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综武:江湖枭雄的逐鹿之路》

  殷素素猛然回首,却见白玉钏神色如冰。

  她踉跄走向张无忌,在他掌心塞入某物:“记住,越美的女人越会骗人……”

  掌心黏腻。是血!

  “娘——!”

  满堂寂然。本为追询屠龙刀,却酿成生死别离。

  白玉钏嘴角噙着冷笑。上官海棠与段天涯怔立当场。

  张三丰的百岁寿宴,竟以血色收场。

  “张真人,宋大侠,节哀。”段天涯抱拳。

  宋远桥还礼时,眼眶已然通红。

  众豪杰相继下山,唯白玉钏仍立于武当之巅。

  玄冥寒毒,当世能解者屈指可数。白玉钏负手而立。

  施主此番上山,所为何事?张三丰双目微眯。

  闻真人得天道金榜所赐两仪四象剑法,特来领教。白玉钏语气平淡。

  张三丰眼中精芒乍现。

  原来如此。木长老可还安好?不知阁下位列青龙会几大龙首?张三丰须发微颤,日前天鹰教满门遭屠,可是阁下手笔?

  张真人慧眼。天鹰教气数已尽,我青龙会行事向来如此。

  张三丰仙风道骨之态尽敛,面色肃然。

  既如此,老道得罪。

  双掌轻推,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呼啸而出。

  白玉钏左爪如钩,轻描淡写化去攻势。

  张三丰忽地收势,似有所悟。

  八十年前名剑山庄易云老庄主暴毙,八柄神剑失窃......可是阁下所为?

  白玉钏笑而不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嗤——剑气破空,直取张三丰面门。

  张三丰双掌画圆,太极柔劲将剑气消弭无形。

  白玉钏冷哼一声,再出一掌。这一掌摧枯拉朽,令张三丰勃然变色。

  张三丰集毕生功力于双掌,太极图中显化两仪四象。

  轰然巨响中,张三丰连退十余步方止住身形。

  太极尚可。今日到此为止。白玉钏转身欲走,他日再临武当,便没这般容易了。

  山风呼啸,待白玉钏身影消失良久,张三丰嘴角缓缓渗出一缕鲜红。

  宋远桥、张松溪、殷梨亭几人目睹了这一切。

  “师父,您还好吗?”宋远桥赶忙上前搀住张三丰。

  “无忌那孩子如何了?”张三丰慢慢坐下,低声询问。

  “已经睡下了,四师弟去准备后事了。”宋远桥语气沉重。

  武当七侠才刚团聚,转眼竟遭此变故。

  “方才那人是谁?”俞莲舟皱眉问道。

  “若老道所料不差,他应是青龙会七大龙首之一,唯有他们才有这般身手。”张三丰缓缓道。

  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闻言,神色骤变。

  江湖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青龙会,竟踏上了武当山。

  “天道金榜现世后,天下已乱,你们务必谨慎。”

  “ ** 明白。”三人齐声应答。

  待三人离去,张三丰独自沉思,往事浮上心头。

  数十年前,名剑山庄曾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正派,既有易云这般高手坐镇,更有易天行这等奇才。

  可惜一夜之间满门覆灭,易云与其孙易继风惨死,易天行则下落不明。

  幕后 ** ,正是青龙会。

  八十年光阴流转,名剑山庄早已湮没无闻,而青龙会却成了江湖中最恐怖的阴影。

  应天府,护龙山庄内。

  “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高手,轻松击败了大元皇朝的人?”朱无视指尖轻叩桌案。

  “正是。那青年似乎认出大元武士中的苦头陀,实为明教光明右使范遥。”段天涯禀报道。

  “明教与我大明渊源颇深,自阳顶天死后便四分五裂。没想到范遥竟投靠了大元。”朱无视目光微沉。

  段天涯与上官海棠对视一眼。

  “你们先下去歇息吧。武当派遭此劫难,实乃我大明武林之痛。”朱无视挥了挥手。

  二人抱拳退出大殿。

  “神秘的年轻高手……大明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朱无视陷入沉思,许久才敛去眼中波澜。

  “莫要妨碍本王的大事,否则无论何人,定斩不饶!”

