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秦淮茹生子-《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

  何雨柱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刚进中院,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乱糟糟的脚步声给搅乱了。

  “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

  只见她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从屋里冲出来,脸上血色尽失,一把抓住正巧路过的易中海。

  “老易!快!淮茹……淮茹她大出血了!送医院要钱啊!”

  屋里,贾东旭守在炕边,看着身下一片刺目的红,双腿抖得像筛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易中海脸色一变,当机立断:“别慌!先把人送医院!钱的事大家伙儿一起想办法!”

  一阵鸡飞狗跳,秦淮茹被送上了板车,紧急拉往医院。

  贾张氏哆哆嗦嗦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数来数去,也才那么几张零零碎碎的票子,连押金都不够。

  半小时后,易中海沉着脸,在院里敲响了铁盆。

  “都出来一下!都出来一下!”

  等人聚得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沉重:

  “街坊们,秦淮茹生孩子,大出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急需用钱!东旭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我希望大家能伸把手,有多少算多少,救人要紧!”

  院子里一片寂静。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悄悄低下了头。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贾张氏坐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干嚎:

  “我的儿媳妇啊!我的大孙子啊!你们可不能有事啊!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全都汇聚到了院子角落里那个沉默的身影上———何雨柱。

  在他们看来,这种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理应是“傻柱”。

  然而,何雨柱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前世,这样的一幕上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他都像个救世主一样冲上去,掏空口袋,倾其所有。

  换来的,却是被吸干最后一滴血后,无情地抛弃。

  他想起秦淮茹躺在病床上,用那双永远带着三分哀愁、七分算计的眼睛看着他,柔弱地说:

  “傻柱,多亏有你。”

  他想起自己为了给她凑医药费,把妹妹的学费都给挪用了。

  想起……那无休无止的付出和永无尽头的索取。

  “柱子,你……”易中海看着他,眉头微皱。

  何雨柱动了。

  他从人群中走出来,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抽出了一张崭新的一块钱。

  不是十块,不是五块,就是一块。

  他走到早已六神无主的贾东旭面前,将那张纸币塞进他手里。

  贾东旭愣愣地看着他,嘴唇翕动。

  何雨柱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东旭,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们家的事,就是你们家的事。是男人,就自己把家扛起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话给镇住了。这还是那个言听计从的傻柱吗?

  贾东旭被那句“是男人,就把家扛起来”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对妻子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他攥紧了那一块钱,慌不择路地点了点头,跟着跑向了医院。

  有了何雨柱“带头”,大家你一毛,我两毛地凑了些,总算把钱给送了过去。

  当天下午,消息传来,秦淮茹脱离了危险,生了个男孩,取名贾梗,小名棒梗。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何雨柱没理会院里那些探究的目光,他直接找到了吴大妈和三大爷阎埠贵。

  “吴大妈,阎老师,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何雨柱开门见山,

  “尽快,想办法把家里的户口从老家迁到四九城来。”

  吴大妈如今对何雨柱是言听计从,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欸,好,柱子,我听你的。”

  阎埠贵却不干了,他推了推眼镜,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作响。

  “迁户口?为什么呀柱子?这户口在这儿好好的,万一以后院里分房子、发东西,咱们不就亏了?再说了,贾家那屋子……”

  他心里还惦记着贾家的房子。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多做解释。

  人各有命,言尽于此。

  “阎老师,话我带到了,听不听在你。”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径直回了屋。有些雷,得让阎埠贵自己踩了,他才会知道疼。

  几天后,鸿宾楼的孙掌柜亲自找上了门,一脸的愁云惨雾。

  两人在何雨柱家的小方桌旁坐下,孙掌柜叹了口气。

  “柱子,不瞒你说,现在楼里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些老主顾,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新客人也没几个,再这么下去,我怕是……”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水,神色平静:“孙掌柜,不是你一家生意不好,是大家的生意都不好。”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你没发现吗?最近从郊外往城里跑的人,越来越多了。”

  孙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逃荒者,确实是越来越常见了。

  “柱子,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你得帮帮我啊!”

  何雨柱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办法倒不是没有,就看你敢不敢做。”

  “你说!”

  “转型。”何雨柱吐出两个字,“把鸿宾楼那些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菜式,全都撤了。改成家常菜,做普通老百姓吃得起的菜。把门槛降下来,薄利多销。”

  “这……”孙掌柜犹豫了,鸿宾楼可是京城有名的馆子,这么一改,档次不就全没了吗?

  何雨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抛出了一个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建议。

  “不止如此。你还可以利用下午和晚上的空闲时间,在店里腾个地方出来,办个扫盲班,免费教周边的街坊邻居识字。”

  “办扫盲班?”孙掌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柱子,你没说胡话吧?我开的是饭馆,不是学堂!这……这跟生意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看着他,没有办法解释未来的合营,没有办法解释群众基础和进步思想在未来有多么重要。

  他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

  “孙掌柜,你信我吗?”

  孙掌柜看着何雨柱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心里天人交战。

  “信我,就按我说的做。”何雨柱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不出半年,你会感谢我。”

  “若是不信,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说完,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言语。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孙掌柜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仿佛要将他看穿。

  这个何雨柱,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超出他年龄和身份的判断,而且每一次,事后都证明他是对的。

  这一次,是赌上整个鸿宾楼的未来。

  赌,还是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