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茶会名场面——人类的执念比灵植还离谱-《一人一龟一世界好快活》

  第一届青崖茶会的“神话效应”直接引爆修仙界,天音阁阁主当场“脱痛重生”,其他八个幸运儿个个满载而归,搞得现在全天下修士都知道:落星镇有个沈青崖,喝茶就能解难题,比开作弊器还管用!

  所以第二个月圆之夜,灵植园外直接挤成了春运现场。九张蒲团跟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连平日里躲在洞府里闭关的元婴老怪都扛着小马扎来了,还有几个长着犄角、背着翅膀的异族修士,混在人群里探头探脑,活像误入人类集市的好奇动物。

  辰时一到,篱笆门准时打开,灵植园的“欢迎仪式”照旧上演:星光草开着美颜蹦迪,惊吓菇吐着泡泡搭拱门,狗尾巴草摆着造型装凶,一套流程下来比春晚开场还熟练。沈青崖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阿墨驮着一筐灵龟零食,彩衣则站在肩头,嗓子都喊哑了还在卖力气:“第二届青崖茶会,开——整——!第一位幸运儿,冲鸭!”

  星辉路引唰地指向人群,第一个被选中的是个穿得跟移动珠宝店似的中年修士——金玉宗长老钱多多。这家伙大腹便便,袍服上缀满了灵石法珠,走路都晃悠,活像个揣了十斤肥肉的暴发户。他激动得浑身肥肉颤抖,差点踩着自己的袍子绊倒,连滚带爬地冲到蒲团前,嗓门大得能震碎玻璃:“沈前辈!晚辈求您赐个点石成灵石的仙术!或者指条上古灵石矿脉也行!晚辈把家底都给您!”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三秒,随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憋笑声。有修士偷偷吐槽:“这货怕不是来进货的?”彩衣在沈青崖肩头翻了个标准的白眼,小声哔哔:“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把主人当自动提款机了?”

  沈青崖连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喝了口茶:“你腰间那聚财玉佩,第三道灵纹刻反了,不仅聚不了财,还在偷偷散你的家财气运。”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忙脚乱地扯下玉佩,借着星辉一看,当场脸色惨白,跟见了鬼似的。这玉佩可是他花了天价请“大师”炼的,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居然是个残次品?!“噗——”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出一口老血,瘫在地上直哼哼,被两个随从慌忙抬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死死攥着那枚坑爹玉佩,活像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

  星辉路引接着往下指,第二个上场的是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妪,脸皱得跟核桃似的,眼神却倔得很。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蒲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角都磕出血了,哭嚎着说:“老身云婆子,求前辈救我孙女性命!她中了‘碧落黄泉’奇毒,就剩一口气了!老身愿用性命换她活!”

  这悲怆的场面让不少女修都跟着抹眼泪,结果沈青崖淡淡开口:“碧落黄泉毒不难解,根源在你。你孙女七岁那年,你为了抢家主之位毒杀她娘,被她看见了,那股怨气郁结十三年,才化成了毒。”

  老妪当场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这可是她埋了十几年的黑历史,居然被当场扒了出来?!沈青崖接着补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去跟她坦白罪行,散了修为伺候她一辈子,或许还有救。要是再骗人,神仙都救不了。”

  老妪瘫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磕了九个响头,然后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踉跄离去,背影看着比之前苍老了一百岁。全场修士面面相觑:好家伙,这哪是求医,这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第三个上场的是个手持书卷的儒雅文士,文心书院夫子墨迁。他对着沈青崖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问:“前辈,晚辈注解上古典籍,卡在‘仁者爱人’四个字上,修为都停滞了,请问何为‘仁’?何以‘爱人’?”

  这问题一出来,全场都安静了,连灵植们都不蹦迪了,等着听沈青崖讲大道。结果沈青崖没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旁边一株努力往太阳底下凑的星光草:“你看它在干嘛?”

  墨迁夫子一愣:“它……在追阳光?”

  “它有没有想过,追阳光符不符合‘仁’的标准?”沈青崖反问。

  墨迁夫子当场卡住,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沈青崖慢悠悠道:“万物生长,各按各的性子来,就是自然之仁。你天天抱着书本死磕,离生活越来越远,能懂才怪。放下书,去市井看看小贩怎么赚钱,小孩怎么打闹,草木怎么发芽。等你知道大家为啥开心、为啥难过,‘仁者爱人’自然就懂了。”

  墨迁夫子眼睛一亮,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对着沈青崖深深一揖:“听前辈一席话,胜读百年书!晚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步伐轻快得像个刚放学的孩子,连手里的书卷都忘了拿。

  接下来的茶会,简直成了“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有个痴迷剑道的年轻剑客,因为剑心蒙尘来找沈青崖,被一句“你爱的是剑,还是用剑装逼的感觉?”问得冷汗直流,当场扔掉佩剑,蹲在地上反思人生;

  有个老炼器师,钻研数百年炼器,满脑子都是找顶级材料,被沈青崖点醒“器物得有灵性,不是堆材料”,当场抱着自己炼的一堆“铁疙瘩”嚎啕大哭,哭得比丢了孩子还伤心;

  还有个南疆蛊师,扛着一箱子奇珍异宝,想求培育“情蛊王”的秘法,被沈青崖怼了句“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小心反噬自己”,最后耷拉着脑袋走了,那箱子宝贝都忘了拿。

  众生百态,贪财的、自私的、钻牛角尖的、执迷不悟的,在这九张蒲团上轮番上演。沈青崖就像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偶尔点拨两句,没传过任何功法秘术,却把这些修士的执念扒得明明白白。

  阿墨全程在平台上摸鱼,一边打盹一边啃灵龟零食,对人类的悲欢离合毫无兴趣,只有在零食吃完的时候,才会慢悠悠抬个头,用尾巴扫扫沈青崖,暗示该加菜了。彩衣则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模仿钱多多的贪婪表情,一会儿学着云婆子哭嚎,差点被沈青崖敲了脑袋。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个浑身裹着寒气的女修,因为道侣陨落,躲在冰雪洞窟里自闭了几百年。沈青崖就说了一句:“你道侣要是看见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能安息吗?”女修当场泪崩,哭着跑了出去,估计是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重新开始生活了。

  茶会结束时,晚霞都快烧没了。沈青崖起身,目光在人群中几个气息诡异的身影上扫了一眼,跟看普通路人似的,然后转身带着阿墨和彩衣回了灵植园。篱笆门“咔哒”一声关上,把外面还在回味“名场面”的修士们挡在了外面。

  园外,众人久久不愿散去,有人在感慨沈青崖的神奇,有人在反思自己的执念,还有人在惦记着下次茶会怎么才能被选中。

  谁能想到,这青崖茶会,本来是奔着机缘去的,结果变成了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修行路上的各种奇葩迷障,还有人心底那些比灵植还离谱的执念——毕竟,灵植们只是想蹦迪,而人类,总想搞点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