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逆爱沉沦:蛇夫他日夜索糖》

  他咬紧牙关,理智疯狂叫嚣:冷静!身体却已背叛意志——

  一股狂暴力量驱使着他,

  “砰”地狠狠推开门!

  巨大的声响惊得岳悦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身。

  目光触及门口高大冷峻的男人时,整个人瞬间僵立。

  上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

  几秒后,惊吓迅速被惊艳取代,脸颊泛起红晕。

  “嗨,你好!”

  岳悦声音带上雀跃羞涩,眼神热切黏在池骋脸上。

  池骋却吝于施舍眼角余光。目光死死锁在吴所畏身上,带着审视、愤怒和深不见底的痛楚。

  吴所畏看着这戏剧性一幕——

  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混合着玩味与自嘲的弧度。

  命运真是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

  上辈子,

  正是因为岳悦和池骋在一起了,自己为了报复她,才处心积虑去“钓”池骋……

  谁能想到,最后假戏真做,自己真的沦陷了,生生把自己给掰“弯”了,还陷得那么深。

  这段缘分的起点,说到底,还真是得谢谢岳悦。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我没说清楚吗?!”

  吴所畏压下复杂思绪,语气平淡开口。

  “正好,”

  他随意抬手指岳悦,目光却停留池骋紧绷的脸上:

  “介绍一下,这位,岳悦,我前女友。”语气冷漠。

  “你好,我叫岳悦!”

  岳悦立刻抓住机会,再次向池骋伸出手,笑容甜美。

  池骋冷漠扫过她的手,没有回握:

  “你好。”

  转向吴所畏,清晰宣示:

  “我是他男朋友。”

  “啊?男朋友?!”

  岳悦惊住,手僵半空。

  “不,”

  吴所畏开口,语气轻松:

  “确切的说是前男友!”

  吴所畏特意加重“前”字。

  “前男友?”

  岳悦喃喃,尴尬取代红晕。

  她看看池骋,又看看吴所畏,只觉场面十分荒谬。

  干笑:“呵……我是他前女友,你是他前男友……我们……还挺有缘……”

  岳悦的声音渐小,眼神飘忽。

  ——

  吴所畏看着眼前的两人,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那、那你们先聊,我改天再来看你!” 岳悦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慌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吴所畏冲她点了点头。

  人一走,病房里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度。池骋的目光沉沉地锁在吴所畏脸上,那浓浓的醋意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看样子,跟前女友叙旧叙得挺开心?”

  “嗯,还行吧。”

  吴所畏有些心虚表面上却故作平淡,

  “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用来了吗?!”

  “怎么?”

  池骋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前女友能来,我这个前男友……就不行?!”

  “你……你别过来啊!”

  吴所畏下意识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指尖能感受到对方衣料下紧绷的肌肉和热度。

  “我想好了,”

  池骋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既然你非要划清界限说分手,行!那我重新追你!”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啊?!” 吴所畏瞪大了眼睛,一脸“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的表情,

  “你这脑回路……也太……”

  话是嫌弃的,可努力压抑的嘴角暴露了他心底的欢喜。

  “前男友!”

  池骋像是没听见他的吐槽,幽幽开口,目光扫过吴所畏的脸。

  “饿不饿?”

  “不饿!”

  吴所畏梗着脖子,回答得又快又傲娇。

  “行。我给你买饭去!”

  池骋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完全没理会他那句口是心非的拒绝。

  “哎!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啊!”

  吴所畏对着他的背影喊,池骋却连头都没回。

  走出病房,池骋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尽。

  他直接拨通了刚子的电话,声音冷硬地吩咐:

  “去给畏畏买饭,现在就去……对,老地方……多要点他爱吃的……”

  事无巨细地交代完吴所畏的喜好,他才挂断。

  电话那边的刚子一脸无语,

  “得,我又成工具人了……”

  看着岳悦刚才消失的走廊尽头,池骋眼神冰冷。

  直到此刻,他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当吴所畏看到自己和汪硕纠缠不清时,是怎样一种心境。

  汪硕……池骋眼底戾气翻涌。他的畏畏还躺在病床上,这笔账,还没跟他清算呢!

