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流言-《沦陷!疯批大佬被乖乖哑巴强制爱》

  “后来嘛,怀孕,流产,朱家就又给那宝贝小儿子买了个新媳妇回来,她还苦苦哀求丈夫回心转意,甚至因为嫉妒,不知廉耻去毒害那个新媳妇,现在不就被打了赶出来了。”

  “夫家不要,她爹娘也说当没她这女儿,可不流落街头嘛。”

  “有时候还算正常,不过经常疯疯癫癫的,疯起来就喊她丈夫的名字,念着念着念着就落了泪,思念成疾,也怨恨在心。”

  “人人都说这女的被下蛊了,可不就是被下蛊了嘛,不然哪能这样死心塌地的,全然失了理智。”

  听完众人叹息一声,同时也后怕,这蛊就这样厉害?

  唠唠叨叨也没个准确的说法,人群也就渐渐散了。

  谢昭眼皮耷拉着,有点难过。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点零钱和在馄饨店里薅的一张纸巾,放在女人的脚边。

  女人再次望向他,那那疯癫麻木的眼神似乎清醒了一瞬,随即又傻笑了起来。

  边流泪边笑。

  笑声太过凄怆悲凉。

  谢昭有点儿害怕,快速比划:【希望你可以开心一点。】

  然后马上跑回到江逾白身边。

  【走吧。】

  两人刚走出几步,谢昭忽然听见了一声沙哑的回应。

  “谢谢你啊。”

  谢昭猛然回头,他再一次和那个可怜的女人对视上了。

  女人还在笑,但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居然有几分温和。

  可细看,还有几分决绝。

  江逾白不知道小哑巴还在看什么,不轻不重地扯了下谢昭的衣服,“走了。”

  谢昭抿了抿唇,没再看那女人。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到了他俩放小电瓶的地方,江逾白坐上车,谢昭就扶着江逾白的肩膀坐稳。

  到了家,两人都静静的。

  谢昭是因为总想到那个女人,心情不大好,就闷。

  可不知道为什么,江逾白也闷闷的样子。

  谢昭:【你咋了?】

  江逾白:“什么怎么了?”

  谢昭:【你怎么不说话?】

  江逾白莫名:“我平时很多话吗?”

  那倒也不是,平时都是谢昭主动划拉聊天的。

  谢昭:【我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江逾白:“没有,只是有点困。”

  谢昭:【那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江逾白视线落在谢昭脸上,随后又移开。

  他沉默片刻,突然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恐怖吗?”

  谢昭歪了脑袋。

  不明白江逾白说到恐怖的东西指的具体是什么。

  江逾白居然也有觉得恐怖的东西。

  江逾白:“我是说下蛊。”

  “被下蛊的人空有一副躯壳,连意志都不是自己的。”

  “被下蛊后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再是她自己。”

  这就好像如果江逾白被下蛊了,那他就不再是江逾白。

  喜怒哀乐都被别人牵着走,就连不愿看到自己疯疯癫癫沦为走狗想一死了之或许都做不到。

  这完全就是傀儡。

  谢昭听着,点了点头,【确实很恐怖。】

  【可是……】

  【可是我觉得故事应该不是那个人说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

  谢昭思考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我说不出来……我也不清楚。】

  谢昭只是直觉不应该是那样的。

  江逾白本来就不关心故事的真实性与否,只是小哑巴非要追问他,他才把自己这一闪而过的思考说了出来。

  “我去洗澡了。”

  话题突然结束,谢昭呆呆点头。

  江逾白洗完澡出来,突然打了几个喷嚏,也没在意,料想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今天玩了一天,两人都很累,洗完澡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睡过去。

  夜半,谢昭第一次被热醒了。

  身边的人像个热炉,还紧紧抱住谢昭,把体寒的谢昭都捂出了汗。

  谢昭迷迷瞪瞪醒来,挪了挪身体,伸手在江逾白身上摸。

  不仅烫手,还摸了一手湿。

  谢昭又摸了摸,皱着眉弹坐起来。

  借着窗外的那点月色根本看不清江逾白这是怎么了。

  谢昭下床去开了小灯泡,床上的江逾白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用沙哑的声音烦躁又模糊地抱怨了两声。

  谢昭噔噔噔跑回床边。

  一看,江逾白脸红得不得了了呀。

  谢昭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背在江逾白的额头上探,知道江逾白肯定是发烧了。

  谢昭紧张起来,可摇晃了江逾白两次他都皱着眉不肯醒。

  “热……”

  谢昭看江逾白表情难受,又听见江逾白含含糊糊嘟囔“热”。

  就赶忙去洗毛巾给江逾白擦汗,敷额头。

  忙活好这些,谢昭又去倒水冲药。

  这药还是江逾白之前买的。

  原先谢昭家里只有一点点零散的药,有回谢昭肚子疼都找不到药吃,江逾白去买胃药的时候还买了些感冒药和退烧药。

  说随便买的,想买就买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趁谢昭倒水找药的一点时间,江逾白已经坐了起来,凑到风扇前,对着风扇吹。

  谢昭吓一跳,去拉江逾白拉不动,就只好把风扇关了。

  谢昭知道发烧了就更不能着凉的。

  江逾白热得不行,眼皮被烧的糊住了似的,睁不大开,但那难受和怨气已经溢了出来。

  他挪开捂着眼睛和太阳穴的掌心,迷糊地看了谢昭一眼,像抱怨又不像抱怨:“我很热。”

  谢昭捡起掉在床上的湿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再去给江逾白擦身体。

  江逾白抗拒了一下,但毛巾凉凉的,勉强能缓解他身上的烫,他就不再阻拦谢昭的动作了。

  谢昭把水和药端到江逾白面前,示意他吃药。

  但江逾白只是接过水,喝完了一杯,也不去动谢昭手心里的药。

  谢昭又去接了杯温水,把水和药都塞进江逾白手里,江逾白不肯接。

  【要吃药。】

  江逾白蹙着眉,捂着眼睛死死按住太阳穴,不理人。

  谢昭戳了江逾白好几次,用了好多办法,江逾白才肯分点注意力给他。

  【要先吃药才行。】

  江逾白盯了谢昭好一会儿,那眼神像是在分辨谢昭是谁。

  半分钟快过去,他才接过谢昭手里的药。

  谢昭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江逾白只是手攥着药,却不吃。

  【你快吃药呀。】谢昭再次比划。

  江逾白紧闭着眼,很难受的样子:“不想吃。”

  【不吃不行,吃了才能好,你看你嗓子都这么哑了。】

  “头疼。”

  “吃不下。”

  谢昭心里紧张,凑过去按住江逾白的脑袋,学着江逾白刚刚的样子,小心地揉。

  眼神关切地问“哪里疼啊”“这里吗?”“还是这里?”

  江逾白闭着眼,感受着太阳穴那点温热柔软的触感,深呼了口热气。

  “后一点。”江逾白小声说。

  “再上一点。”

  谢昭指腹移了许多处位置,江逾白都不大满意,总是差一点。

  暂缓了一下的痛过几秒又再度袭来。

  江逾白呼吸有些快,他低头把药吃了,都没有喝水,就抬手按住谢昭的手调整位置。

  “用力些。”

  谢昭照做,加大了力度,用眼神询问江逾白“有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