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谎言(含血腥及微梦核)-《火影:宇智波家的不死少女》

  尾兽们赶跑学生们后,便又继续趴在沙发上聊天。

  而刚从外面买完东西的柏奈经过拐角时,差点被飞驰的学生们撞倒,柏奈皱着眉看着跑远的学生疑惑道:“现在的孩子,怎么还搞行为艺术?”

  她实在是欣赏不来五条腿却有八个脑袋还在疯叫奔跑的艺术,这跟末世的变异种有什么区别?

  路上她又碰到了小春,小春朝她问好后便问了那八个人的去向,柏奈嘴巴微张,有些怀疑这帮孩子的精神状态,但还是指了个方向给她,小春道谢后便离开了。

  等柏奈返回办公室时,所有尾兽都涌了上来,分享刚才打跑小偷的光荣事迹,柏奈不由得联想到刚才跑走的学生和问路的小春,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她还是夸奖了几只尾兽,然后才给他们喂饭。

  下午上课时柏奈便有意无意地警告那几个人,没事不要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要去就光明正大的。

  闻言,那九个孩子都不自觉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此一事,这九个人的感情有所促进,比如经常被孤立的宇智波族里出了个和其他人玩的宇智波镜;上午还在打架,下午就成为朋友的日斩和团藏;还有只对食物感兴趣的秋道取风将食物分享给了几人。

  只不过犬冢霞压根不想要这种感情促进,因为他受到了变态的骚扰。

  这天几人又在那里讨论柏奈新养的宠物到底长什么样。

  日斩是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便兴奋地说:“我跟你们讲,除了那个牛头章鱼怪,还一只狸猫呢。”

  取风吃了口萩饼不紧不慢道:“我看到了长着好多尾巴的蛞蝓。”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奈良鹿邑翁声说:“你们直接跟老师说要去看不就行了吗?麻烦。”

  听着讨论声,坐在旁边看向不远处的山中萍水低声道:“啊~无聊,真是一群小孩子呢。”

  山中萍水单手支着头,幻想着什么,然后拉着鹿邑的衣服跟他分享,“你说老师这次会不会让我和犬冢霞一起对练?”

  秋道取风摸着自己肚子又拿出了一份午餐打开吃了起来,然后回答着萍水的话,“跟谁对练不都一样吗?”

  留着半长金色丸子头的萍水,单手托脸,深情地看着正在跟忍犬对话的犬冢霞。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去招惹犬冢家的人。”

  鹿邑说完便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觉,萍水却耍帅着撩起自己的刘海道:“反正火影大人也提倡忍族通婚,说不定我和她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正在讨论事情的几人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嫌弃之意。

  他们都知道萍水说的是谁,那人叫犬冢霞,是犬冢家族长的二儿子,对,是儿子。

  只有萍水这个三观跟着五观走的,连对方性别都没搞明白就想跟人家结婚了。

  不过犬冢霞的样貌确实较中性些,而且那种名字也确实会让人误会。

  就连取风也难得的远离了犯花痴的萍水,他头上的猫耳帽子还因此晃动了一下。

  当然,山中萍水还是如愿以偿的和犬冢霞在一起了,不过可能有点如梦般颠倒。

  转眼便到了下午放学时间,萍水赶忙收拾书包,对着自己两位竹马告别,一溜烟地就跑到教室门口,然后倚靠着门框,等待霞经过他身边。

  而犬冢霞看到站在门口的萍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自己的忍犬,看傻子一样嫌弃地看着卖弄姿色的萍水,轻“哼”一声绕开了他。

  “哎,别走啊,等等我,霞同学一会有没有时间去我们族开的花店赏花啊?”

