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农科站开课-《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陈农官教堆肥,老农学“麦糠拌粪肥”

  润疆流沙农站的晒场上,刚收完早稻的麦糠堆成了小山,风一吹,细糠飘得满地都是。

  王大伯蹲在旁边,看着自家田里发蔫的波斯麦苗,狠狠啐了一口:

  “这破粪肥真没用!

  撒了三车生羊粪,苗没长壮,倒烧枯了半垄,

  还不如去年的草木灰管用!”

  晒场周围围了不少农户,有老秦户,也有西域归附的农户,

  个个都皱着眉——今年波斯麦种得多,牛羊粪不够用,不少人图省事直接撒生粪,结果要么烧苗,

  要么肥效慢,麦苗长得参差不齐。

  刚从北境赶来的陈农官挤开人群,手里举着个装着黑褐色肥料的陶罐,声音洪亮:

  “乡亲们别急!不是粪肥没用,是你们没‘喂’对法子!

  今天农科站开课,教大家堆‘麦糠拌粪肥’,肥效比生粪高三倍,还不烧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阿木(西域归附农户)捧着个破陶碗,里面装着烧枯的麦苗:

  “陈农官,这生粪咋就不行?

  俺们在安息时,都是直接撒羊粪,虽然长慢点,也没烧过苗啊!”

  “安息的土是沙质,润疆的土含碱,生粪发酵时会发热,碱土吸热快,苗不烧才怪!”

  陈农官把陶罐里的肥料倒出来,黑褐色的粪肥疏松透气,还带着淡淡的土腥味,

  “你们看这堆肥,是麦糠拌羊粪腐熟的,发酵时温度低,

  还能疏松土壤,中和碱气,保准苗长得壮!”

  王大伯却摇着头摆手:

  “堆肥多麻烦!

  生粪拉来就能撒,堆肥得等十天半月,耽误了追肥咋办?

  俺家的苗可等不起!”

  “不用十天!

  按俺的法子,五天就能腐熟,比生粪见效还快!”

  陈农官笑着拍了拍身边的麦糠堆,“这麦糠就是宝贝,

  以前都当柴烧,拌进粪里,既能加速发酵,又能当肥料,一举两得!”

  一、堆肥开课:原理通俗讲,老农起疑心

  农科站的空地上,陈农官早准备好了演示用的材料:

  三堆羊粪、两堆麦糠、一担清水、一把铁耙,还有几个温度计(墨家造的简易版,能测发酵温度)。

  他先把麦糠和羊粪按“一比二”的比例拌在一起,铁耙翻动时,

  细糠混着粪块,渐渐变得松散。

  “大家看,麦糠是‘骨架’,能让粪堆透气,氧气足了,发酵才快;

  羊粪是‘肉’,提供养分;

  清水是‘血’,保持湿度,缺一不可!”

  陈农官边拌边说,还把温度计插进粪堆,“发酵温度不能超过五十度,

  超过了就烧肥,加麦糠就能降温,这就跟咱们盖房子留窗户透气一个理!”

  阿木看得认真,手里的小本子记个不停:

  “麦糠一,羊粪二,加水拌湿……陈农官,麦糠不够咋办?

  戈壁上的骆驼刺能代替不?”

  “能!

  只要是干秸秆,切碎了都能用!”

  陈农官笑着点头,“骆驼刺纤维粗,拌进去更透气,

  就是得切短点,不然发酵慢!”

  可王大伯还是不放心,他凑到粪堆前闻了闻,一股粪臭味扑面而来:

  “这玩意儿发酵完真不烧苗?

  去年俺撒了半车腐熟的牛粪,照样烧了苗,说不定是你这法子不行!”

  陈农官早有准备,指着晒场边的两块试验田:

  “王大伯,您看那两块地,左边撒的生粪,苗枯了一半;

  右边撒的麦糠拌粪堆肥,苗高了一尺,叶片还绿。

  这是三天前种的,您自己去看!”

  王大伯半信半疑地走过去,蹲在田边对比——左边的麦苗叶片发黄,根须发黑;

  右边的麦苗根系发白,叶片舒展,连麦秆都比左边的粗。

  他摸了摸堆肥的土壤,疏松得能插进手指,比生粪地的板结土强太多。

  “这……这还真不一样!

  可堆肥咋翻啊?

  俺们老胳膊老腿,翻不动这么大的粪堆!”

  二、实操演示:墨家送耙,翻堆省劲

  “别愁!”

  墨家学徒小李推着一辆带铁齿的手推车过来,车斗里装着十几把“翻堆耙”——木柄长三尺,

  耙齿是弯曲的铁条,比普通铁耙轻便还结实,

  “这是巧成城新造的翻堆耙,耙齿能勾住粪块,

  一拉就能翻,比用铁锹省劲十倍,老人家也能推得动!”

  小李拿起耙子演示,插进粪堆后轻轻一拉,粪块和麦糠就翻了个身,松散的粪堆露出里面的温热土壤。

  王大伯接过耙子试了试,果然不费劲,翻了几下就出汗了:

  “这耙子真管用!

  以前用铁锹翻粪,一天翻半堆就累得直不起腰,这玩意儿半天就能翻完!”

  陈农官趁机教大家“分层堆肥法”:

  “底层铺半尺麦糠,中间铺一尺羊粪,上层再铺半尺麦糠,浇透水,

  堆成一人高的圆锥堆,这样发酵均匀,五天翻一次堆,翻两次就能用!”

