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抛出的橄榄枝，江宇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S级影视项目？
听起来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吞金兽。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继续在江城这个名利场里打滚，而是回家。
衣锦还乡，人之常情。
何况，系统升级LV2后，每日五十万的纳税额度，足够他在老家云河市过上神仙日子了。
李茉莉也是个明白人，见江宇不接话，便不再多言，带着助理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VIP室的门关上。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王明和谢小桃还站在原地，一个像是被抽走了魂，另一个像是被灌了铅。
“江……江董……”
王明蠕动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看向江宇，那份恭敬已经深入骨髓。
“您……您真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噗通一下，差点就要给江宇跪下。
景云大厦101层，这块压在他心头几百个日夜的巨石，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搬走了。
而且是以六千万一年的天价！
这已经不是业绩了，这是神迹！
江宇摆了摆手，懒得理会这个戏精经理。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旁边那个还在神游天外的女孩身上。
谢小桃双目无神，嘴里还在小声地念叨着。
“一百八十万……四成……七十二万……”
七十二万。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她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端，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咳！”王明清了清嗓子，一把拉住谢小桃的胳膊，激动得浑身发抖，“小桃！发什么呆！你的好日子来了！天大的好日子！”
他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谢小桃，又毕恭毕敬地对江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董，我们出去说，出去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梦兰中心，出了一个销售神话！”
王明几乎是簇拥着江宇走出了VIP室。
外面，销售大厅里，所有销售员都伸长了脖子在张望，空气里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当他们看到王明那张笑成菊花的老脸，以及跟在江宇身后，依旧浑浑噩噩的谢小桃时，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
“各位！各位！”
王明站在大厅中央，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景云大厦101层！我们老大难的顶层写字楼！就在刚才，成功出租了！”
整个大厅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
“租出去了？我的天！”
“王经理牛逼！”
王明双手下压，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租期，三年！”
“总租金……”他故意拖长了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比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地吼道，“一亿八千万！”
一……亿八千万？
欢呼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们集体石化了。
整个销售大厅落针可闻。
王明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指了指身旁的江宇。
“这位，就是我们尊贵的客户，江宇江董！”
然后，他又把魂不守舍的谢小桃推到身前。
“而这位，就是完成这笔神级订单的销售员，谢小桃！”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梦兰中心的销售女王！”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了谢小桃身上。
羡慕，嫉妒，震惊，不可思议……
谢小桃被这么多复杂的视线盯着，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王……王经理，佣金……我能拿七十二万，对吗？”她还在纠结这个数字。
“七十二万？”
王明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脑门，狂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傻姑娘！你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啊！”
他从前台抢过一个计算器，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敲击。
“大家看好了！我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一步登天！”
“小桃的第一单，是江董买的梦兰别墅区楼王，总价五千万！按照我们公司的规定，销售佣金是总价的百分之二，也就是一百万！”
“哇！”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一百万的佣金！这已经破了今年的单笔记录了！
谢小桃的脑子更乱了。
别墅的佣金是一百万？她之前一直以为只有十几万。
王明没理会她的错愕，继续唾沫横飞地按着计算器。
“然后是刚刚这单！一亿八千万的租赁合同！我们公司的中介费是合同总额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一百八十万！”
“两笔单子的公司总佣金加起来，是二百八十万！”
“按照正常的提成比例，销售员可以拿四成，也就是……一百一十二万！”
这个数字一出来，周围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百多万！
在江城买套小房子的首付都有了！
无数羡慕的眼光，几乎要把谢小桃融化。
然而，王明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狂热。
“但是！”
他加重了音量。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你们太天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宣布一个神圣的法旨。
“我们集团有一个几乎没人能触发的隐藏条款，叫做‘王牌销售激励计划’！”
“当同一个销售员，在一年内，为公司带来总额超过两亿的销售或租赁合同，并且客户被评定为‘集团战略级’时，该计划就会被激活！”
“一旦激活，该销售员的所有提成，将不再按照公司佣金的百分比来计算！”
