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

  血珠顺着它的利齿滴落,半截肠子挂在嘴边,场面骇人。

  连山里长大的马丫都倒抽凉气。

  砰!马丫果断 。

  那野兽哀嚎着瘸腿逃进山林。

  嗨,虚惊一场!不就是条野狗嘛!陆昊天强装镇定。

  无双招呼他:陆大胆,来看看草丛里到底有啥?

  陆昊天逞强上前,等看清手电照出的景象时,顿时面如死灰,如坠冰窟。

  娘哎!死......死人?!

  光束下,一具俯卧的男尸穿着户外服,背包还在背上。

  腹部早被野狗掏空,肠肚外翻,爬满蚁虫,惨不忍睹。

  马丫怕是爷爷遇害,不顾脏污冲进草丛。

  幸好不是马四海。

  她翻过 ,是个四十来岁的壮年男子,除腹部窟窿外无其他伤痕。

  丫儿,看他脸上的铜钱斑。”无双冷静指出。

  马丫认出这是被罕见的铜钱白蟒所咬。

  这种毒蛇藏身落叶坟窟,毒牙致命,被咬后会出现铜钱状斑纹,斑纹遍布全身即毒发无救。

  死者背包里除了探险装备,竟藏着65式 和可伸缩的工兵铲。

  是个盗墓的。”无双把枪别在腰间断定。

  陆昊天嘀咕:这黄皮子大半夜的,就为带咱们看死人?

  正午时分,山间飘起细雨,屯子里倒不觉怎样,一入这荒山野岭,脚下便泥泞难行,亏得三人互相扶持才没弄得满身泥浆。

  无双举着手电往草丛后照去,发现这具 后的泥地上留着一串脚印,看来此人还有同伙,至少不下三人。

  这帮人究竟在找什么宝贝?连同伴性命都不顾了?要是早点送出去打血清说不定还能救活。”无双将那盗墓贼的背包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其他线索。

  盗墓贼都是亡命之徒,早不讲什么江湖道义了。

  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什么东西比同伴性命还重要?当然是钱!无双展开那张俄国人留下的地图,你们看,这伙人的路线和地图上标的一模一样。”

  陆昊天皱眉道:这说不通啊。

  俄国地图一直在你家传着,从没给外人看过,他们怎会知道这条路线?

  你忘了川岛芳子。

  当年她带着探险队进山,还发现了俄国人废弃的老金沟矿坑。

  她用俄国电台向关东军报告过方位,这条路线除了我,应该只有日本人知道。”

  活该!我爷爷最恨小日本!刚才还想给他收尸,现在看就该让这 喂野狼!提到日本人,马丫咬牙切齿。

  发现这具 后,无双他们至少确认了两点:这伙盗墓贼是受日本关东军后裔雇佣,且是中午绕过黑龙屯进山的。

  当年川岛芳子还没找到俄国人在伊勒呼里山发现的神秘地缝,就先发现了老金沟矿坑。

  这伙人很可能是要重走川岛芳子的路线寻找老金沟。

  老金沟矿洞早被吴功耀炸塌,就算里面古墓还剩金银财宝,也不值得日本人如此大动干戈。

  想必其中还藏着其他秘密!无双生在盗门世家,心思缜密。

  他琢磨着:日本人为何偏挑姥爷刚过世时来?马四海突然失踪,会不会也和老金沟的秘密有关?

  种种看似不相干的线索交织在一起。

  无双点了支烟靠在大树上,眯眼盯着那具 陷入沉思。

  老铁,不是我说,你姥爷在江湖上 风云一辈子,怎么临了犯糊涂?明知兴安岭地缝和老金沟危险,只叫你别来,却把俄国地图留给你。

  以你的倔脾气,老爷子能不知道?我看是真糊涂了。”陆昊天随口说道。

  无双掐灭烟头笑道:不是糊涂,是太精明。

  都快咽气了还防着那些歹人。

  他是要我重走物探队的老路,解开他们没解开的谜团。

  相信他们已经接近 【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老金沟?没错,我爷爷临走前也念叨过这个地方。”马丫点头说道。

  三人想到要去老金沟,不由得后背发凉。

  别说他们三个孩子,就连当年盗门魁首吴功耀带着三个徒弟,也对老金沟古墓里那个像肉灵芝的太岁心有余悸。

  那只白毛黄皮子比他们还着急,见野狗被赶跑后,从树上跳下来就往林子深处窜去。

  三人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夜色渐深,林间的小路越来越难走,几乎称不上是路了。

  陆昊天走在前面,一边拨开齐腰高的荒草,一边用树枝探路。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草丛里稍有动静就让他们心惊肉跳。

  到了半夜,虽然一路泥泞难行,但好在没遇到什么猛兽。

  现在就算想回头,恐怕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茫茫兴安岭像一张无形的黑网,渐渐吞噬着三个年轻人的勇气。

