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莫忒丝:呀!你们都有孩子啦?-《穿越高武,金手指星穹铁道》

  一阵轻微的时空晕眩感袭来,缇里西庇俄丝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时,熟悉的奥赫玛庭院景象已取代了那座纯白的千年圣城。

  微风拂过庭前的花草,带来宁静的气息。

  然而,她却发现脑海中似乎多出了什么。

  那是一段清晰而温暖的全新记忆。

  它源自于他们刚刚经历的“过去”,属于那个时光切片中、被他们亲手改写了命运的小缇里西庇俄丝。

  在这份珍贵的记忆画卷里,圣女成功肃清了神殿的腐化,重新执掌雅努萨波利斯的权柄。

  年幼的小缇里西庇俄丝在母亲莫忒丝无微不至的关爱和教导下,健康快乐地成长。

  岁月流转,当母亲默默地逝去,她如同宿命般接过了传递神谕的圣洁使命,成为新一代的圣女。

  其后的经历虽与“原本”的历史轨迹相似——雅城终究在黑潮的肆虐下悲壮地毁灭了,但最大的不同在于:没有囚禁的阴影,没有傀儡的屈辱,雅努斯的神谕得以真实、完整地传达给了祂的信徒。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童年呢。”缇里西庇俄丝紧紧握住身旁少年的手,仿佛要从那温暖的触感中汲取力量,她闭上眼,细细品味着脑海中那份迟来的、充满阳光的成长记忆,声音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温柔,“谢谢你,小衍。这份礼物,弥足珍贵。”

  “不止如此哦,大缇姐姐。”少年嘴角扬起神秘的弧度,声音轻快,“看看你身后,是谁来了?”

  这句话如同吹向草地的微风,让圣女的心尖猛地一颤。

  她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期待,缓缓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依旧却带着些许初临异地的困惑与迷茫的脸庞。

  然而,当那双温柔的眼眸聚焦在缇里西庇俄丝身上时,所有的迷茫瞬间融化,化作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而熟悉的笑意。

  那是莫忒丝!她的母亲!

  “母亲……”圣女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刚刚在记忆中经历了与母亲的生离死别,此刻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与感慨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母亲,千年的思念与此刻的重逢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竟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小缇里西庇俄丝,还有小星衍,”美丽的人妻目光温柔地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女儿身上,声音里充满了重逢的喜悦,“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在此刻相见呢。”

  “伯母,大缇姐姐的记忆,现在和您一样,也拥有两份。”陈星衍适时地解释,声音清晰而温和,“一份是原本时间线中,您因祭司阴谋不幸陨落的记忆;另一份,则是我们共同改变过去后,那个平行世界里您陪伴女儿成长、直至老去的圆满记忆。”

  他顿了顿,看向缇里西庇俄丝,眼中带着笑意。

  “所以,伯母,站在您面前的大缇姐姐,她不仅仅是那个跨越千年、回到过去拯救您的圣女,她同样也是您在那个被改变的‘过去’里,亲手抚育、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儿啊!”

  这便是陈星衍想出的两全其美之法。

  他知道,彻底改变既定的时间线因果,以他目前的力量尚需付出极大的代价,且可能引发未知的蝴蝶效应。

  若强行留下那条被改变的平行时间线,本质上也只是拯救了另一个世界的“她们”。

  因此,他选择让那段被改变的时光继续发展,完成它应有的轨迹,却并未将其“真实化”为独立的平行世界。

  他做的,是将那份圆满过程所凝聚的所有美好情感与记忆,作为最珍贵的礼物,完整地馈赠给了现世的莫忒丝与缇里西庇俄丝。

  她们的灵魂本质、肉体存在都未曾改变,仅仅是灵魂中多承载了一份厚重而温暖的、关于“另一种可能”的圆满记忆。

  这,便是他赠予她们的、关于“过去”的美满结局。

  “更何况,”少年笑吟吟地补充道,语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大缇姐姐和伯母,你们在现世,还有无比漫长的时光可以朝夕相处。虽然记忆中曾经历过刻骨的离别,但现实中的重逢,将为你们开启崭新的篇章,弥补所有的遗憾。”

