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瓜尔佳文鸳8-《甄嬛传:杀穿后宫三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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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元年除夕夜宴,太后身体不好,未曾参加。

  瓜尔佳文鸳一身锦绣华服,粉嫩的脸颊,像白净净的荔枝肉,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把,看看能否掐出水来,云鬓香腮雪,惹得皇帝移不开眼。

  她看着桌上油腻的荤腥,皱了皱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干呕起来。皇帝正好瞧见,连忙问道,

  “锦贵人,你怎么了?”

  文鸳喝了口茶,压下恶心,才回答皇帝,

  “皇上,嫔妾也不知,看到这油花花的肥肉就想吐。”

  皇帝赶紧让传太医,不一会儿,值班的赵太医赶到,给文鸳把脉。

  他脸上喜色渐露,“恭喜皇上,小主这是有喜了,已经两个半月。”

  皇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意,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好,即日起,锦贵人升为锦嫔,搬进承乾宫主殿。”

  皇后惯常的端庄仪态差点维持不住,朝服掩盖下,无人看见她骤然捏紧的手,

  “皇上,这是不是太快了?”

  皇帝脸色冷下来,双眼微眯,瞥向宜修,分明没有刻意显露气势,却不怒自威,

  “皇后是在质疑朕的圣旨?”

  宜修识趣道,“臣妾不敢。”

  除夕夜宴就这样过去,皇帝没有去景仁宫,独自歇在养心殿,皇后独守空房,心中不知该恨谁。

  雍正二年正月十六,锦嫔册封礼。

  瓜尔佳文鸳一身兰青色吉服,由嫔主规制的轿辇抬着去了景仁宫,聆听皇后的教诲。

  到了景仁宫,皇帝也在,他身后斜放着一个软枕,半靠半搭,随意地坐在宜修的凤座上,姿态放松,宜修则坐在旁边略矮一些的深棕楠木圈椅上。

  两人正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瓜尔佳文鸳。

  宫女掀开门帘,文鸳款款而来,逼人耀目的美貌,让昏暗的室内立即熠熠生辉,看她走近,皇帝眼睛倏地亮起。

  文鸳跪下,待皇后说完一长串绵延子嗣的虚言,册封礼成。

  皇帝赶紧叫起,不顾皇后在场,直言夸赞,

  “你有着身孕,快起来吧。从前没见你穿过这样的颜色,未曾想居然这样相衬,整个人清凌如碧波仙子。”

  皇后脸色扭曲一瞬,很快压了下去,接话,

  “妹妹年轻,穿浅色自然更显气质。臣妾前几日新得了一串红玉珠串,自己戴倒有些艳了,想来给妹妹正合适。”

  皇后说完看向一旁站立的剪秋,示意她打开手中捧着的暗红色礼盒。

  瓜尔佳文鸳拿起红玉珠串,闻了闻,

  “谢皇后娘娘,臣妾斗胆请问娘娘,这礼物可有经过旁人?若是经过许多人的手,臣妾怀着身孕,万不敢随身佩戴。”

  皇后怕她不戴,想当然道,

  “送进宫的物品都有检查过,随后放进库房,没有剪秋和本宫的允许,自然不可能有别人碰过。直到今天拿出来,也是剪秋亲自去取的。”

  瓜尔佳文鸳忽而展颜一笑,面若桃花,目光却阴森似恶鬼,直勾勾地打量起上首坐着的皇后,她发自内心的疑惑,

  “皇后娘娘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这明晃晃的麝香味,遮都不遮一下,咱们满洲大族教导贵女的课程里,没有认识香料这一项吗?”

  说到这里,瓜尔佳文鸳停顿片刻,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眼睛里像溶着一汪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皇帝当即心软地一塌糊涂,不计较她对皇后的失礼,

  “传章弥来看看。”

  瓜尔佳文鸳提醒道,

  “皇上,还是多请一个身家清白的太医吧,臣妾听闻,章太医时常往景仁宫来呀。”

  皇后这时大脑一片空白,从前是她装得宽和慈悲,又位高权重,才无人怀疑。一旦假面被撕开,那些手段就太过显而易见。

  太医很快赶到,来的是章弥和一个姓赵的太医,章弥一进门,先瞄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脸色很差。两人检查过珠串后,章弥不敢隐瞒,诚惶诚恐地回禀,

  “皇上,这珠串应是先用红花泡过,再用药力极强的麝香熏透的,孕妇戴上,不到一月必然流产,神仙难救。”

  赵太医点头附和。

  瓜尔佳文鸳怒瞪向皇后,质问道,

  “皇后就这么相信自己打胎的手段无人察觉?还是自以为有太后庇佑,才有恃无恐!难怪臣妾听宫女说从前芳贵人小产,紧接着欣常在也小产,曹贵人姐姐还说生温宜公主伤了身子,再难有孕。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怀孕却无缘无故地小产?”