  十日后,六大王朝都城上空再现金色天碑。大明应天府、大唐洛阳城、大元大都、大秦咸阳、大宋临安、大汉长安,此刻皆汇聚了无数武林豪杰。

  应天府内,江湖名宿纷至沓来。万梅山庄西门吹雪与陆小凤并肩而立,却见众人目光皆被那白衣剑客所慑——西门吹雪周身剑气凛冽,宛若出鞘利刃。

  “剑神榜上皆非凡俗。”陆小凤摇扇轻笑。

  西门吹雪忽然凝眸,望向不远处那位紫衣华服的男子。两道锐利目光隔空交汇,紫衣人抚掌赞叹:“万梅山庄之主,果然不凡。”

  “登临剑神榜者,可得天道馈赠。”身旁的天下第一庄主万三千笑道。这位富可敌国的大明巨贾,此刻眼中也闪着期待。

  紫衣候微微摇头:“九州剑道高手如云,岂敢妄称剑神?”

  “当年东海白衣人横扫大明剑道,最终不也败在阁下剑下?”万三千意味深长地说道。紫衣候闻言神色微凝,想起当年那场惊世之战。如今江湖新秀辈出,西门吹雪、叶孤城、谢晓峰等绝世剑客横空出世,更有诸国隐世剑道高人,此番剑神之争,怕是远超想象。

  不远处,护龙山庄四大密探静立观礼。其中唯有段天涯的剑术,或可争得一席之地。

  “大哥定能登上这天道金榜剑神榜。”上官海棠眼中闪着笃定的光芒。

  段天涯默然不语,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蓦地,金色石碑迸发出刺目华光。

  要揭榜了!

  整条长街霎时寂静,所有人都屏息望向那道即将显现的名字。

  “剑神榜收录当世十大绝世剑客,凡登榜者皆获天赐机缘。”石碑上浮现的鎏金文字在阳光下流淌。

  陆小凤折扇轻摇:“这等玄妙之物,若非亲眼所见......”

  身旁的西门吹雪破天荒地颔首。

  【剑神榜第十位】

  【大明紫衣侯】

  【佩剑:无名铁剑】

  这位洪武朝异姓王侯精通一百九十叁家剑派绝学,曾于东海之滨决战东瀛剑客。当时紫衣侯连换九十七路剑招,终以失传数百年的伏魔剑法险胜半式。

  金光倾泻间,紫衣侯腰间铁剑化作玄铁重剑,三道剑意没入眉心。

  “竟是剑意!”人群中爆出惊呼。

  段天涯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又迅速归于平静。他想 ** 父朱无视的评价:紫衣侯之剑道天赋,冠绝大明。

  万三千挤到前列拱手:“恭喜侯爷!”

  紫衣侯抚过新生华发的鬓角,笑叹:“老啦...”

  “得此剑意,侯爷必能更上层楼。”万三千话音未落,陆小凤的轻笑从人群后方传来:“都说紫衣侯的剑...今日方知传言不虚。”

  西门吹雪眼底掠过一抹了然,难怪剑气如此凌厉,竟是紫衣侯亲临。

  大秦帝都,咸阳宫。

  赵高,朕的大秦可有剑客能跻身剑神榜前十?嬴政指尖轻叩青铜案几。

  赵高躬身:回陛下,唯叛逆盖聂或可争得一席。

  嬴政眸中寒星骤现:墨家,盖聂......玉扳指在案上碾出刺耳声响。

  李斯适时呈上竹简:聚散流沙已探明墨家机关城方位。

  传令啰网。 ** 甩袖间,九旒冕珠剧烈晃动,此次,朕要亲眼看着逆贼授首。

  ——剑神榜第九席:大汉薛家庄,薛衣人!

