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江逾白是胆小鬼。”-《沦陷!疯批大佬被乖乖哑巴强制爱》

  一夜过半。

  两人洗了个澡,一起换到了谢昭平时睡得那张床去睡。

  洗完澡的身体很干爽,相触的时候,滑滑的,有微微的暖。

  谢昭早已经困得不行,窝在江逾白的怀里,感觉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逾白掌心轻而缓地搭在谢昭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像在哄小孩。

  江逾白有些睡不着。

  其实到此刻,他都依旧很茫然。

  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

  江逾白不知道。

  江逾白盯着身侧这团鼓起的被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拿下巴蹭着谢昭的发顶,闭上了眼。

  至少先过好今晚吧。

  夏末的清晨很干爽,凉丝丝的,但被子里很暖和。

  床上的两人,像两只冬日抱团取暖的小北极熊幼崽,抱得紧紧的,互相蹭一蹭,偶尔调皮地挠一下对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

  谢昭睡得早,自然也起的早。

  醒来后他就直盯着江逾白看,视线流转,带着一种很深的,很复杂的情感。

  谢昭伸手,穿过江逾白的臂弯,掌心贴在江逾白的背上。

  绷带什么的都已经拆掉了,现在那里只剩一块微微结痂的疤。

  那块疤或许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不知道下雨时,天冷的时候,那些受过伤的地方,会不会像痛风发作那样闷痛。

  谢昭的指腹在那块疤的周边轻轻地摸,心里情绪有些低落。

  力道太轻,像挠痒痒一样,不小心就把江逾白挠醒了。

  江逾白眼睛还没睁开,只是困倦地动了动身子,掌心伸到谢昭的后腰上。

  就像谢昭总要去观察江逾白后背的伤那样,江逾白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要检查谢昭后腰上的那块印子。

  当时谢昭的后腰被电棒捅出了块焦色的印子,不碰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谢昭就没在意,没想做理会。

  可江逾白却是无比关心。

  当时江逾白不肯做手术,谢昭那时候因为这事赌气,同时又怕江逾白担心。

  直说自己没事,不疼,就不给江逾白看受伤的部位。

  可江逾白一定要看了才放心。

  那时候江逾白的背还不能乱动,可他就趁着晚上,谢昭睡觉的时候,扶着桌子和床,下床偷偷看谢昭后腰的那块伤口。

  第二天谢昭刚起床,江逾白就很委屈埋怨地对谢昭说:“你骗我。”

  “明明就很疼。”

  谢昭那时一脸懵,以为是江逾白背上的伤口恶化,忙下床要检查江逾白的情况。

  江逾白这时候又闹脾气了,不让谢昭碰,还要谢昭在床上坐好,不要乱动。

  “当时捅的那么用力,”

  “那么疼……”

  江逾白说着就红了眼眶。

  似乎再替谢昭感同身受两秒,那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没骗你。】

  被捅的时候确实很疼,可那会儿谢昭真没什么感觉了。

  “你还说没骗我,都快疼死了……”

  江逾白声音都开始忍不住哽咽。

  可明明江逾白自觉背上的伤比谢昭后腰的更严重更疼,江逾白却是一笔带过,不加在意。

  那时谢昭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被揪着又被捧着,闷闷的跟着有些鼻酸。

  大概这世界上再没有谁,会在发现及你的痛苦时,身心比你还要痛。

  江逾白几乎什么都听谢昭的,但在谢昭后腰上的治疗上却是十分严谨强势。

  现在那块焦色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摸着也没感觉,可江逾白还是总要去轻轻抚一下,像是下意识的后怕。

  谢昭闭了闭眼,脸往江逾白怀里埋了埋。

  谢昭的头发软乎乎的,又拂得江逾白脖子痒。

  江逾白忍不住笑,胸腔振动着懒洋洋的频率,传到谢昭脑门上。

  谢昭抬眼看江逾白,看得很认真。

  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真的恨过你。”

  江逾白笑容猛然停滞,手一僵,浑身血液倒流,身体绷的比石头还硬。

  谢昭扣住江逾白的发凉的手掌,安抚地捏捏江逾白的掌心:“但其实也不是在恨你。”

  “那时候你很固执,不听我说话,不理会我的哭泣。”

  “你把我关起来。”

  “你拿大头威胁我,可明明他也是你的小猫,他是我们的小猫。”

  “你总是凶我,很生气地看我。”

  江逾白的呼吸快而断,他开始抽出被谢昭握住的手,不断退缩着。

  “……对不起。”

  江逾白的声音微微发颤。

  “真的对不起……”

  谢昭抓紧江逾白:“我知道你要道歉,你已经道了很多次了。”

  江逾白喉咙哽咽,心脏发闷刺疼。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或者都要得到原谅。

  可除了道歉,江逾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想回家看看,你就说我要逃跑,然后就什么解释的听不进去。”

  “你真的容易发脾气,大脾气了就把我关在房间里做那些事,我很委屈,也感觉很无助,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罪证都明晃晃摆在面前,被谢昭一字一句倾诉出来,江逾白更觉自己可恶,十恶不赦不可原谅。

  江逾白的身体开始抑不住地发抖,

  谢昭掌心不断抚摸着江逾白的肩膀,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那些话。

  “那时候我的心态很不好,可能早早就已经生病了吧,我过得很恍惚。”

  “我当时很担心许莱娣的情况,因为她,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我想帮她,不是因为你以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