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赌赢了-《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追云一边龇牙咧嘴的扇着胸口,试图降温,一边看着去而复返的苏九。

  苏九折返回来,将药箱往桌上一丢,凑上前:“什么姑娘?”

  谢蘅抬手,捞了件外衫披上:“你听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贴着门听的,快快,说说。”眼瞧着谢蘅一脸不为所动,话锋一转,指着追云:“他不说你说,否则,我去告诉夫人,你带坏世子!”

  追云一愣,张了张嘴,一扭头看向谢蘅:“世子,他威胁我。”

  “姜明渊的女儿,你要听吗?”

  谢蘅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苏九瞪着眼反应了一会:“就与你有仇的那个姜明渊?”

  谢蘅点点头,伸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两口。

  “上京城还有几个姜明渊。”

  “嘶……你不会找不到他的把柄,要从人家女儿身上下手吧?”

  苏九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他,为了复仇,开始剑走偏锋了?

  “是又不是!”

  谢蘅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苏九一愣,反复咂摸着谢蘅这四个字,又联想到谢蘅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女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竟然要以色侍人!

  一边痛心疾首地摇头,一边惋惜:“那姑娘好看吗?”

  谢蘅喝水的动作一顿,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仰头喝水,并不答话。

  追云摸着下巴想了想:“漂亮,还凶得很!”

  “这样一听,你好像也不亏,不亏就行。”

  显然,苏九误会了他的言辞,谢蘅本就没精神,即便听出他误会了,也懒得开口解释。

  没挖出什么有趣的八卦,苏九兴趣恹恹,重新提起药箱,晃走了。

  追云见房里无人了,把姜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谢蘅说了一遍。

  “竟还真走出了条活路……”

  谢蘅眯着眼,目光落在那枚新刻地印章上,嗤笑了一声。

  追云不解:“世子,若是姜二姑娘发现那章印是假的,怎么办?”

  谢蘅拿起那枚印章,在手里把玩:“真假不重要,目的达成就行。”

  隐麟卫的章印自是不能随便盖的,即便是真的供词,规矩不能破,再说……他刻的章印,他不说是假的,谁敢质疑?

  崔氏醒来已是丑时。

  “水。”

  姜棠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打瞌睡,听见声响,猛地扭头,朝着榻上望去,就见崔氏睁开了眼睛。

  揉了揉眼,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走过去递到她嘴边。

  一杯茶喝完,口干舌燥得到了缓解。

  姜棠转身把杯子放回桌上。

  “母亲既然醒了,便无大碍了,让我陶妈妈进来服侍你。”

  “姜棠……”

  崔氏动了动唇,低低地唤了一声。

  姜棠一顿,自嘲地勾了勾唇,同一日,她的亲生父母生平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那日祠堂……你已经知晓了对吗?”

  崔氏定定地望着那身影,那日祠堂回来,她就品出了话中有话,不曾想,事情还没理出头绪,意外就先来了。

  “是。”姜棠转过身,望向她:“祠堂上供奉的那无名牌位,就是那孩子的。”

  被子下,崔氏的手猛地攥紧,不可思议地:“原来,那日你就在提醒我……”

  半晌,她忽地扯了唇角:“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我放着清河崔氏的嫡小姐不做,偏偏要下嫁给你父亲……还被算计。”

  姜棠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可那些安慰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又何错之有呢?

  “父亲明日要开祠堂,姜之瑶的名字会从二房抹去。”

  姜棠见崔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倒是没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母亲应该尽快养好身体,再重新瞧一瞧这世间万物。”

  说罢,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前,顿了片刻,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

  崔氏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问走近的陶妈妈:“什么?……”

  姜棠却没再停留,撩起帘子,转身走了。

  陶妈妈将药碗搁在床榻边的桌子上,扶起崔氏。

  “姑娘好似说……她未曾觉得可笑。”

  翌日。

  姜府祠堂大开,姜氏有头有脸的族中长辈一应到齐。

  而随着那些人离开姜府,姜之瑶被除名的消息像是被原地炸开了似得,在街巷间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谱。

  “姜府的大姑娘,才是那个私生女!我可是瞧着那姜氏族中长辈出来时候,脸色黢黑!”

  “不是说那姜家二姑娘才是私生女,怎么成大姑娘了?”

  “我可是听说,不止是私生女,还偷天换日,把人家的孩子掐死,换了自己的孩子。”

  “这也太荒谬了,如此被调换了孩子,怎么能瞒得过去?姜二夫人自己岂会不知道?”

  “这深宅后院的手段,哪个不是阴狠毒辣的,就是冲着姜二夫人的嫁妆和外祖家的家世去的,你们说,过两日便是姜之瑶的婚期了,这嫁妆倒是有的看了。”

  “那赌坊还新开了赌局,赌姜之瑶的嫁妆呢!一赔二十,走走走,去瞧瞧。”

  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一窝蜂地朝着赌坊方向走去。

  醉香楼三楼雅间。

  姜棠一边品茶一边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抿嘴笑两声。

  “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崔砚舟蹙眉,望向那些身影,这事他还是刚刚才听说,还不是完整的,怎么这些人像是在一旁围观了似的。

  “流言嘛,传着传着就真了。”

  崔砚舟将信将疑:“这里面……没你的手笔?”

  姜棠笑了,拇指与食指间留了个缝:“就这么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崔砚舟嗤了一声:“难怪……说的跟身临其境了一般,对了,你不是去赌坊押注,你赢了多少?”

  姜棠喝茶的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没多少,肯定没你多!”

  话音未落,青竹吃力地抱着一个箱子进来。

  满满当当的一箱纹银摆在桌上。

  “公子,我瞧见白芷姑娘拿了钱又去押注了,足足两大箱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