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的书房有我的画像?-《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好啊。”

  姜棠忽然抬起脸来,扬唇一笑,应得干脆利落,“这最好不过了,我也想去祭拜一下镇北将军。”

  谢蘅扣在她身侧的手一松,眉宇间也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动了动唇,刚要继续说什么,却听的姜棠笑意盈盈地向他说道。

  “到时候母亲也会去的吧?我们都去了,谢明漪定然也会跟去,只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去

  ……”

  谢蘅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喉口。

  姜棠的眼眼眸亮晶晶的,浮着一层狡黠与算计,“临安我还是幼时去过,听闻那里的云雾茶甚是出名。”

  她没了方才的羞涩和闪躲,大大方方地应下。

  谢蘅定定地望着她,缓缓直起身,松开了扶着梯子的手,忽然唇角一扯,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麻木,“……行了,回去吧。”

  他朝姜棠伸出手。

  姜棠搭着他的手,笑着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两人一同出了书斋。

  马车刚停稳,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哎呀,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大半日了!”

  谢明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扯着姜棠转了两圈,“你怎么在宫里……还憔悴了!”

  “对啊!”

  姜棠理直气壮地,“吃不好睡不好,你说呢!”

  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罪魁祸首。

  谢明漪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兄长,猛地住口,僵硬地转过身,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兄长!”

  谢蘅瞥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进了府。

  “……”

  谢明漪身形一僵,完了,兄长平时至少还“嗯”一声,这次竟然扭头走了,完了,兄长肯定生气了!

  然而谢蘅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转过身,视线越过谢明漪落在姜棠身上,“衣衫做好了吗?”

  姜棠一脸迷茫。

  “又想不认账?”

  姜棠都无语了,咬牙切齿地,“你真是……心眼比针眼小,做好了,我等下就给你送过去!”

  谢蘅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谢明漪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那日她无意撞见了梨树下的那一幕,她总觉得,若非是嫡亲的妹妹,她早就被兄长灭口了!

  一个哆嗦,如今这一幕,她更不敢提了。

  姜棠见他面露懊恼,在原地踌躇不前,“你怎么一副心虚的表情,你干了什么?”

  “乱说,我怎么可能干什么,走了走了,母亲还等着呢!”

  谢明漪瞪眼。

  姜棠不信,狐疑地看了她两眼,才跟着她一起进了侯府。

  在霍瑛的院子里用过晚膳后,姜棠就回了棠梨居。

  徐妈妈服侍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姜棠才觉得彻底活过来。

  “过两日,我要随世子去一趟临安,你可想同我一起去?”

  徐妈妈为姜棠绞头发的手一顿,“老奴早就没那个心思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顿,可是姜棠还是明显感觉到徐妈妈的迟疑。

  “总归还有些日子,妈妈想好了再同我说也一样。”

  姜棠到底还是劝了一句,临安是徐妈妈长大的地方,虽说她有个丈夫,却是嗜赌成性,经常喝醉了就打徐妈妈。

  外祖母说,她见徐妈妈的时候,便是路过临安,见她被打的奄奄一息,她那酒鬼丈夫要将她卖给青楼,换银子还赌债。

  外祖母瞧着可怜,便让人给了银子,本是想帮徐妈妈赎了身,让她往后能自己寻个安稳去处。可徐妈妈不肯走,就跪在外祖母跟前,后来外祖母心善,便把她带回了崔家,再后来就成了她身边的人。

  徐妈妈为姜棠绞头发的动作放慢了些,“若说挂念,老奴只是可怜那孩子。”

  姜棠歪着头想了想,“想必要我比我年长些。”

  “是,我跟着老夫人回崔氏那年,他才刚满月,也不知道他那死鬼爹到底有没有把他养活,说不定卖了几手了。”

  提到这个,徐妈妈就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还在,愿意的话,倒不如随您一同来上京。”

  徐妈妈瞬间红了眼眶,“夫人,老奴知道,你想解了我这些年的心病,可是,只有生恩,并无养恩,再见,怕是也是仇人。”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见状,姜棠也不勉强,“你想清楚就好,总归,我是舍不得您抛下我,去照顾别人。”

  原本还有些伤感的徐妈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霸道的语气竟然冲散了她心中的酸闷。

  “夫人,青芜求见。”

  白芷双手端呈着一件白月色的男子衣袍进来,弯腰将衣袍放在姜棠旁边的案几上。

  “请进来。”

  青芜一般不是什么急事不会夜晚求见。

  青芜进来后,附在姜棠耳边低语了一番,才有退后两步,站直身体。

  姜棠神色一僵面,不可置信地,“姜之瑶放火烧了季崇礼的书房?”

  姜棠转头看向青芜,露出些费解的神色,“为何?”

  青芜一脸难为的神情,斟酌了一番,心一横,“那书房里挂满了夫人的画像!”

  “什么?”

  话音未落,姜棠一下子扇了起来,“他的书房有我的画像?”

  白芷和徐妈妈闻言也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青芜面色讪讪地,“伺候在姜之瑶身边的丫头说,今日季崇礼与姜之瑶在书房里大闹了一场,虽然她离得远,还是隐约听见了夫人的名字。”

  “只是后来姜之瑶去放火烧书房的时候,那丫头听姜之瑶恶狠狠地咒骂……”

  青芜看着姜棠脸色越来越沉,下面的话不怎敢说。

  姜棠嗤笑了一声,“姜之瑶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你尽管说!”

  青芜摸了摸鼻子,视线有些闪躲,“她说您阴魂不散,说就算毁了季崇礼也不让他得逞,还说您是个狐媚子,两辈子加起来都阻碍了她。”

  顿了顿,青芜拧眉,“还有一句,就算你想起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丧家犬,不会让谁得逞之类的,那丫头说的断断续续,我也不大明白。”

  “这样啊……”

  姜棠幽幽地舒了口气,“果然如我所料。”

  季崇礼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清楚到底想起来了多少,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