  “谢谢你,小星衍。”莫忒丝由衷地说道,作为曾经的圣女,她的智慧足以理解这其中的玄妙与少年所付出的心意,“感谢你为我和小缇里西庇俄丝改写了命运的遗憾,让我们得以‘经历’了那段本该拥有的美好过去。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伯母客气了。”少年俏皮地眨了眨眼,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促狭,“不过伯母回来,恐怕要忙碌起来了哦。”

  “为什么呢?”莫忒丝好奇地挑眉。

  “因为——”陈星衍拖长了语调,笑意更深,“您一下子多出了一千个女儿呀!”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从庭院门口传来: “高高的‘我’,*我们*回来啦!”

  缇宝抱着一大堆红彤彤的苹果,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跳着进来。

  然而,当她看清庭院里多出的两道身影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小衍!你怎么来了?”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年,缇宝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随即注意到对方正伸手帮她分担怀里快要抱不住的苹果,更是开心得眉眼弯弯。

  “还有……”当她的目光触及少年身旁那位红发人妻的面容时,缇宝那双清澈的蓝眸骤然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手中的苹果瞬间失去了支撑,哗啦啦地向下滚落——

  “小心!”陈星衍眼疾手快,星能微动,所有下坠的苹果如同被无形的手托住,稳稳地飘向一旁的石桌,整齐地码放好。

  缇宝却浑然不觉,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莫忒丝脸上,小嘴微张,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如同梦呓般轻轻吐出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称呼: “……妈妈?”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女儿幼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发小姑娘,莫忒丝也愣住了。

  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向女儿和少年: “你们……都有孩子了?”

  “您说笑了,”陈星衍平静地解释道,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我和您的女儿都……未经人事,怎么可能有孩子。”

  他着重强调了“未经人事”几个字,目光扫过一旁脸颊瞬间爆红的缇里西庇俄丝:“伯母就别开玩笑了。这是缇宝,是您女儿化身信使后,一千个化身中的一个。”

  “啊,原来是这样。”莫忒丝看着女儿羞红的脸颊,心中早已了然,刚才的调侃不过是故意为之,女儿的反应让她十分满意。

  可惜,这位“准女婿”表现得太过平静了,让她少了几分逗弄的乐趣。

  看着莫忒丝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向幼年形态的“女儿”,陈星衍微微一笑,走上前,将还处于呆愣状态的缇宝轻轻抱起,走到莫忒丝和缇里西庇俄丝面前。

  “唔嗯……”与缇宝感官共享的圣女,清晰地感受到少年托在缇宝腿弯和后背的手掌传来的温暖触感,再联想到母亲刚才那充满暗示的调侃,脸颊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根,仿佛熟透的苹果。

  “妈妈……”缇宝被陈星衍抱着,近距离地看着莫忒丝温柔的脸庞,怯生生地、带着无限依恋地小声唤道。

  “缇宝是吗?”莫忒丝的心瞬间被这声呼唤融化了,她无比自然地伸出手,从陈星衍臂弯中接过了小小的女孩,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小星衍说,你还有九百多个姐妹呢,她们……都还好吗?”

  “我们很好,”缇宝依偎在母亲温暖熟悉的怀抱里,轻轻地说,仿佛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美梦,“是小衍……是他把我们都救了回来。现在,我们都能自由地活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话未说完,积蓄了千年的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泪水瞬间充盈了她大大的蓝眼睛,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妈妈……我们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妈妈也想你们,我的孩子们……”莫忒丝的声音也哽咽了,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女儿,仿佛要将千年的亏欠都弥补回来,下巴轻轻抵在缇宝柔软的发顶,“妈妈回来了,这次是真的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漫长而孤独的逐火之旅,我的孩子们,你们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吧?”