  “滚……”

  “别啊,有很适合你的红色三色堇,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没兴趣,滚开,笨蛋。”

  鹿邑和取风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被蒙在鼓里却依旧开心,不由得感叹世上还是笨蛋多。

  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萍水的毅力与厚脸皮,他已经连着一个月对着霞献殷勤了,每天早上来了就先送一束花,然后开始夸霞聪明学习好,夸他长得好看巴拉巴拉之类的。

  每次给霞的忍犬——兵卫门都烦得呲牙要咬人,霞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但萍水就是这么深情。

  这件事甚至让柏奈知道了,她是知道两人的性别的所以每次看到他俩,都会不自觉地观察他们,眼里没有对早恋的震惊,全是对“纯爱”的“认同”。

  时间又悄悄从夏天跑到了秋天,这天柏奈没有去学校,而是让分身去上课,而她早早地挽起发髻,换上了合身的黑色丧服。

  昨夜飞木急匆匆来拍她家门,秀井死在了昨夜。

  她作为秀井的学生,理应参加并与他的儿子主持葬礼,晚上柏奈思考了好久,才选择进入宇智波族地。

  葬礼上,利羽和葵跪在棺材的两侧,正对着来往的宾客。

  柏奈根据飞木的指示坐在左侧的亲属区,却碰见了同样前来的三兄弟,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低着头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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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宾客到的差不多后,母子二人才转回身,背对着众人。

  之后便是哀悼和允泣,柏奈没有留下吃早席,而是回了学校。

  不过柏奈始终觉得不舒服,因为利羽的治疗是不尽人意的。

  她按照秀井夫妇的意愿,对利羽施展了幻术,让他重新面对他姐姐茉莉的死。

  过度的悲伤使他无助的哀嚎着,再之后,他便不再言语,整个人好像一副躯壳,对什么都冷冷的。

  而今早的葬礼上,利羽却跟她说了句话。

  “我们都会死。”

  虽然这句话正常,但还是让柏奈觉得渗人。

  【林依,今晚上还要去锻炼吗?我还差一点点磁文就够升级了。】

  大爷绕着柏奈的头转,正在观看学生练习的她烦躁地驱赶着大爷,顺便回复他。

  (把昨天没领取的结算领了应该就够了。)

  大爷撅着腚摆弄着光屏,然后对柏奈说【林依,今晚升级可以吗?因为过程会有些痛苦,所以在睡梦里经历要安全些。】

  柏奈摆摆手,让他随便。

  放学后柏奈带着尾兽回了家,但在路上买了食物,因为她实在没心思做饭了。

  吃完饭后柏奈便坐在地毯上,虽然手里拿着书,但始终在发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柏奈做了个梦,很遥远的前世的梦。

  她是七八岁的样子,站在家门口,身上穿着过时的牛仔服,门外停着那辆老旧的电动车。

  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她意识到寒凉的风夹杂着热烈的光,是秋天的样子。

  应该妈妈领她去海边玩的场景,她略有些兴奋,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妈妈的样子了。

  但她的头还没完全转过去,便看到侧边的坡下,站着个老婆婆,如今虽然是秋天,但温度还是高的。

  她竟就穿着冬天的棉衣,死死盯着林依看。

  林依睁开了眼,她疑惑地看着周围,是她自己住的单身公寓,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八月二十……我睡懵了吗?”

  她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刚好上午九点半。

  思索片刻后,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个连环梦,而且时间还特别长。

  她按照习惯去洗漱,见桌子上还有饭,便坐下吃了起来,但刚入口便是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呸,怎么长毛了?”

  林依疑惑地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她明明记得菜是昨天晚上才炒的。

  可能是天太热了吧。

  她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将饭菜倒掉后,收起家里的垃圾去楼下扔掉。

  但回来的时候,明明家就在二楼,却每一层都没有自己家,直到她走上了顶楼,她从未来过这里,因为这栋楼没什么人住,所以只建了五楼。

  一楼是商业店铺,她家底下就是个超市。

  一阵风吹过,凌乱了她顺长的黑发,林依回头望着,却被推了一把。

  她震惊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身体的坠落让她感到恐慌。

  “嘭!”

