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屈辱的鸢尾和合金谜题-《HP【亲】夜莺颂》

  十二月的寒风在城堡石窗外呼啸,走廊里飘着魔药的辛辣和压抑的冰冷。雷古勒斯·布莱克刚从与诺特家小姐 “培养感情” 的折磨中脱身,龙皮靴踩在石砖上,发出空洞回响。

  他身上还沾着那小姐浓得化不开的鸢尾花香水味,每口呼吸都在提醒他母亲的指令,用自己换取兰洛克的情报,挽救布莱克家族在纯血宴会上崩塌的颜面。

  挫败感像毒藤缠上心脏。兰洛克的巢穴如同幽灵,任凭他动用家族资源、在翻倒巷用钻心咒逼问,线索依旧渺茫。

  而塞拉菲娜… 那个名字像烧红的针,刺进混乱的思绪。她就在城堡里,和危险的幽灵汤姆一起做着触及兰洛克核心的事,他却像提线木偶,应付着诺特小姐的无趣谈吐。

  贝拉那句 “失去一切才知家族可贵” 的诅咒,在耳边嗡嗡作响。

  当他正被阴郁吞噬时,菲戈教授办公室的橡木门 “吱呀” 开了。塞拉菲娜抱着沉重的、冒烟的炼金坩埚走出来。铂金色长发凌乱挽在脑后,几缕贴在因专注泛红的脸颊上。

  她紧锁眉头,冰蓝眼眸盛满烦躁,小声嘟囔:“… 该死的兰洛克… 这合金配方到底掺了什么?… 还有汤姆!每次我想深挖线索,他都拦我!”

  提到 “汤姆” 时,语调里的嗔怒和脸颊可疑的红晕,像闪电劈中雷古勒斯。那抹红如此碍眼,刺得他心头起火,混杂着嫉妒、挫败和被轻视的怒火,烧断了理智。

  “安布罗休斯小姐,” 雷古勒斯的声音淬了冰,带着刻意的傲慢,在空荡走廊里格外刺耳,“看来你把学校当成了和黑巫师幽灵厮混的温床?”

  塞拉菲娜顿步转身,目光先因被打断而厌烦,随即鼻翼微动,捕捉到那缕陌生的鸢尾花香。她扫过雷古勒斯一丝不苟却显疲惫的着装,以及未褪尽的社交僵硬,一丝了然和极致的嘲讽爬上唇角。

  “啧,好浓的香水味。” 她声音清泠如冰珠落盘,轻飘飘带着嘲弄,“布莱克少爷刚从哪家千金的茶话会回来?看来家族情报网效率堪忧,需要您亲自‘卖身’去换了?真是辛苦,为了那点‘纯血荣耀’,连这种牺牲都愿意做。”

  雷古勒斯袖中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羞辱感像滚烫岩浆灼烧五脏六腑。他想骂 “混血”“堕落”,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从未如此失败:汤姆占满她的目光,西里斯像幽魂守在她密室门口,兰洛克的巢穴藏得比古灵阁金库还深!

  塞拉菲娜像赢了领地的猫,勾着一抹残酷的笑,扬了扬下巴,抱着坩埚轻快地擦过他身边。

  擦肩而过的瞬间,塞拉菲娜的声音轻轻飘来,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却比任何嘲讽都锋利:“这一切,难道不是一场买卖吗?”

  她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见雷古勒斯骤然僵硬的背影,补充道,“于连看待他和玛蒂尔德的关系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你说对吗,布莱克‘商品’?”

  “商品” 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雷古勒斯的心上。他猛地转身,魔杖已经滑到指尖,魔力在杖尖躁动,几乎要冲破控制,他能想到上百种黑魔法,能让这个女人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可就在咒语要脱口而出时,他看见塞拉菲娜回头看他,眉梢挑着戏谑,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连眼底的嘲讽都鲜活得刺眼。

  那抹生动,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暴戾。他突然意识到,一旦在这里对她施咒,只会坐实 “食死徒威胁无辜学生” 的罪名,让布莱克家族更难堪,甚至可能被邓布利多抓住把柄。

  理智硬生生拽住了他的魔杖,他猛地偏过头,杖尖对准走廊转角的中世纪盔甲,低吼一声:“粉身碎骨!”

  “砰!” 惨绿色的咒语击中盔甲,坚固的铁甲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肩部的甲片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略略略~” 身后传来塞拉菲娜幼稚的鬼脸声,她甚至故意跺了跺脚,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生气啦?有本事来打我呀,布莱克‘商品’!”

  说完,她笑着跑向走廊尽头,铂金色的长发在空中甩成一道亮色的弧。

  雷古勒斯僵在原地,魔杖还指着那堆破碎的盔甲,胸口剧烈起伏。愤怒还在胸腔里翻涌,被羞辱的怒火,被轻视的不甘,像潮水般拍打着他的理智。

  可不知为何,塞拉菲娜刚才那幼稚的 “略略略”,又让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心底竟泛起一丝荒诞的幽默。

  他站在原地,在 “想把她抓回来撕碎” 和 “觉得她刚才的样子有点可笑” 两种情绪里反复拉扯。还没等他理清心绪,地面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

  塞拉菲娜留下的金纹如同活物,顺着石砖蔓延过来,拼凑成一行带着冰冷嘲讽的字:“您会成功的,…… 用您的方式。”

  没有恶毒的咒骂,却比任何侮辱都更伤人,这句话像在说 “好吧,你尽管用这种下作的买卖手段去‘成功’吧,我瞧不起你,但祝你‘成功’”。

  雷古勒斯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刚才那点荒诞的幽默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踩碎尊严的冰冷愤怒。

  他死死盯着金纹消失的痕迹,牙齿咬得咯咯响,一个偏执的念头在心底成型:他必须做好任务,找到兰洛克的巢穴,让黑魔王认可他,让布莱克家族重新崛起。

  等他身价水涨船高,等塞拉菲娜被汤姆诱惑着加入食死徒,他有的是手段,把这个现在嘲讽他的女人,牢牢攥在手里。

  他转身,黑袍划出凌厉的弧线,大步走向斯莱特林地窖,布莱克家族尘封的藏书密室就在那里,里面藏着连父亲都讳莫如深的禁忌古籍。

  母亲的逼迫、家族的耻辱、塞拉菲娜的轻蔑,此刻都化为鞭子,抽打着他走向更深的黑暗。

  密室的橡木门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冷。里面很暖,壁炉火焰驱散了十二月的阴湿,空气中混着坩埚里金属溶液的硫磺味、羊皮纸的墨香,还有汤姆身上那种冷冽的图书馆尘埃与奇特魔力的气息。

  汤姆·里德尔坐在堆满古籍和炼金器皿的长桌旁,修长手指翻过泛黄书页。听到动静,他抬头,见塞拉菲娜脸上还泛着可疑红晕,气鼓鼓地将沉重的炼金坩埚 “哐当” 砸在实验台,震得水晶瓶叮当作响。

  “该死的兰洛克!该死的妖精秘术!还有…” 她顿了顿,恶瞪汤姆,“该死的你!每次我想深挖兰洛克的巢穴或材料来源,你就用各种方式打断我!”

  她指控着,脑海里闪过他用吻堵她追问、用黑魔法理论转移她注意力的情景,脸颊又热了几分。

  汤姆合上书,唇角勾着了然的愉悦。他起身,像慵懒而危险的猫,无声踱到她身边:“‘该死的我’?Sera,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的‘及时干预’。鲁莽冲向连伏地魔都束手的巢穴,更像… 优雅的自杀邀请?”

  他指尖轻拂她泛红的脸颊,“而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