  “妈妈……”缇宝将小脸深深埋进母亲的颈窝,泣不成声。

  看着眼前这感人至深、跨越时空与形态的母女重逢,陈星衍心中也充满了暖意。

  他悄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身旁缇里西庇俄丝微凉的手,用眼神示意。

  圣女会意,任由他牵着自己,两人默契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庭院,将这温馨的空间留给了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母亲与“幼女”。

  庭院门外

  “大缇姐姐……”陈星衍拉着圣女走到远离庭院的廊下,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中带着询问的笑意,“这份迟来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喜欢啊。”圣女脸上动人的红霞尚未完全褪去,她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迎上少年的目光,蓝色的眼眸中盛满了真挚的喜悦和感激,“非常非常喜欢。”

  “嘿嘿,喜欢就好。”少年得意地扬了扬嘴角,随即想起正事,补充道,“对了,大缇姐姐,你应该收到缇安她们传回的消息了吧?过几天,我就要带大家去蓝星玩了,你和伯母也要好好准备一下哦。”

  “嗯……”圣女先是柔顺地轻声应下,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精致的耳朵微微一动。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少年的眼睛,带着一丝别样的紧张和期待,轻声说道:“小衍……以后,别叫我‘大缇姐姐’了。”

  “嗯?”陈星衍微微一怔。

  “叫我……缇莉(tri)吧。”圣女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缇莉(tri),取自她全名缇里西庇俄丝(tribios)的前半段,符合少年的语言习惯,是一个更简洁、更显亲近的昵称。

  “缇莉……”少年低声重复着这个全新的称呼,仿佛在舌尖品味着它的韵律。

  几秒后,他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绽放开来,带着纯粹的欣喜。

  “嗯!缇莉!缇莉姐姐!”

  缇莉……姐姐?听到这个称呼,圣女心中那丝隐秘的期待仿佛蒲公英,被轻轻吹散,轻轻飘落,带来一丝微微的失落。

  后缀加上“姐姐”,这似乎意味着,在少年心里,自己更多还是被定位在“姐姐”这个亲昵却带着距离感的位置上?

  她所渴望的那种更进一步的亲密,似乎尚未达到。

  不过,这份小小的失落很快被她压下。

  就像少年常说的,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她相信,自己那份深藏的心意,终有一日会被他清晰地感知并接纳。

  这样想着,圣女在心底默默为自己鼓了鼓劲,重新燃起了信心。

  “过几天就要去蓝星了,”陈星衍并未察觉圣女细腻的心思变化,依旧笑吟吟地嘱咐道,“缇莉姐姐可以趁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哦。如果可以的话,其他九百九十九位‘小缇’和莫忒丝伯母也一起……”

  “这个就不必了。”圣女缇莉立刻摇头打断,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她们各自在翁法罗斯都有重要的事务要处理,大部分分身……恐怕都抽不开身。”

  这并非完全是托词,但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前往蓝星的名单里,还有遐蝶、赛飞儿这些同样与少年关系匪浅的存在,更有那位深不可测的凌衣姐姐!

  若是让母亲看到这“竞争激烈”的场面,还不知会念叨出多少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

  “……哦。”陈星衍本想说他可以轻易调整甚至暂停翁法罗斯的时间流速,让所有分身都能抽空前往,但看到缇莉眼中那份坚持和一丝轻微的羞赧,他明智地将话咽了回去,选择妥协,“好吧,缇莉姐姐。那你一定要好好准备,我很期待在蓝星带你们游玩。”

  “嗯!”圣女认真地点头,蓝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会好好准备的,小衍。”

  “那我先走了。”少年笑着摆了摆手,身影化作融入水中的墨迹,瞬间变得模糊,随即消失在庭院廊下的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余音,“过几天见喽,缇莉姐姐!”

  看着少年身影消失的地方,圣女缇莉静静地站在原地。

  许久,她缓缓抬起手,指尖仿佛在虚空中描摹着少年方才的轮廓,又像是想要抓住那残留的气息。

  她的嘴唇微不可查地翕动,一句轻若呢喃、却蕴含着无比坚定决心的话语,悄然飘散在奥赫玛庭院温柔的微风里:

  “几天后见吧,小衍……这一次,我握住的手,绝不会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