  四周走动的人好像看不见她一样,依旧干着自己的事。

  血逐渐向四周蔓延,她扭曲的腿和断掉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摆放着。

  但她的眼睛突然转动起来,缓缓坐起身子,捂着自己的脸抽泣着。

  随着身子的抖动,红的白的淅淅沥沥的往下掉。

  哭了一会儿,她便放下手,缓慢转过头,面对着。

  “我说过,没人会在意我的死亡。”

  林依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内脏早破碎了,所以她边说话,边往外吐血,眼眶里的血也顺着脸流。

  柏奈此时正好掀开不知名的幕布,却看到这一副场景,顿时立在原地,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们都说过,死亡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场孤独的独角戏,没人会在意谁死了。”

  “闭嘴……”

  柏奈握紧了如同现实裂口的幕布,身体发抖地看着林依,或者说是以前的她。

  “我们最擅长的便是制造谎言,所以没人会信你敢去死。”

  林依缓慢地站起身,如同丧尸般缓慢朝柏奈走去。

  “再来一次吧,就像刚才一样……”

  “嚓”的一声,柏奈抽出长刀,斩断了林依的头,头颅抛向远处,在地上转动了几下便停住了。

  “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不是……不是我……”

  柏奈此时已经快呼吸不上来,而林依却“咯咯”地笑着站起身,捡回了自己头,摆放在脖子上。

  随后她走上前,让柏奈看向幕布处,并牵起了柏奈的手。

  “啪啪啪啪!”

  幕布缓缓拉开,底下坐着密密麻麻看不清脸的人,光打在她们的脸上,但柏奈只感到心悸。

  林依笑着对柏奈说:“活着才会落幕,死亡刚刚开始。”

  她朝观众们鞠躬,但头却掉了下去。

  柏奈的眼睛都花了,她只感觉喘息不来,随后她跪坐在地,惊恐地看着一切。

  “哇……咳咳……咳……”

  本应熟睡的柏奈却突然翻坐起身,呕吐起来,一滩血水中掺杂着腐烂的肉块和黑红色的血块。

  趴在柏奈身边睡觉的尾兽们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跑到柏奈身边询问着。

  “人类,你怎么了?”

  “柏奈,你没事吧?”

  柏奈半个字也没说出,身体前倾着又呕了出来。

  “穆王,你快去找其他人类。”

  穆王急忙用头顶开窗,从阳台上跳了出去,挨家挨户敲门,试图得到帮助。

  “我说过我们是同一个人……”

  柏奈惊恐地四处张望,却得到了她最不想知道的消息。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们又见面了……”

  柏奈颤抖着握紧手,闭上眼忍受着什么,但还是拿起长刀,冲了出去。

  林依那副惨状,猛的出现在她面前,眼歪嘴斜的,却笑着,双手渐渐抬起,托举着柏奈手里的长刀。

  “来吧,这次换个方式,会是不一样的感觉。”

  柏奈颤抖着手,缓缓将刀刃贴近自己的脖子,冷风吹动着她,眼中的泪水消散在风中,血滴顺着刀锋流下。

  “柏奈!”

  穆王带着人赶来时便看到了这副场景,邻居家大叔带着他的儿子连忙夺过柏奈的刀扔向一旁,旁边的尾兽虽然差点被砸到,但没说一句话。

  而邻居大婶也赶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那家的儿子半抱住她,缓缓蹲下身,眼睛却看着他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

  柏奈闭着眼,仿佛忍受着什么,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脖子上的血痕刺痛着她的神经。

  “……我从未说谎。”

  柏奈这句话近乎是气音。

  但风中的声音却不这样。

  “死亡才刚刚开始……”

  “啊!”

  柏奈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都将脸挖出了血痕,大家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出奇怪的语言后会这样,只能拼命按住暴动的柏奈。

  那家的儿子早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使出全身力气牵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地按在怀里,而大婶虽然被踹了一脚,但仍按着她的腿。

  “刚刚……开始……哈哈哈……”戏谑的话语消散在风中,除了她,谁也没听到。

  柏奈抽搐着涌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血液混杂着她的泪水,从下颚中滴落,仿佛泣血般。

  她对她的死,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