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骗江逾白吗?-《沦陷!疯批大佬被乖乖哑巴强制爱》

  江逾白低头,下巴贴了贴谢昭的脸。

  萎靡的小哑巴真可怜。

  而让小哑巴萎靡的理由里,居然有一分是因为思念。

  他好像慢慢能够理解思念的那种心境。

  江逾白觉得这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江逾白也不是没有想过把小哑巴带在身边,极偶尔的时候,比如在回来的路上。

  毕竟路程很远。

  毕竟他跑来跑去的真的很麻烦。

  但是他现在的处境说不上安全,把人带在身边,难免无暇顾及。

  再者,江逾白觉得那样会很奇怪。

  他不知道如果把谢昭带在身边,那算什么?

  那样的话,那种隐约的底线就会更模糊了。

  虽然江逾白现在每天跑来谢昭这里也挺“不伦不类”的。

  但江逾白觉得换成把小哑巴带在身边的话,意味的着的概念不同。

  一种他好像可以随时脱身,但另一种似乎就是一种完全的绑定了。

  于是便还是算了。

  江逾白托着谢昭的背,稳妥地把谢昭放到床上。

  他没什么困意,只是陪着谢昭躺着。

  傍晚江逾白接到李叔的电话,给谢昭留了条消息,便离开了。

  老爷子突然死了。

  这比江逾白预料的早了些。

  计划不会出什么意外,只是剩下的时间会紧迫许多。

  江逾白连轴转了几天,时常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忙完,又太晚了,就怎么和谢昭聊天联系。

  谢昭又开始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

  他最近只敢呆在家里,或者去隔壁陈珂家坐一会儿,几乎不离开他的小屋。

  说起来奇怪,之前谢昭并没有做噩梦,但自从江逾白问谢昭是不是做了噩梦,谢昭就开始一直做噩梦。

  谢昭梦到自己躲在角落里见证了一场凶案,杀人凶手发现了他,要杀他灭口。

  到处都是血,有双熟悉而混浊的眼睛瞪着他,嘴角带着安抚的笑。

  他梦见江逾白突然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他再也找不到江逾白了。

  谢昭还梦见自己得了一种怪病,他总是哭,总想死。

  然后他的眼睛都哭瞎了,最后就真的一个人在黑暗里死去。

  每次被吓醒,谢昭都会出一身冷汗,喘着气不敢看周围的环境。

  好恐怖。

  怎么办?

  直到听完好几遍江逾白给他发的语音,谢昭的那种恐慌感和后怕才能消退一点。

  在家里窝了几天,谢昭感觉自己太压抑了,闷闷的好难受,可又不敢出门。

  只能趴在桌子上发呆,或者画画。

  谢昭忽然听见外边有脚步声,比平时的要轻快。

  他以为是江逾白又突然回来了,惊喜抬头,没成想是赵文卓。

  “喂喂,谢昭小兄弟,你别看见我就垮着个脸呐。”

  谢昭敛去失落,摇摇头。

  他拿出手机:“你怎么来找我了?”

  “啊,我来拿投影仪啊,你不记得啦?”

  谢昭这才想起来他还没还赵文卓那投影仪,之前心里一直想着要去水上乐园,就忘了这事。

  谢昭:“我马上去拿。”

  谢昭记得是放在了架子上的,但是一找,又没有。

  只好回忆着,去别的地方找。

  赵文卓:“本来送你也行的,但是我临时有用,只能来找你拿了。”

  “再顺便来看看你。”

  谢昭最后在在抽屉里找到了投影仪,他轻轻拍干净,还给赵文卓。

  “谢谢你。”

  赵文卓:“没事没事。”

  音落,话题一下子断了。

  谢昭想起刚刚赵文卓说来看他,便问:“你来看我什么啊?”

  “看你啊还能看什么?”赵文卓很自来熟地坐到板凳上。

  “你看你憔悴的,怎么了?耷拉着眼皮,怪可怜的。”

  谢昭心情不好,也不想多说,只摇摇头,回他“没什么。”

  “还没什么,我看你有心事。”

  “你表哥呢?”

  “又走啦?”

  谢昭不满:【他只是出门了。】

  赵文卓看不懂:“什么?”

  谢昭在手机打字:“他只是出门了 不是走了。”

  赵文卓没搞懂这其中的区别,但还是犹豫着“哦”了声。

  “怎么了?又想他了?”

  谢昭抿唇,点点头。

  赵文卓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说你干嘛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他很好吗?我感觉你比他好啊。”

  谢昭:“他就是很好啊。”

  赵文卓:“可是他很凶啊,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别人给灭了,我都怕。”

  “你没感觉吗?”

  谢昭摇头。

  江逾白只是有时候会臭脸,但很多时候都是很温柔的。

  行,情人眼里出西施,赵文卓没话说。

  “那你就真吊死在他身上了?”

  谢昭似懂非懂,表情较真,点头。

  “啧啧啧。”

  “那吊死了,你现在是要怎么着?”

  谢昭迟疑着回答:“我没想怎么样。”

  “我就是想他不要老是走那么久。”

  “我就是怕他不回来了。”

  赵文卓皱起脸,这小哑巴真够可怜的,孤苦伶仃,还这么痴情。

  “行,朋友一场,我帮你想想办法。”

  谢昭眼睛亮了点,仰起期待的小脸。

  赵文卓读懂了了谢昭的意思。

  赵文卓:“当然是真的。”

  “先不说了,我还有事,等我回去看看你这要怎么办啊。”

  谢昭弯弯眼睛,点头。

  “下次见。”

  谢昭忙不迭挥挥手。

  谢昭情绪起来了点,但吃了个午饭,他的状态又蔫了回去。

  他觉得他都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赵文卓怎么会有办法呢?

  谢昭现在就是陷入了这样的矛盾里,不相信自己,也不大相信别人,可又忍不住在别人身上去找寻一点可行的建议。

  傍晚的时候他就去找陈珂聊天。

  谢昭和陈珂在儿时就是朋友,谢昭变哑之后也还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所以勉强能看懂谢昭的手语。

  在江逾白没有出现以前,陈珂算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不过陈珂忙,之前出去创业失败,现在回家继承父亲木工的老本行,做工要细,所以谢昭不怎么去打搅他。

  这些天谢昭憋不住了,也是帮陈珂扫扫地擦擦桌子,等人忙完了休息时才和陈珂倾诉一下。

  陈珂:“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陈珂:“那他家又确实不在这里,要走也很正常啊。”

  谢昭:【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他走。】

  “你不想有用的啊?”

  “你又不是绳子,捆不住人家”

  【我怎么样才能是绳子呢?】

  谢昭真诚发问。

  【我想捆住他呀。】

  “你这就白日做梦好吧,”

  “你都打不过人家,还捆住人家。”

  谢昭小脸又皱起来,太忧愁了。

  【能不能想办法让他暂时留下呢?】

  谢昭也不是要江逾白时时刻刻都陪着,可最近他总做噩梦,江逾白还不在,他感觉自己被弄得都有点精神错乱了。

  “有什么办法?”陈珂反问。

  “难不成骗他说你给他下蛊了离了你他就会死吗?”

  谢昭忽得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