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阎埠贵的投名状-《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

  “柱子!何雨柱!你……你不能这么干!”

  阎埠贵那张精于算计的脸,此刻皱得像一团苦瓜。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做人得讲良心!我……我这是好心好意地来提醒你,把院里藏得最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反过来害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仿佛自己是那个被辜负的忠臣。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冷意。

  他没用力,只是轻轻一抖肩膀,就让阎埠贵的手滑落了下去。

  “害你?”

  何雨柱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缸,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皮都没抬一下。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这事儿要真是个天大的秘密,你怎么不早说?我爹刚走那会儿你不说,前偏偏赶在今天,赶在我收拾许大茂成为鸿宾楼的大堂经理之后,就跑过来说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敲在阎埠贵的心坎上。

  何雨柱终于抬起眼,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阎埠贵,那眼神里再没有半分之前的“迷茫”和“憨厚”,只剩下洞穿一切的锐利。

  “阎埠贵,你少在我这儿装大尾巴狼!什么好心提醒,你这是看着我起来了,觉得易中海的位置也坐不稳了,想找个新靠山,来我这儿投诚的吧?”

  “投……投诚?”

  这两个字像两记耳光,抽得阎埠贵脸上火|辣辣的。

  他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在何雨柱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看他这副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他将茶缸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让阎埠贵的心也跟着一颤。

  “既然是投诚,那就得拿出诚意来。”

  何雨柱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就是你的投名状!你写,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张纸,只要你不背叛我,它就永远不会有见光的一天。”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然,我也不能让你白写。”

  他伸出一根手指,

  “这饺子馅儿的生意,我让你来做。我负责调馅儿,你负责出去卖。卖多少家,怎么卖,那是你的本事。我这儿,一份馅儿,只收你一块钱。您转手卖一块五还是两块,我一概不管!”

  “轰!”

  最后这句话,不亚于又一颗炸雷,在阎埠贵脑子里炸响!

  一块钱的成本!

  这四九城里大大小小的饭馆、食摊何其多?

  只要能拉来十家,一家一天要一份,自己转手卖一块五,一天就能净赚五块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五!

  这……这比他当老师的工资高出好几倍!这哪是写春联能比的?这是天上掉金元宝啊!

  阎埠贵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恐惧和犹豫迅速被贪婪的火焰所取代。

  他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这事太大了,我得……我得回去跟我家老婆子商量一下……”

  “可以。”

  何雨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却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您要是不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端着饺子,去跟易中海好好聊聊。”

  阎埠贵一个激灵,哪还敢耽搁,连句场面话都没说,转身就往自己家快步走去,那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

  “你疯了!阎埠贵!这种事是能白纸黑字写的吗?这要是让易中海知道了,你在院里还想不想待了?咱们家解成、解放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一进屋,听完丈夫的话,杨瑞华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翻。她指着阎埠贵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阎埠贵却一反常态,没有跟她争吵。

  他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

  他一把拉住杨瑞华,在她耳边飞快地算了一笔账,

  “……一份馅儿他只收一块,我卖一块五,一天只要卖出去十份,就是五块钱!一个月一百五!一百五啊!你算算,这得是咱们家多少个月的开销!”

  杨瑞华被这个数字砸得有点懵。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阎埠贵加重了语气,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何雨柱说了,只要咱们不背叛他,那东西就永远烂在他手里!你想想,现在院里谁势头最猛?是何雨柱!易中海老了,,这院里以后就是他何雨柱的天下!咱们现在不站队,以后连汤都喝不上!富贵险中求,这把,我赌了!”

  杨瑞华看着丈夫眼中那股疯狂的赌徒神色,也被那巨大的利益诱惑了,她沉默了半晌,终于一咬牙:“……写!笔墨我给你拿!”

  不到半个时辰,阎埠贵再次出现在何雨柱家门口。

  这一次,他脸上没了犹豫,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屋里的桌子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提笔蘸墨,一字一句地将他刚才对何雨柱所说的,关于易中海如何为了养老、如何一步步算计何大清,最终撺掇其离家出走的“猜测”,详详细细地写在了纸上。

  写完,他拿起桌上的红色印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大拇指重重按了上去,一个鲜红的指印,烙在了纸张的末尾。

  “柱子,”

  他将那张份量千斤的纸递了过去,声音沙哑,

  “这是我的诚意。”

  何雨柱接过那张纸,仔细地从头看到尾,确认无误后,将其对折,再对折,小心地放进了自己上衣的内兜里,轻轻拍了拍。

  他抬起头,脸上重新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从未出现过。

  “阎老师,”他亲热地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这调馅儿的活儿,是你的了。明天一早,您就过来拿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