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惯子如杀子!-《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

  易家,易中海一句话,让酒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又一小杯白酒下肚,辛辣的暖流非但没能舒缓易中海那紧锁的眉头,反而让他心中的那份不安越发清晰。

  他端着酒杯,目光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上缓缓扫过,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意地流露出一丝沉痛和为难,仿佛内心深处正在经历天人交战。

  “我个人认为”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一字一顿地说道:

  “柱子打人抢钱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

  “打人!抢钱,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这个先进大院成什么了?土匪窝?”

  “所以,我觉得必须上报!让街道办的王主任来处理,给贾家一个公道,也给柱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好像真的恨不得把何雨柱扭送到街道办去。

  但他心中很清楚,自己说这些,不过是在抛砖引玉。

  阎埠贵一直算计着傻柱家的家具房产,傻柱真送进去了,那些东西花落谁家,可就不好说了。

  至于刘海中,这个官迷一直和自己唱反调。

  凡是自己赞同的,他就反对!

  凡是自己反对的,他就赞同!

  总之就是想压自己一头。

  果不其然,

  易中海话音刚落,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那最爱算计的阎埠贵。

  就听“啪”的一声,阎埠贵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我不同意!”

  “不行,绝对不行!”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老易,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这事要捅到街道办,丢的是谁的脸?是贾张氏?那个疯婆子本来就不要脸!是傻柱?他是个傻子,跟他爹一样混,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名声!”

  “那最后丢的不还是我们院?我们三个管事大爷的脸?”

  “这件事真报上去,你让别的院里的人怎么看我们?茶余饭后还不把这件事反复当笑话讲?”

  他咂了咂嘴,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机密。

  “再说了,这年头,大家伙都没什么不要钱也不费体力的娱乐活动。议论人家大院里的事,那是顶不要钱的消遣。这事儿一传开,咱们院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见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看着他,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说出最关键的原因:

  “老阎,老易,你们可别忘了!年底要评选先进大院!去年咱们榜上有名。这可不单单是面子问题。”

  “过年的时候,街道办会给先进大院发春联纸和花生瓜子,每家一网兜!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你这要是报上去,今年的先进肯定泡汤!”

  “我是无所谓,反正每年全院的春联都是我写。我们学校也有瓜子发。但别人家,那可就说不好了!”

  刘海中在一旁听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摆出一副领导干部的派头,开了腔:

  “老阎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反对还不仅仅是因为这点蝇头小利!”

  阎埠贵说着,瞥了一眼易中海,眼神里带着些“你还年轻,嗅觉不够灵敏”的意味。

  在他看来,易中海也就是技术比自己强。

  但在觉悟和嗅觉这方面,那是八抬大轿也赶不上自己。

  哪个领导会拿板子打自己?

  会自揭其短?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老易啊,咱们就事论事。今天这事儿,根子在哪?”

  “在贾张氏!”

  “是她偷东西在先,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为老不尊!“

  “柱子虽然年轻气盛,手段是过激了一些,但那也是被逼急了。柱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品性,本质那都不坏。”

  “我看今天这事儿,柱子那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

  “贾家母子,那是咎由自取!”

  刘海中越说,声音越大,桌子也越拍越响。

  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搪瓷缸子而是那惊堂木!

  “你们再想想,刚才贾张氏撒泼打滚那个劲儿。”

  “咱们好心过去关心一下,换来的是她的一顿臭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种人,我看就应该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领导,不然,以后谁还把我们三个管事大爷放眼里?”

  两人一唱一和,瞬间就把易中海“大义凛然”的提议给否决了。

  见两人这个样子,

  易中海心中大定,脸上却依旧是那副纠结和为难的样子。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老阎,老刘……话是这么说……,但我毕竟是东旭的师父啊,今天这件事,我就这么不管不顾,眼睁睁得看着这孤儿寡母的被欺负成这样,院里的人怎么看我?”

  “戳我脊梁骨啊!”

  “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去面对东旭这个徒弟?”

  易中海满脸纠结,演技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唉,老易,你就是心太善了!”

  阎埠贵一看易中海有松口的迹象,立刻就坡下驴。

  那语气里,充满了“我懂你”的意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易。我觉得你对你那个徒弟太好了。好得有些过分了额!老刘说得对,不是你平日里惯的,要什么给什么。贾张氏哪敢那么横?他也就仗着……”

  瞥见坐在里屋静静听着的一大妈洪秋叶,阎埠贵连忙收声凑到易中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胳膊:

  “老易,你放心,你做的事儿,你为院里做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

  “谁不知道你老易是什么人?”

  “你这是为了他们家好,为了整个院子的和谐稳定!”

  见易中海还有些犹豫不决。

  刘海中放下酒杯,身体坐得笔直。

  已经有些喝高了的他此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老易,你忘了老话是怎么说的?”

  “天地君亲师!”

  “东旭他爹不在了,你这个当师父的,就是他爹!”

  “你教他技术,是为他好;现在,你让他吃点亏,受点教训,同样也是为了他好。”

  “没有你,就他贾东旭那个动手能力和悟性,能进得了轧钢厂?”“

  “贾张氏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骂你。”

  “老易,我不是个挑事儿的人!可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你再这么一味的帮下去,就是害他!没听说过吗?惯子如杀子。有时候就要来点狠的。你看我那几个儿子,被我揍得服服帖帖的!”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去“劝”自己的模样,易中海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

  自己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见易中海没再反驳。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心中都有些得意。

  往常,可都是易中海拍板,决定原理的大小事。

  两人都觉得今天这顿酒,格外有滋有味。

  一杯酒下肚,两人夹了几筷子菜。

  正准备起身告辞时,

  易中海却是伸手将两人按下。

  “等等!”

  “还有啥事啊,老易?”

  “贾家的事儿,算是处理完了!”

  易中海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可是,何家的事……还没有!”

  易中海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贾张氏皮糙肉厚,东旭大小伙子,没受什么伤。咱们可以当成是年轻人火气大,内部消化,不上报!”

  “可那十五块钱……太过分了!一碗猪肝汤,他要十五块?就是鸿宾楼都不会卖这么贵吧?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影响太坏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齐齐耸了耸肩膀。

  反正是贾家的钱,又不会落到他们自己口袋里。

  傻柱拿了就拿了呗,关他们屁事?

  见两人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易中海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钱是小事!你们难道就没发现,柱子……这段时间的变化吗?”

  易中海刻意地加重语气。

  “以前的柱子,憨厚,老实,听话。可你们看看今天!踹门,打人,拿钱……”

  “他威胁东旭时那眼神,那股子狠劲,哪里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傻柱?”

  这话,让两人瞬间酒醒不少。

  刘海中夹着花生米的手悬停在半空,

  阎埠贵也放下手中的筷子。

  经易中海这么一点,两人脑海中很多零碎的画面都串起来了。

  是啊!太不对劲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易,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认为,这里面,必有蹊跷”

  “老何要走,对柱子的打击肯定很大。但这孩子,别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给什么人教坏了,走了歪路”

  他环视两人,语气沉重。

  “老何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但我们这些人,都是看着傻柱长大的长辈!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傻柱往邪路上走啊!”

  “这件事,我认为我们必须管,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