王明顿了顿，环视四周，看着一张张呆滞的脸，一字一顿地公布了那个颠覆所有人认知的规则。
“她将直接获得，所有合同总金额的……百分之四，作为个人最终提成！”
百分之四！
直接拿合同总额的百分之四！
这个条款，像是九天之外的神雷，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所有人都疯了。
这是什么神仙条款？
谁他妈定的这种规则？
简直是把钱往销售员口袋里硬塞啊！
“江董的别墅，五千万。”
“江董的租约，一亿八千万。”
“总金额，两亿三千万！”
王明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舞，最后，他把显示屏对准了谢小桃。
“小桃，你自己看，这是你应该得的。”
谢小桃颤抖着伸过手，接过那个小小的计算器。
上面一长串的数字，让她头晕目眩。
她数了一遍。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九百二十万！
9，200，000！
这个数字，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脏上。
不是七十二万。
不是一百一十二万。
是九百二十万！
她一年的工资才十几万。
这笔钱，她不吃不喝要干六七十年！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对金钱的所有概念，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碾得粉碎。
她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噗通。”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这位新晋的千万富婆，销售女王，幸福地……休克了过去。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掐人中的，喊着叫救护车的，手忙脚乱。
江宇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心，却显得格格不入。
九百二十万，就能激动到休克？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还是有待提高啊。
“江董！江董！”
王明好不容易把谢小桃安排好，又满脸红光地凑了过来。
“今晚！今晚我做东，海天一色！我把我们整个梦兰中心包下来，给您和……和小桃开庆功宴！”
“不必了。”江宇淡淡地拒绝了。
王明一愣，“江董您有别的安排？那我改天！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准备回家了。”
“回家？”王明下意识地问，“回您的豪宅？”
江宇摇了摇头，望向窗外江城繁华的都市景象。
“回我的老家，云河市。”
他把手揣进兜里，转身向大门走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在这里待得够久了，该回去看看家人了。”
……
次日，云河市。
一辆绿皮火车慢悠悠地驶入略显陈旧的火车站。
江宇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走下火车，呼吸着故乡熟悉的空气。
没有摩天大楼，没有拥堵的交通，一切都显得那么悠闲而安逸。
他打了个车，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
碧水苑小区。
一个典型的九十年代末建成的老旧小区。
江宇站在自家那栋单元楼下，抬头看着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
他一步步走上昏暗的楼梯，来到家门口。
还没等他掏出钥匙，门内就传来姐姐江舒怡有些烦躁的说话声。
“又攀比！又是攀比！全班就差他一个没钢琴？你知不知道一台好点的钢琴要多少钱？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
S级影视项目？
听起来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吞金兽。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继续在江城这个名利场里打滚，而是回家。
衣锦还乡，人之常情。
何况，系统升级LV2后，每日五十万的纳税额度，足够他在老家云河市过上神仙日子了。
李茉莉也是个明白人，见江宇不接话，便不再多言，带着助理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VIP室的门关上。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王明和谢小桃还站在原地，一个像是被抽走了魂，另一个像是被灌了铅。
“江……江董……”
王明蠕动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看向江宇，那份恭敬已经深入骨髓。
“您……您真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噗通一下，差点就要给江宇跪下。
景云大厦101层，这块压在他心头几百个日夜的巨石，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搬走了。
而且是以六千万一年的天价！
这已经不是业绩了，这是神迹！
江宇摆了摆手，懒得理会这个戏精经理。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旁边那个还在神游天外的女孩身上。
谢小桃双目无神，嘴里还在小声地念叨着。
“一百八十万……四成……七十二万……”
七十二万。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她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端，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咳！”王明清了清嗓子，一把拉住谢小桃的胳膊，激动得浑身发抖，“小桃！发什么呆！你的好日子来了！天大的好日子！”
他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谢小桃，又毕恭毕敬地对江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董，我们出去说，出去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梦兰中心，出了一个销售神话！”
王明几乎是簇拥着江宇走出了VIP室。
外面，销售大厅里，所有销售员都伸长了脖子在张望，空气里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当他们看到王明那张笑成菊花的老脸，以及跟在江宇身后，依旧浑浑噩噩的谢小桃时，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
“各位！各位！”
王明站在大厅中央，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景云大厦101层！我们老大难的顶层写字楼！就在刚才，成功出租了！”
整个大厅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
“租出去了？我的天！”
“王经理牛逼！”
王明双手下压，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租期，三年！”
