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洞房花烛夜,-《三国:大汉第一毒》

  沈潇看着那杯酒,又看了看郭嘉那张“我信你个鬼”的笑脸,心中警铃大作。

  这绝对是浓缩的精华!

  沈潇心一横,眼一闭,端起酒杯,仰头便灌下去!

  “好!”

  “痛快!”

  众人轰然叫好。

  沈潇只觉得浑身发热,全身躁动不已。

  他强撑着清明,对着众人拱了拱手,摇摇晃晃地说道:“诸位……我……我先走一步……”

  说完,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他脚底抹油,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向后院。

  ……

  后院。

  按照蔡邕老师和刘备商议的结果,为了合乎“礼法”,四位平妻,以年龄为序。

  今夜,是蔡琰的洞房。

  沈潇推开那扇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一股混杂着书卷与淡淡兰花香气的暖风扑面而来。

  房内,红烛高照,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

  与寻常新房的奢华不同,这里处处透着雅致。墙上挂着字画,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角落里,还静静地立着一架古琴。

  喜床上,一道凤冠霞帔的纤细身影,正襟危坐。

  沈潇的酒意,瞬间醒了三分。

  他走上前,心跳如鼓。

  听到脚步声,那道身影微微一颤。

  沈潇拿起桌上的喜秤,轻轻挑开了那方红盖头。

  一张温婉绝美,略施粉黛的脸,出现在烛光下。肌肤胜雪,眉如远山,眸若秋水,那双眼睛里,带着七分羞涩,三分好奇,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欣喜。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文姬……”沈潇的声音有些干涩。

  蔡琰脸颊飞上两抹红霞,声如蚊蚋:“夫君。”

  两人依着礼节,喝了合卺酒。

  放下酒杯,沈潇看着眼前这位才情冠绝天下的女子,她此刻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只是一个等待着自己夫君的新娘。

  蔡琰看着诗句,眼眶微微泛红。她懂这诗里的承诺,懂这“不叫人间有别离”背后,那份想要抹去她前半生所有苦难的决心。

  “夫君……”

  她轻轻靠入他的怀中。

  沈潇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心中最后那点紧张也烟消云海外。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向那张铺着鸳鸯锦被的喜床。

  红烛爆开一朵灯花,将两道交织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真个是有诗云: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

  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赠环明运合,留结表心同。

  啼粉流清镜,残灯绕暗虫。

  华光犹冉冉,旭日渐曈曈。

  一夜无话。

  ……

  第二夜,轮到董白。

  沈潇走进董白的房间,感觉画风突变。

  这里依旧喜庆,却多了几分灵动与俏皮。桌上摆着一些精巧的西凉小玩意儿,墙上甚至还挂着一张小巧的弹弓。

  喜床上空无一人。

  “嗯?”沈潇一愣。

  “夫君,我在这儿呢!”

  一声娇俏的呼唤从屏风后传来。

  沈潇绕过屏风,只见董白正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摘下了凤冠,正对着镜子,好奇地摆弄着一支珠钗。

  见他进来,她回头嫣然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可算来啦,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她身上那股天真烂漫的少女气息,让沈潇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你呀,胆子真大。”沈潇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董白嬉笑着躲开,拉着他坐下,献宝似的捧出一个小盒子:“你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沈潇打开一看,竟是一枚用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老虎。

  “你属虎,送你这个,以后出门,它就像我一样陪着你。”

  沈潇心中一暖,将玉虎小心收好。他看着眼前这个慧黠灵动的少女,她虽出身董氏,却有着一颗最剔透的心。

  她忽然凑到沈潇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咱们……咱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浪点,你慢点,好不好?”

  沈潇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这谁顶得住啊!

  有诗曰: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

  第三夜,吕玲绮。

  沈潇推开门,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内的布置,如她的人一般,张扬而热烈。大红与鎏金交织,墙角甚至还靠着一杆擦得锃亮的方天画戟!

  吕玲绮没有坐着,而是站着。

  她已经自己揭了盖头,一身火红的嫁衣,衬得她雪肤红唇,英姿飒爽中,又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艳丽。

  她的目光,如火焰,如刀锋,直直地射向沈潇。

  “你来了。”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来了。”沈潇迎着她的目光,一步步走上前。

  在这个女人面前,任何的怯懦,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他走到她面前,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和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

  “我爹,把你托付给我。”她忽然说道,“你,可能打得过我?”

  沈潇苦笑:“打不过。”

  “那你凭什么娶我?”她追问,目光灼灼。

  沈潇笑了。

  他伸手,轻轻握住墙角那冰冷的方天画戟,另一只手,则牵起了她温热的手。

  “凭这个,能为你平定天下。”

  “也凭这个,能为你画一辈子眉。”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念出为她而作的诗。

  “画戟银枪不沾尘,红妆之下是战神。

  今宵与君同枕戈,一树梨花压海棠!”

  “噗嗤……”

  吕玲绮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最后一句的典故和那点不正经的意味,那张总是带着高傲的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冰山消融,百花盛开。

  她眼中那如刀锋般的锐利,化作了绕指的柔情。

  她反手握住沈潇的手,用力一拉,将他拽向自己。

  “那便让我看看,你的‘梨花’,如何压得住我这‘海棠’!”

  这一夜,战况激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