  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离开医院,径直回到地下室。

  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当年汪硕留下的光盘。

  池骋眼中闪过冰冷的决绝。他拿起那张尘封的光盘,指尖感受到透明CD盒的凉意,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他再次拨通电话。

  “叫上人,把所有蛇,一条不少,全部装箱带上。”

  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片刻后,几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安静地驶向汪硕的住所。

  车厢里,是那些曾经共同饲养、如今却代表着过往羁绊的蛇。

  它们在特制的运输箱里安静地蜷缩或游动,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车子平稳地停在汪硕家。池骋推开车门,手里只拿着那张冰冷的光盘。

  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他身后的手下沉默地鱼贯而出,动作利落,每人手里都提着或抬着装有蛇的密封箱笼。

  池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汪硕住所的门上,像是在等待一个必须完成的交接仪式。

  手下们自然地在他身后列开,形成一道沉默的屏障,箱笼里,蛇鳞偶尔在透过车窗的光线下反射出幽微的光,是这场彻底切割的唯一见证。

  汪硕一眼瞥见池骋和他身后那阵仗,下意识就想缩回门内。

  迟了。

  池骋几个箭步就跨到他面前,一只手瞬间锁住他的脖颈,猛地将他掼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他妈找死是吧?!”

  池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冰碴,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汪硕吞噬。

  “呵…”

  汪硕被扼住咽喉,扯出一个扭曲的自嘲笑容,声音嘶哑,

  “对啊…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你他妈以为我不敢?!”

  池骋手上力道骤然加重,眼神中满是凶戾。

  汪硕艰难地喘了口气,笑容敛去,目光扫过池骋身后那些蛇箱和面色不善的手下,

  “池少…这么大…排场…想干什么?”

  池骋根本不接他的茬,手臂肌肉贲张,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你竟敢动他?!今天他没事是万幸!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池骋声嘶力竭,恨意彻骨:“我他妈弄死你!”

  都怪眼前这个人!他的畏畏才会躺在医院,才会忘了他!

  滔天的怒火在池骋胸腔里燃烧,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汪硕的脸涨得发紫,眼看就要窒息。

  “池骋!住手!”

  一声急喝传来。郭城宇的车子几乎是甩尾停下,他推开车门就冲了过来。

  刚子在电话里那焦急的语气让他心知不妙,紧赶慢赶还是撞上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他猛地扣住池骋紧绷的手臂,

  “池骋,冷静点!”

  郭城宇的出现像一盆冷水,让被怒火烧灼得失去理智的池骋猛地一僵。

  他眼底的疯狂稍退,钳制的手终于松开。

  “咳咳咳…!”

  汪硕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喘息,狼狈不堪。

  池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鄙夷:

  “汪硕,你干的那些事,真他妈让我恶心!”

  他抬手,重重地指向身后那些蛇箱,

  他的目光,在掠过装着大黄龙和小醋包的特制箱笼时,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那两条蛇,是汪硕当年送给他的,也是他曾经最偏爱的。

  大黄龙盘踞着,鳞片在昏暗中反射出冷硬的光泽;小醋包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昂起头,吐了吐信子。

  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杂着过往的熟悉感与此刻必须割舍的决绝,极快地掠过池骋眼底。

  但下一秒,他便硬生生别开了脸,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决定的背叛。

  “这些蛇,还给你!养着、扔了,随你便!”

  语气是彻底的撇清。

  “还有这个!”

  池骋将手中那张冰冷的光盘狠狠砸向汪硕!

  塑料盒砸在地面,“啪嚓”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光碟弹跳着滚出来,在尘土里折射出刺目的、破碎的光。

  “从今往后,”

  池骋的声音掷地有声,裹着再无余地的终结感: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顿了顿,目光冰冷的看向惊魂未定的汪硕,

  “记住——别再打吴所畏的主意!”

  撂下这句浸透寒意的最后通牒,池骋再没看地上的人一眼,猛地转身。

  大步流星,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仿佛要将身后所有不堪的过往彻底斩断。

  回到那个承载了太多混乱过往的地下室,池骋没有丝毫犹豫。

  他遣散了所有负责照料蛇群的人,不再续租这阴暗的空间。

  那些冰冷的爬虫,那张破碎的光盘,连同那个叫汪硕的名字,

  ——所有与那段扭曲过去相关的痕迹,都被他亲手、彻底地,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