“总租金……”他故意拖长了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比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地吼道，“一亿八千万！”
一……亿八千万？
欢呼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们集体石化了。
整个销售大厅落针可闻。
王明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指了指身旁的江宇。
“这位，就是我们尊贵的客户，江宇江董！”
然后，他又把魂不守舍的谢小桃推到身前。
“而这位，就是完成这笔神级订单的销售员，谢小桃！”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梦兰中心的销售女王！”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了谢小桃身上。
羡慕，嫉妒，震惊，不可思议……
谢小桃被这么多复杂的视线盯着，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王……王经理，佣金……我能拿七十二万，对吗？”她还在纠结这个数字。
“七十二万？”
王明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脑门，狂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傻姑娘！你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啊！”
他从前台抢过一个计算器，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敲击。
“大家看好了！我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一步登天！”
“小桃的第一单，是江董买的梦兰别墅区楼王，总价五千万！按照我们公司的规定，销售佣金是总价的百分之二，也就是一百万！”
“哇！”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一百万的佣金！这已经破了今年的单笔记录了！
谢小桃的脑子更乱了。
别墅的佣金是一百万？她之前一直以为只有十几万。
王明没理会她的错愕，继续唾沫横飞地按着计算器。
“然后是刚刚这单！一亿八千万的租赁合同！我们公司的中介费是合同总额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一百八十万！”
“两笔单子的公司总佣金加起来，是二百八十万！”
“按照正常的提成比例，销售员可以拿四成，也就是……一百一十二万！”
这个数字一出来，周围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百多万！
在江城买套小房子的首付都有了！
无数羡慕的眼光，几乎要把谢小桃融化。
然而，王明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狂热。
“但是！”
他加重了音量。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你们太天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宣布一个神圣的法旨。
“我们集团有一个几乎没人能触发的隐藏条款，叫做‘王牌销售激励计划’！”
“当同一个销售员，在一年内，为公司带来总额超过两亿的销售或租赁合同，并且客户被评定为‘集团战略级’时，该计划就会被激活！”
“一旦激活，该销售员的所有提成，将不再按照公司佣金的百分比来计算！”
王明顿了顿，环视四周，看着一张张呆滞的脸，一字一顿地公布了那个颠覆所有人认知的规则。
“她将直接获得，所有合同总金额的……百分之四，作为个人最终提成！”
百分之四！
直接拿合同总额的百分之四！
这个条款，像是九天之外的神雷，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所有人都疯了。
这是什么神仙条款？
谁他妈定的这种规则？
简直是把钱往销售员口袋里硬塞啊！
“江董的别墅，五千万。”
“江董的租约，一亿八千万。”
“总金额，两亿三千万！”
王明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舞，最后，他把显示屏对准了谢小桃。
“小桃，你自己看，这是你应该得的。”
谢小桃颤抖着伸过手，接过那个小小的计算器。
上面一长串的数字，让她头晕目眩。
她数了一遍。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九百二十万！
9，200，000！
这个数字，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脏上。
不是七十二万。
不是一百一十二万。
是九百二十万！
她一年的工资才十几万。
这笔钱，她不吃不喝要干六七十年！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对金钱的所有概念，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碾得粉碎。
她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噗通。”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这位新晋的千万富婆，销售女王，幸福地……休克了过去。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掐人中的，喊着叫救护车的，手忙脚乱。
江宇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心，却显得格格不入。
九百二十万，就能激动到休克？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还是有待提高啊。
“江董！江董！”
王明好不容易把谢小桃安排好，又满脸红光地凑了过来。
“今晚！今晚我做东，海天一色！我把我们整个梦兰中心包下来，给您和……和小桃开庆功宴！”
“不必了。”江宇淡淡地拒绝了。
王明一愣，“江董您有别的安排？那我改天！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准备回家了。”
“回家？”王明下意识地问，“回您的豪宅？”
江宇摇了摇头，望向窗外江城繁华的都市景象。
“回我的老家，云河市。”
他把手揣进兜里，转身向大门走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在这里待得够久了，该回去看看家人了。”
……
次日，云河市。
一辆绿皮火车慢悠悠地驶入略显陈旧的火车站。
江宇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走下火车，呼吸着故乡熟悉的空气。
没有摩天大楼，没有拥堵的交通，一切都显得那么悠闲而安逸。
他打了个车，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
碧水苑小区。
一个典型的九十年代末建成的老旧小区。
江宇站在自家那栋单元楼下，抬头看着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
他一步步走上昏暗的楼梯，来到家门口。
还没等他掏出钥匙，门内就传来姐姐江舒怡有些烦躁的说话声。
“又攀比！又是攀比！全班就差他一个没钢琴？你知不知道一台好点的钢琴要多少钱？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