  皇帝听她攀扯到太后,忍不住呵斥,

  “锦嫔慎言,不可攀扯太后。从前的事没有证据,未必是皇后做的。皇后,你可有话要对朕说?”

  皇后神情悲戚,知道这次心急,中了套了,证据确凿,她很难逃脱,此时不用保护伞,更待何时。于是她缓缓走到厅堂中央跪下,历经世事的眼眸,望向上首喜怒难辨的皇帝,泪盈于睫,

  “皇上,若姐姐还在,定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瓜尔佳文鸳不甘心就此放过,她前行两步,走到离皇帝最近的位置,好让皇帝听清楚,她要亲口毁掉宜修赖以生存的、能拿捏皇帝的东西,

  “听闻纯元皇后至纯至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与皇上情深似海。若是知道自己的庶妹,一直伤害她最爱的皇上的子嗣,不知会如何心疼皇上,这么多年来为子嗣忧虑的苦楚。须知再慈悲的菩萨,也有金刚怒目的时候。”

  皇帝被说动,心中不禁感叹:是啊,纯元虽然护着宜修,但更爱朕,若是知道她伤害朕的孩子,定然不肯放任。

  想通之后,他看向皇后,神色无奈,

  “朕总念着纯元和弘晖,所以对你做的许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把皇长子和其生母捏在手中,朕亦不曾多言。新人进宫,本就是为了延绵子嗣,你看看皇阿玛膝下多少个孩子,再看看朕,不管如何,都是皇后失职啊。”

  文鸳看他还在为皇后开脱,也噗通一声跪下来,吓了皇帝一跳,生怕孩子掉了。她开始阴阳怪气,且不说她是苦主,正经满军上三旗贵女,又怀着身孕,为自己讨个公道,皇帝总不能不让吧,

  “皇上想要证据,臣妾不知。不过狼狈为奸之人,就在眼前。皇后娘娘直接送麝香,太医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谁在替皇后遮掩呢?好难猜呀!”

  皇帝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刚愎自用,不相信最信任的太医居然会背叛他,眼神冷漠的看向章弥,沉声说,

  “章弥,你若坦白,朕不会祸及你的家人。”

  章弥闻言,心中明白在劫难逃,为了不连累家人,他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听章弥说完,瓜尔佳文鸳惊呼出声,而后又迅速捂住嘴巴,装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皇帝看到她夸张的表演,有些无语,

  “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你今日说的也不少了。朕恕你无罪便是。”

  文鸳讪笑一下,随即开口,

  “幸亏皇后娘娘只是极端的善妒,对嫔妃不满,不允许任何人有孩子,才让章太医打胎。若是哪天对皇上不满,她又收买了皇上的御用太医,还掌管后宫,多得是机会对皇上不利呀!臣妾实在害怕。”

  皇后立马指着文鸳的鼻子,大声否认,“瓜尔佳氏,你在信口雌黄什么?本宫怎么可能对皇上不利!”

  皇帝经她这么一提醒,本打算只禁足一年,刹那间改变了主意。果然,刀子不割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他最终下了决定,

  “章弥、剪秋、江福海赐死,皇后交还凤印,幽禁景仁宫,从此景仁宫闭宫,非死不得出。”

  宜修没想到,没了纯元的光环庇护,她只是打了几个胎,皇上就如此绝情,她举起双手的玉镯,妄图博取皇帝的同情,

  “皇上,臣妾侍奉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忘了曾经说过,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吗?”

  奈何皇帝是天底下最不会有同情心的人,他看都没看皇后一眼,带着瓜尔佳文鸳一起离开了景仁宫。

  徒留乌拉那拉宜修一个人,枯跪在景仁宫冰冷的青石地面,绝望地恸哭,直到嗓音沙哑,诉苦无门,

  “皇上,你好狠的心啊!皇上!”

  她心中残存的希望,被皇帝无情的背影打击的支离破碎。

  走出景仁宫的大门,皇帝对着苏培盛吩咐道,

  “派侍卫十二个时辰轮班,严加看守。”

  而后径直去了太后的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