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鸩,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下)-《师父,你的徒弟是被通缉的血仙》

  “师父?!”秦夜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被更汹涌的红潮取代,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慌乱。他万万没想到表姐会直接联想到慕容诺婧身上!

  “额……!这……怎么说呢……”秦夜鸩张口结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石破天惊的猜测。

  他想解释,想否认,可偏偏那个名字被提起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混杂着羞耻、慌乱和某种更深沉情绪的热流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装了!”上官樱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更加笃定,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探究,“瞧你这反应,脸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小师父慕容诺婧?”

  她特意加重了“小师父”三个字,提醒着秦夜鸩那个奇特的年龄关系——慕容诺婧,那位在修行一道上指点他、被他尊称为师父的少女,实际上比他还要小上一岁。

  秦夜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猛地摇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强烈的否认:“不!不是!表姐你别乱说!我对师父只有敬重!绝无他念!她……她只是我的师父!” 他急切地辩解着,仿佛生怕慢了一步,某种禁忌就会被坐实。

  然而,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以及那双因慌乱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丝极其细微、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暗红血芒一闪而逝,如同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心湖涟漪。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影婆娑,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窥探着暖阁内少年那颗因隐秘情愫而被彻底搅乱的心。

  暖阁内的空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拷问,变得比刚才谈论刺客时更加微妙而粘稠起来。

  秦夜鸩只觉得暖阁里的空气粘稠得让他窒息,上官樱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和那句石破天惊的“喜欢师父”,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在他心上。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表、表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紧绷,甚至有些走调,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破音一般。“我……失陪片刻!”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如疾风骤雨般冲向暖阁的侧门,甚至连上官樱那带着玩味和探究的呼唤都无暇顾及了。

  他的脚步踉跄而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终于,他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暖阁,迎面而来的是夜晚冰冷的夜风。然而,这夜风却丝毫不能冷却他脸上那滚烫的温度,也无法平息他胸腔里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那个让他如此窘迫的地方。于是,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花园里横冲直撞,最终一头扎进了听雨轩外一处被高大灌木和假山阴影笼罩的昏暗墙角。

  后背重重地撞在那冰冷而粗糙的石壁上,他才终于像是找到了一丝支撑,身体不再摇摇欲坠。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而他的心脏却依然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呼……呼……”他抬起手,捂住自己那滚烫得吓人的脸颊,指尖所触碰到的温度让他不禁一颤。他甚至都不需要照镜子,就能够想象得到此刻自己的脸必定是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令人羞赧至极。

  “师父……”

  上官樱的那句问话,犹如一道神秘的咒语,在瞬间解开了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封印。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画面,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奔腾着涌上心头。

  慕容诺婧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她在演武场上,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照亮了她指点他剑招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当她发现他偷偷加练时,那嗔怪又心疼的眼神,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头。而她在他生病时,守在床边为他熬药的纤细身影,更是如同一幅温馨的画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甚至,她偶尔展露出的、只属于他的、比他还要小一岁的少女特有的娇憨笑容,也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耀在他的心头。这些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地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无法抵挡。

  “你又来了。”一个清冷而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萧玉梅。

  秦夜鸩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就像一只被抓住了尾巴的猫,在脑海中手忙脚乱地辩解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师父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他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带着一种强烈的羞耻和无力感。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萧玉梅这位上古血仙的神灵面前,完全无所遁形,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她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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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梅的意念带着一种亘古的淡漠,清晰地传递过来:“此乃人之常情,不足为奇。汝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对朝夕相处、待汝亲近之同龄女子心生情愫,实属自然。”

  “自然?”秦夜鸩在心底苦涩地反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她是我的师父!而且……”他想到自己那禁忌的血修身份,想到这身份带来的无尽麻烦和危险,心头的火焰瞬间被浇熄大半,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前辈,这里太危险了。邪鸦的出现和上官家可能的怀疑……我感觉随时会暴露。不如……我们趁现在混乱,及早离开魔翼帝国吧?我们继续去找剩下的东西!”逃离,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离开?”萧玉梅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行。”

  “为何?”秦夜鸩愕然。

  萧玉梅的意念如同冰冷的刻刀,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印在他意识深处:“因为,我们要找的下一样东西——就在这座皇宫里!就在此地!”

  “什么?!”秦夜鸩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骤然收缩。脸上残余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苍白。

  “在……在皇宫里?就在这儿?!”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阴森的假山和远处禁卫晃动的火把光影,巨大的荒谬感和随之而来的、更沉重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