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旋风阎埠贵-《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

  阎埠贵揣着手,一路小跑地溜回了中院自己家里,激动地连门都忘了关严实。

  屋里,他婆娘杨瑞华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正披着衣服坐起来,见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让鬼撵了?”

  “嘿!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阎埠贵压低了声音,可那双镜片后面的眼睛,却亮得吓人,活像黑夜里见了油灯的耗子。

  他凑到床边,把刚才看到的一幕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末了,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何大清,跑了!跟人跑了!这下,老何家可就剩俩半大的孩子了!”

  杨瑞华听完,瞌睡虫也跑了个精光。她愣了半晌,第一反应却是拧起了眉头:“那雨水怎么办?这孩子,没了爹,可怎么活啊……”

  “你管他怎么活!”

  阎埠贵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在他看来,这妇道人家的同情心,简直就是发财路上的绊脚石。

  他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当家的走了,这日子就没了主心骨。何雨柱那小子,就算在鸿宾楼是大厨,可他到底年轻啊!这家里没个大人撑着,以后……嘿嘿……”

  那点没说出口的算计,夫妻俩都懂。

  杨瑞华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她一把拉住丈夫,厉声道:

  “阎埠贵,我可告诉你,你别打那歪主意!”

  “什么歪主意?这院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想从老何家占点便宜?我这是先下手为强!”阎埠贵梗着脖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经地义。

  “糊涂!”杨瑞华猛地一拍床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把阎埠贵都吓了一跳。

  她盯着自己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事情就看眼前一寸!何大清是走了,可何雨柱还在!你觉得他爹是头老狐狸,他能是个省油的灯?你今天占他一根葱,明天他就能让你还一头蒜!你想想,从他当上厨子,咱们家在他身上吃过亏吗?”

  阎埠贵瞬间哑火了。

  他那善于算计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确实,何雨柱这小子,看着憨,实则精明得很,尤其是那张嘴和那双拳头,院里谁也没讨到过好。

  “那……你的意思是?”他有些迟疑了。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强!”

  杨瑞华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现在,全院子的人都想着怎么去咬一口,就咱们,偏偏反着来!你去,现在就去!去提醒何雨柱,告诉他,让他小心院里的人!这不叫多事,这叫投资!”

  阎埠贵呆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婆娘,像是第一天认识她。几秒钟后,他猛地一拍脑门。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高!还是你高!”阎埠贵对着婆娘竖了个大拇指,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脚步比来时还要快。

  杨瑞华看着丈夫的背影只觉得有些无语!

  这些道理,不还是阎埠贵前段时间和自己讲的吗?

  现在自己不过只是复述一遍罢了!

  而且,自家男人可是写了保证书的!

  现在同何雨柱那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想下贼船都不大可能!

  何大清这才刚走,就让自家男人如此的疯狂!

  不敢想象整个大院在知道何大清离开的消息后会有多激动!

  ……

  何雨柱刚刚把妹妹哄回屋里,让她把门锁好。

  他自己则弯腰捡起地上那几张被何大清丢下的钞票,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正准备回屋。

  “柱子。”

  阎埠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阎老师,有事?”

  “哎。”

  阎埠贵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爹他……就真这么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强扭的瓜不甜。”

  何雨柱的回答言简意赅,他把钱揣进兜里,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再说,不出三年,他自己就得回来。”

  这话里的笃定,让阎埠贵心里一惊,越发觉得这小子深不可测。他清了清嗓子,按照媳妇教的话,压低声音说道:

  “柱子,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爹这一走,你在院里可就得多个心眼了!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啊,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想来占你们兄妹的便宜呢!”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正义之士。

  何雨柱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看得阎埠贵心里直发毛。

  “那……阎老师你呢?”何雨柱往前凑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就没跟着一起,有点什么想法?”

  阎埠贵的心脏“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连忙摆手,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就是看好你!你比你爹有出息!”

  何雨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堂屋。

  就在阎埠贵以为这番“投资”要打水漂,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何雨柱又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个布袋子。

  “阎老师。”

  “哎,哎!”

  何雨柱将袋子递了过去,阎埠贵下意识接住,入手一沉,是粮食。

  “这里头是十斤棒子面。”

  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劳您多费心,帮忙看着点院里的动静,尤其是我妹妹,别让人欺负了。家门口的卫生,也劳您顺手打扫一下。”

  阎埠贵捧着那袋沉甸甸的棒子面,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人情,这是交易!是雇佣!

  他瞬间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这小子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从“潜在的敌人”变成了“受雇的盟友”!

  “这……这怎么好意思……”阎埠贵嘴上客气着,手却把袋子抱得更紧了。

  “你应得的。”何雨柱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

  阎埠贵捧着那袋棒子面,像是捧着一块宝,脸上的喜色怎么也藏不住。他美滋滋地往家走,这笔投资,当场就见着回头钱了!

  中院的另一头,贾家的窗帘动了一下。

  贾张氏死死地盯着阎埠贵怀里的那袋粮食,嫉妒得眼睛都红了。那棒子面,颜色比她家的还要黄亮!

  “呸!败家子!有钱不晓得攒着娶媳妇,到处撒!”她压着嗓子啐了一口,心里暗暗发狠。

  等着吧!等我家东旭结了婚,看我怎么慢慢跟你算这笔账!

  ……

  年后,鸿宾楼的生意,跟这倒春寒的天气一样,有些冷清。

  后厨里,陈金水找到了正在备菜的何雨柱,他也是昨天才听说了何大清跑了的事。

  “柱子,院里那情况,你一个人带着妹妹,不容易。”

  陈金水递给他一根烟,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不,我帮你找个地方,你搬出来住吧。那四合院,人多嘴杂,不是个清净地儿。”

  “谢谢您了,师父。”何雨柱笑着接了烟,却没点,

  “不过不用,那是我家的祖产,搬出去像什么话。”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放心吧,院里那点事,我应付得来。真要是有难处,我肯定第一个找您。”

  陈金水见他胸有成竹,便不再多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说话间,饭店门口却忽然热闹了起来。

  只听见一阵孩子的吵嚷声,还有大人的吆喝。

  “给我来一份那个……对,就是那个炸的那个条!”

  “我要那个脆的片儿,多撒点盐!”

  只见一群半大的孩子,还有些嘴馋的年轻人,正围在鸿宾楼特意开的一个小窗口前,排着队。

  而窗口里卖的,正是何雨柱捣鼓出来的薯条和薯片。

  这玩意儿成本低,味道新奇,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瞬间就成了孩子们最眼热的零嘴,甚至连带着让鸿宾楼冷清的生意,都硬生生被拉动了起来,显得火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