  “哥,不能再往前走了。

  你看前面那道山梁,要是我没记错,那就是爷爷常说的斩龙岭。

  那地方有进无出,自古以来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马丫停下脚步说道。

  无双又拿出地图仔细对照,发现斩龙岭正好横在多布库尔河和伊勒呼里山之间,是必经之路。

  要去伊勒呼里山,就必须翻过这道山梁。

  眼前地势低洼,不远处就是风景秀丽的多布库尔河,两岸灌木丛生,鸟语花香。

  但三人无心欣赏这自然美景,都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

  白毛黄皮子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在几米外的红松树下吱吱叫个不停。

  无双走近用手电一照,发现这棵几百年的老红松树干上刻着一个奇怪的鸟形图腾。

  这里靠近多布库尔河,气候潮湿,树上长满了菌类,但这个图腾却干干净净,显然是刚刻上去不久。

  “这是我爷爷留的记号!”马丫兴奋地跑过去。

  “没错,这是海东青图腾,盗门独有的暗号。

  我记得姥爷说过,盗门共有十九种图腾暗号,每种代表不同意思,但这个……”无双懊恼自己当初没把姥爷教的江湖秘术记全,一时想不起这个图腾的含义。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马四海老爷子路过这里时特意留下暗号,如今还有几个老盗门后裔?这图腾就是留给他们的。

  三人踩着泥泞的山路,继续向斩龙岭前进。

  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古老的盗门图腾暗号,其实是警告门人前方危险,切勿靠近!

  湍急的多布库尔河挡住了去路。

  岭子里到处都是需要三人合抱的苍天古松,有些被虫蚁蛀空倒在地上。

  他们找来几棵枯树,用藤蔓绑成简易木筏渡河。

  河水清澈见底,里面游着一尺多长的大鱼。

  走了半夜山路,三人渴得厉害,喝了几口河水,又用水壶装满了清水。

  “ ,你这白毛畜生倒是舒坦得很?老子在这儿拼命划水,你倒好,跟个大爷似的坐着看戏?”陆昊天狠狠剜了一眼蹲在木筏上的黄皮子。

  那白毛黄皮子背对着三人,尖脑袋扎进水里半天没动静,活像要把整条河喝干似的。

  无双觉得这小东西举止古怪,转头问马丫它在干啥。

  马丫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憋宝,对这些动物的习性门儿清。

  她借着月光往水里一瞧,只见那黄皮子尖细的脑袋浸在水中,水面泛起细微波纹,小家伙半张着嘴,正往外吐着一股暗红色的液体。

  “它……它在往水里吐血?这是啥意思?”无双皱起眉头。

  “哥,糟了,水里有东西!”马丫一把抄起火筒子惊呼。

  陆昊天嚷道:“啥?水底下有东西它还往水里吐血?这不是存心招大鱼吗?”

  “你们不懂,黄皮子身上有臭腺,它吐的血腥臭难闻,一般动物闻到都得躲得远远的,它这是在救咱们。”马丫解释道。

  哗啦——水面猛地炸开一米多高的水花,浇得三人浑身湿透。

  看这动静,水下的家伙个头绝对不小。

  “他奶奶的,黄皮子的臭气也不顶事儿啊?完犊子了,这回真要喂鱼了!”

  水下的怪物实在太大,黄皮子并非起了坏心,它和三人同坐一条船,船翻了它也活不成。

  只是它这招对付山里的野兽管用,可水里的大家伙偏偏爱吃腐臭之物。

  砰的一声闷响,那怪物一头撞上木筏前端。

  简易木筏本就不稳,这一撞直接让整条筏子翘了起来。

  “抓紧了!”无双大喊一声,一手拎起白毛黄皮子,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木筏边缘。

  “妹子!快 !快 !”

  马丫虽是姑娘家,但身为胡匪后人,马四海的亲孙女哪能不会使枪?可任凭她怎么扣扳机,火筒子愣是纹丝不动。

  这老式火器装的是 ,又不密封,木筏一晃进了水,早就受潮哑火了!

  无双强作镇定喊道:“都抓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话还没说完,木筏又被水下那庞然大物猛地顶起。

  三人只觉得身子越升越高,低头一看——我的老天爷!顶住木筏的竟是水下的一座“小山”,那山包足有几十米宽,椭圆形的表面覆满水草青苔,滑溜溜的。

  转眼间,木筏已被顶到四五米高,仿佛那“小山”是个活物。

  “老铁,这啥玩意儿啊?”陆昊天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

  “像是只巨龟!怪了,江河里的老龟不是不吃肉吗?”

  那老龟缓缓转头,张开血盆大口。

  单是那张嘴就有水缸大小,真要咬住人,一口就能吞下去。

  它口中腥臭扑鼻,也不知在多布库尔河里吃了多少死鱼烂虾。

  两只灯笼般的眼睛泛着幽蓝寒光,死死盯着木筏上的猎物,满是贪婪。

  “靠!这王八长得也太瘆人了吧?”陆昊天叫道。

  马丫纠正道:“耗子哥,这不是王八,是江河里的老鼋!”

  鼋是龟类的一种,栖息于南方江河的浅滩沙地,专以动物腐尸为食,堪称水中猛兽,其凶残程度不亚于陆地上的虎狼。

  民间素有千年王八万年龟之说,而鼋的寿命更胜于它的两位近亲。

  眼前这只庞然大物,不知已在多布库尔河中存活了多少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