  金芒炸裂的刹那,西门吹雪冷峻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这个名字,已烙进他剑客的骨髓。

  薛衣人竟能力压紫衣侯?茶肆里有人打翻了酒碗。

  你不知当年血衣人的威名?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大汉江湖四十年无敌手,连李观鱼的凌风八十一剑都败在他三丈之外!

  金碑文字流转如龙:

  「退隐多年剑更利,寒锋未老。四十载无人接满十招,得赠寒冰剑,五道剑意灌顶。」

  霎时碑文化作万千剑光,满城武者佩剑齐鸣。

  侯爷与此人打过交道?万三千的翡翠扳指映着碑光。

  紫衣侯抚过腰间玉带钩:当年他剑挑无常环裴环时,本侯尚在南海观潮。话音未落,长街尽头忽闻马蹄踏碎青石板——

  白马银鞍掠过应天府门,白玉钏的折扇地展开。

  白玉钏现身应天府的消息,很快被上官海棠与段天涯察觉。

  大哥,是他。

  段天涯神色凝重地颔首:一刀,速去向义父禀报,就说武当山下那人已至应天。

  归海一刀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那位来自武当山下的神秘宗师,实力深不可测,自然会引起护龙山庄与大明朝廷的重视。

  他此来莫非是为了剑神榜?上官海棠轻声揣测。

  段天涯摇头:这等绝世高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

  莫要再窥探了,宗师手段非我等可测。

  上官海棠闻言立即收回视线。

  白玉钏的目光被应天府的金色石碑所吸引,对剑神榜前十的排名颇感兴趣。

  薛衣人与紫衣候两大剑客之名,早已通过各国石碑传遍天下。

  此刻石碑浮现新字:

  剑神榜第八位,大秦,纵横家盖聂!

  盖聂......西门吹雪低声念道。

  陆小凤凑近道:听闻此人为鬼谷传人,百步飞剑堪称江湖绝技。

  石碑继续显现文字:

  大秦盖聂,剑术通神,被誉为秦国第一剑客,江湖人称。为兑现对故友荆轲的承诺,携其子荆天明叛秦逃亡。佩剑。

  奖励:剑道丹,地级剑法,飞剑术!

  在场群雄无不倒吸凉气。第八名的盖聂竟获如此丰厚奖励——剑道丹可助悟剑道,飞剑术更能百米外取敌首级,实乃顶尖剑法。

  竟是飞剑术!紫衣候难掩惊讶。

  万三千好奇问道:侯爷,此术有何特别?

  紫衣侯淡然道:“飞剑之术乃剑客梦寐以求的绝技。盖聂本就精通百步飞剑这等罕见剑法,若再得飞剑真传,六国九州顶尖剑客之列必有他一席之地。”

  万三千闻言顿悟。

  段天涯轻叹一声。原本尚存几分期许,自盖聂现世那刻起,他便知剑神榜已与己无缘。

  江湖之大,卧虎藏龙,六国九州剑道高手何其多也。

  咸阳城内压抑如铁。

  始皇静默不语,阴阳家众长老、赵高、李斯等重臣皆屏息垂首。

  ** 之怒,昭然若揭。

  “大秦江湖,竟唯叛逆之人跻身剑神榜前十。”嬴政指节轻叩案几,声若寒冰,“李斯,朕要听的是墨家残党与盖聂伏法的捷报,而非废话。”

  冷汗浸透李斯官袍。他深知,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此事若办不妥,圣眷尽失便是结局。

  “臣,遵旨。”

  ——大明应天府,护龙山庄。

  铁胆神侯负手立于廊下,衣袂翻飞:“宗师不可轻触。他若不动,尔等绝不可妄为。”

  “谨遵义父之命。”归海一刀抱拳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