐妈妈口中。

  直到徐妈妈抓着她衣袖的手渐渐垂落下来,姜棠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

  “行了,主仆情深演个没完了!”

  姜棠缓慢地转头看他,如玉的面颊上沾着几滴鲜红的血珠,为那脱俗出尘的容貌添了几分疯劲和决绝。

  “你杀了我的人,我便要你以命抵命!”

  那人猛地笑出了声音,像是听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就凭你?”

  话落,那人趔趄了几步,扶着屋内的圆桌才勉强站稳。

  “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棠缓缓起身,青色的衣裙染上了血迹,眸光如薄刃淬了毒一般刺了过去。

  “自然是要你的命!”

  那人猛地一僵,想起了她刚刚洒向他的药粉。

  “你给老子下毒!”

  说着就朝她走来,一把攥着她的衣领,刀抵在她喉间。

  姜棠脖子一仰,直接递上刀尖:“你杀,我前脚死,你后脚毒发,谁也跑不了!”

  那人咬了咬牙,猛地收回刀,手一甩,把她推向一边,自己扶着桌子,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打晕她。”

  白芷和和青芜赶到客栈的时候,只见徐妈妈一身鲜血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找遍了整个客栈都不见姜棠。

  扑通一声。

  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哆嗦着唇。

  “姑娘不见了!”

  青芜弯腰,伸手探了探徐妈妈的脖颈。

  “还有脉象,来帮忙。”

  白芷猛地回神,起身跑了过去,与青芜合力将徐妈妈安置在床榻上。

  “快去请大夫。”

  待白芷出门,青芜才推开窗户,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对着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信号弹朝着空中。

  半炷香时间,崔砚舟带的暗卫全部出现在客栈。

  白芷扯着大夫折回客栈时,只余下客栈掌柜满脸焦急的守在徐妈妈身边。

  “其他人呢?”

  “青芜姑娘说,他们去寻你家姑娘了,让你在这守着徐妈妈。”

  大夫瞧了徐妈妈的伤势,眉头紧锁,不住摇头。

  “已是回天乏术,姑娘,还是早些做个打算吧。”

  白芷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夫,你救救她,她不能死,求求你,救救徐妈妈!”

  大夫叹口气,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掏出一根人参:“三碗水煎成一碗浓浓的,灌下去!只能吊着一口气罢了。”

  白芷拿过来,塞到掌柜手里:“快去!”

  大夫又为徐妈妈包扎了一番,看着那碗参汤灌下去,才被请到隔壁房间。

  白芷见徐妈妈脸上毫无回转,伏在床榻前,紧紧攥着她的手。

  “到底发生什么了,徐妈妈,你快醒醒,你若是有事,姑娘可要怎么活!”

  翌日一早。

  崔砚舟从贡院出来,就嗅到一丝异样,潜在他不远处的暗卫,竟然一个都不在。

  眼皮直跳,朝着青竹道:“快,回客栈。”

  青竹不敢耽误片刻,跳上马车,因着崔砚舟地催促,青竹几乎将马鞭挥出了残影,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匆匆赶回了客栈门前。

  青竹刚跳下马车,还未等站稳,身后的崔砚舟就从他身侧冲下去。

  推门而入,往日笑脸相迎的掌管竟然不在。

  心里的狐疑更重了。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门从外推开。

  十几个暗卫扑通一声朝着他跪下。

  屋内安静地诡异,每个人都是神色各异。

  “……发生了何事?”

  崔砚舟神情一僵,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是属下失职,没保护好表姑娘。”

  崔砚舟恍惚了一瞬,蓦地看向青芜,像是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姜棠怎么了?”

  就这一瞬的功夫,不等青芜开口,白芷就从里面冲了出来,跪在崔砚舟面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家姑娘昨夜丢了,青芜找了一夜也没找到,徐妈妈被人捅伤了,至今昏迷不醒。”

  短暂地发愣后,崔砚舟很快恢复清醒,当即绕过白芷,直奔内室,果然瞧见徐妈妈毫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

  崔砚舟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攥紧,半晌沉重脸,走到青芜面前,猛地一脚踹过去。

  青芜闷哼了一声,倒地后又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去找,不惜一切代价!”

  “是。”

  十几个暗卫悄无声息地退下,出了客栈,各自朝四面八方散去。

  崔砚舟沉着脸坐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白芷。

  “你家姑娘为何事出门?”

  “姑娘昨日傍晚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公子中毒,危在旦夕,这才带着徐妈妈急匆匆赶到了客栈,当时姑娘就有些狐疑,却也不敢拿公子的命赌,让奴婢去找青芜,谁曾想,我们赶到的时候,徐妈妈酒店倒在地上了,找遍了客栈所有的角落,都没看到姑娘。”

  崔砚舟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纸条?”

  “就是……对了,我想起来了,那纸条上有青竹常用的标记,左下角一片竹叶,姑娘看过了,用的是崔氏的墨。”

  崔砚舟蓦地直起身:“你说是青竹的笔迹?”

  白芷顶着两个核桃大眼,点头:“是的,否则姑娘不会信的。”

  崔砚舟眯起眼,如此了解青竹习惯的人,难不成是身边出了内贼?可是用他的名义冲着姜棠去的,与他们有仇的人?

  “公子,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