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第一场干架-《闺蜜三人勇闯封建版的ABO世界》

  我弟被人骚扰了。

  我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在跟胡艳儿还有陶贺川吃下午茶,我仨愉快的吃着甜点,我一脸津津有味但脑子里根本毫无印象的听着胡艳儿讲各种流行的影星和剧集八卦。

  陶贺川则在那儿选择合适的时候补充现实的真实情况和逻辑依据。

  我收到王蔚康的紧急求救信息时,她俩热心而八卦的挤着看过来,我收起了联络器,站起来说,“我得走了,我弟被人骚扰了,不管是个什么情况,我都得赶紧过去。”

  陶贺川一把拦住我,站起身来,“我们也去”。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点头附和的胡艳儿,有些不忍心拒绝,但还是说出了口,“我毕竟是alpha,我不能让你俩跟着我……”

  去面对危险。

  可我这后半句还没说出口,胡艳儿和陶贺川已经在我左右扯着我胳膊往外走了,边走还边说,“走走走,别迂磨了,赶紧定位,路上再絮叨。”

  我被闺蜜推搡着往前走,比我还着急着要去解决我弟弟的问题。

  ————

  球场

  我到的时候,让陶贺川和胡艳儿在球场外围等着,她俩先旁观一下,视情况而定,我先进去。

  她俩很是郑重的拥抱了我一下,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搞得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不已了。

  王蔚康他们五个跟对面的人成犄角之势,脸上还都挂了点彩,眼看着又要再起争端。

  我弟被他们护在了围着的人圈之中,看不太清具体情况。

  那几个男生余光瞥见了我的身影,就仿佛救星降临般的招手喊着,示意我抓紧过去,“姐!在这儿!!”

  同他们对峙着的人也顺着他们的眼光扫了过来,我跟他们目光对视,他们挂彩的脸上有着审慎对手的谨慎。

  悄悄的,悄悄的,一丝信息素就这样试探着向我席卷而来,充满了愤怒的暴力。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的走到他们几个男生那儿,站在了最前面。

  我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也看着我,双方的氛围有那么一丝难以名状的尴尬,对方不知道我的底细,我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既然对方先用信息素试探了,那我也默默的释放了一丝信息素,试图寻找一种奇异而又无言的平衡。

  ———

  当我莫名其妙和对面的四个人打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五分不真实感,至于剩下的五分真实感是因为我被其中一个该死的家伙肘击到了胸。

  干他大爷的!

  老娘跟你们拼了!!

  至此,信息素和肾上腺素就彻底接管了我的身体。

  1V4

  怎么形容这场干架呢?

  我想很多第一次真正干架的女生才能和我心有灵犀。

  在出拳打架之前,我以为我会居于劣势,甚至以为我会打得像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演的那样软绵绵的、娇滴滴、毫无章法的柔弱。

  但暴力接管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它们在一开始的痛感之后,便将疼痛彻底屏蔽,变成了一种挨打反而会兴奋的血脉喷张。

  我的每一次挥拳、踢脚和躲闪都像是游戏的实时晋级加分,更像是在吸食着令人兴奋的禁忌之物。

  换句话说,身体打嗨了。

  它在叫嚣着将所有人都打趴下,叫嚣着将对面alpha的脑袋踩在脚底下的疯狂欲望。

  在此刻,它仿佛变成了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又好像强者在征服弱者,很奇妙又很怪异。

  这个过程中,没有人会发给我奖章也没有任何的奖金,但当我一拳一拳的打在站的摇摇欲坠的男人身上时,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癫狂的瘾君子,体会到一种自由呼吸的畅快感。

  我的大脑能隐隐约约的听到王蔚康他们几个人的欢呼,“姐!干死他们!”

  “姐!踢他们裆!”

  “姐!小心旁边!”

  “姐!不要担心我们,继续释放信息素!”

  ……

  我甚至不知道是谁最终阻止了我信息素的释放,也不知道是谁阻止了我的暴力。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五双充满钦佩和敬爱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看向我,充满了诡异的孺慕之情。

  只有陶贺川和胡艳儿站在最前面,跟执法人员据理力争。

  为首的那个人以一种很嫌恶的眼神盯着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和男人打?还打成这样,有没有家教?”

  我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他俯视着我,像是在俯视一团烂泥,更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和路边的野狗。

  旁边的执法者赶紧凑过去,以我都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长官,她是alpha,S级的。”

  “alpha?”

  那个视我如敝屣的长官,脸上如同变魔术一般突然绽起了一丝笑容,一圈圈的如同涟漪般溃散开来。

  他看着我,友好的伸手将我扶起来,“小姑娘,真不错,一个人把他们打趴下的吗?”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长官看了一眼如恶狼般护在我左右的胡艳儿和陶贺川,突然来了一句,“小姑娘,艳福不浅啊。”

  我的脑子有点转不动,但嘴比脑子快,“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陶贺川一把将我护在身后,顶着长官调侃的眼光看过去,“我们是朋友!”

  长官轻微的撇了撇嘴,跟他身边的执法员说,“现在的孩子们啊。”

  ————

  因为我是alpha,所以我弟被骚扰这件事得到了正视。

  这很奇怪,明明我弟弟是受害者,可是骚扰我弟弟的人被我彻底打趴失去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之后,却是第一时间向我道歉,说他们不知道我弟弟有一个我这样的alpha姐姐,是他们有眼无珠。

  我不明白,我疑惑的看着弟弟的朋友们,明明是他们先挡住了性骚扰,就因为未分化,就被视若无睹。

  而我弟弟,遭受了最大侮辱的那个人,躺在那里被对方信息素压制的那个人,只得到了一句道歉态度并不诚恳的,“对不起哈”。

  我看着弟弟,他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一个陌生人,躯壳和心灵都在逃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