  他还在粪堆上插了个竹牌,写着“堆肥第五天,翻堆一次”,提醒大家记时间。

  阿木跟着学堆肥,却把麦糠和羊粪拌反了,麦糠多羊粪少,粪堆松垮垮的。

  陈农官赶紧帮他调整:“阿木,麦糠太多肥效不够,

  太少发酵慢,按这个木勺量,一勺麦糠配两勺羊粪,准没错!”

  阿木赶紧用木勺重新拌,这次粪堆紧实多了。

  有个老农户马大叔问:“陈农官,堆肥淋雨了咋办?

  润疆的雨说下就下,泡烂了岂不是白搭?”

  小李笑着指了指农站屋檐下的塑料布(墨家造的防雨布):

  “这布防水还轻便,下雨前盖在粪堆上,雨停了掀开,一点不耽误发酵!”

  当天下午,晒场上就堆起了二十多个粪堆,每个粪堆前都插着竹牌,写着堆肥日期和主人。

  王大伯的粪堆最大,他每天都去看温度计,看到温度稳定在四十度,心里的石头渐渐落了地:

  “以前总觉得堆肥是瞎折腾,现在才知道,这是真学问!”

  三、堆肥成肥:黑肥润苗,老农信服

  第五天清晨,陈农官带着大家翻堆。

  王大伯的粪堆一翻开,一股温热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麦糠和羊粪已经腐熟成黑褐色,用手一捏就碎,一点不粘手。

  “成了!这肥能撒了!”

  陈农官笑着说,“你们闻闻,没有生粪的臭味,只有土腥味,这就是好堆肥!”

  农户们赶紧把堆肥运到田里,陈农官教大家“穴施”:

  “在苗根旁挖个小坑,撒一把堆肥,再盖土,

  别直接撒在苗上,不然还是会烧苗!”

  王大伯按法子施了半亩地,刚撒完就浇了点水,

  堆肥遇水后慢慢化开,渗进土壤里。

  三天后,王大伯的麦苗就变了样——之前发黄的叶片泛出深绿,

  麦秆也粗了一圈,比没施堆肥的地块高了半尺。

  他激动地拉着陈农官:“陈农官!您这法子太神了!

  麦苗长得比去年用草木灰的还壮,这堆肥真是宝贝!”

  阿木的西域农户们更高兴,他们的沙土地缺有机质,

  施了麦糠拌粪堆肥后,土壤不再板结,浇水时水能很快渗下去,波斯麦的根系扎得更深了。

  阿木捧着新长的麦叶,对老乡们说:

  “大秦的堆肥法比安息的法子强十倍!

  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怕沙土地不长庄稼了!”

  消息很快传到邻村,芭蕉寨的农户们都来流沙农站学堆肥。

  陈农官让王大伯当“助教”,教大家翻堆;阿木教大家找骆驼刺代替麦糠;

  小李教大家用翻堆耙,农站里热闹得像过节。

  有个西域老农不会写秦字,阿木就用西域文把堆肥步骤画在木板上,挂在他家里:

  “这样您忘了就看画,准没错!”

  四、推广丰收:肥田润疆,粮安有底气

  深秋收割时,施了麦糠拌粪堆肥的波斯麦亩产比去年高了两石,

  王大伯的五亩地收了三十五石,比去年多了十石。

  他捧着金灿灿的麦粒,对陈农官说:

  “以前总觉得种地靠天,现在才知道靠技术!

  这堆肥法简单又省钱,麦糠不用买,羊粪家家有,

  以后俺每年都堆,让田里的土越来越肥!”

  陈农官把堆肥法写成“润疆堆肥手册”,印了一千本,

  分给润疆各农站,还让墨家造了一百台翻堆耙、五百块防雨布,送到西域部落。

  他在手册里写:“麦糠拌粪,疏松肥田;

  分层堆制,五天腐熟;穴施盖土,苗壮高产——此乃润疆肥田第一法!”

  嬴政看到陈农官的奏折,下旨嘉奖:“流沙农站堆肥法利民增产,

  着令陈农官赴北境、岭南推广,墨家工坊加造堆肥农具,务使天下农户皆会堆肥,粮产再增三成!”

  冬天农闲时,流沙农站的晒场上还是一片忙碌——农户们忙着堆肥,

  麦糠和羊粪的混合物堆成了小山,翻堆耙的“哗啦”声、农户们的笑声混在一起,飘在润疆的上空。

  王大伯教西域老农翻堆,阿木帮着写竹牌,小李检查防雨布,

  陈农官在旁边记录堆肥温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陈农官,明年俺们种占城稻,能用这堆肥不?”阿木突然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在晒场上显得有些突兀。

  陈农官闻言,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可以啊!”

  他的回答让阿木心中一喜,继续追问道:“那这占城稻需要多少肥呢?”

  陈农官想了想,回答道:“占城稻可是个爱肥的家伙,这堆肥施下去,亩产能超过六石呢!”

  阿木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明年咱们就试试种占城稻,让润疆既有波斯麦,又有占城稻!”

  陈农官也被阿木的热情所感染,笑着说:“是啊,这样一来,咱们润疆的粮食产量肯定会大大提高!”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晒场,带来了麦糠的清香和粪肥的土腥味。

  这股混合的气味随着风飘向远处的麦田,仿佛是在向那片即将播种的土地传递着丰收的希望。

  那一个个黑褐色的粪堆,不仅肥了润疆的田,更暖了农户的心——这就是农科站开课的意义,

  不是教多么复杂的学问,而是把简单实用的技术送到农户手里,

  让每一寸土地都长出希望,让大秦的粮安根基,在一锹一耙、一堆一肥里,变得越来越坚实。

  明年的润疆,定会有更多的堆肥堆,更多的壮麦苗,

  更多丰收时的笑声——而这一切,都在为大秦二五计的新征程,埋下最肥沃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