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

  这棺材是清末的样式,里头也不像藏着什么宝贝,当地部门便没当回事,交由龙王屯的小渔村自行处置。

  这几日,被无双关在水罐里的赤炎金蟾开始躁动不安,拼命撞击缸壁。

  他伸手一摸,罐子竟已烫得吓人。

  无双道:时候差不多了。

  老朴,金花,催家山里那座白仙庙在哪儿?今晚我去会会那条断了尾巴的泥鳅。”

  金花担忧地问:这么急?它那么大,会不会有危险?

  个头是不小,无双冷笑,可你看看,这些天它的徒子徒孙在屯子里闹腾得多凶?孩子们都不敢出门了。

  它这是在报复我,等它尾巴长全,怕是来不及收拾了。”

  夜深人静时,老朴早已睡熟。

  无双和金花悄悄溜出朴家小院,怀里揣着那口滚烫的水缸。

  每次夜里和金花偷溜出来,无双心里总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莫非自己真对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动了心思?

  长虫岗,顾名思义是幼蛇盘踞之地。

  如今入冬,除了被白蟒驱使的蛇群,其他蛇类早已冬眠。

  即便有没睡着的,嗅到赤炎金蟾的气息也缩着不敢动弹。

  途径破庙时,几个年轻人仍浑浑噩噩地打着麻将,全然忘了前几日莫名昏睡十几个时辰的事。

  二人正要绕行,金花突然拽住无双:哥!快看庙墙上——有人!

  月光下,一个肥胖的身影正趴在墙头。

  无双眯起眼睛:真是冤家路窄!这死胖子贼心不死,今日若放他走,庙里那几个年轻人怕是要遭殃。

  那 亲眼见过这胖子施展偷寿的邪术,当时躲在墙后就是为防他下手。

  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金花小声问。

  嘘,今晚非得给他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来龙王屯撒野。”无双伤势渐愈,后脑要穴下的绒毛已悄然新生。

  这意味着他正逐步走出低谷。

  身为魁星转世,熬过最艰难的阶段后,再想算计他可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日子老朴变着法给他补身子,江里现捕的鲜鱼炖汤,大清早去姜家守着现杀的肥猪,专挑最厚的肋排红烧。

  养伤期间,无双反倒胖了十斤,小腹都微微隆起。

  营养跟上了,伤势恢复得飞快,连记忆也开始复苏。

  那些《千机诡盗》上记载的奇招秘术,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只是关键的记忆仍模糊不清——比如,他总把心底马丫的模样和金花混淆。

  第四十七回 戏弄恶人

  漆黑的乌鸦栖息在破庙残垣上打盹,无双竖起手指示意金花保持安静。

  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向乌鸦靠近,动作轻盈如猫。

  若非亲眼所见,金花绝不相信这个身手敏捷的少年竟是个腿脚不便的瘸子。

  无双贴近乌鸦,在距离仅剩一米时,右手倏然拂过乌鸦身后。

  受惊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走,金花以为哥哥失手了,正觉无趣,却见无双转身比了个手势,指尖赫然夹着一根乌鸦尾羽。

  金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方才明明只见他轻轻一拂,怎会扯下羽毛?这般迅捷的手法,连市井扒手也望尘莫及,正是“魅影鬼手”的精髓。

  她屏息等待,想看看哥哥如何用这根羽毛戏耍胖子。

  这根乌鸦尾羽并非凡物。

  乌鸦羽毛虽多,唯独此羽特殊,名为“慧羽”,凝聚乌鸦灵智。

  传闻南洋邪术以四根老鸦慧羽编成羽扇,置于孩童枕下,三日可通鸟语,四日身轻如燕。

  无双无需四根,一根足矣。

  他咬破中指,以血染红慧羽,在掌心画下诡秘符咒。

  虽不解其意,却知功效——接下来十分钟,他将与胖子好好“玩耍”。

  “哥?人呢?”金花揉眼惊呼,无双竟凭空消失。

  原先站立之处,那只乌鸦笨拙蹦跳,似丧失飞行能力。

  实则无双未变,只是慧羽障眼法让他隐入夜色。

  他潜至青铜棺后,捏嗓学鹦鹉开口:“胖子,你裤带松了!”

  “二饼!放炮!二饼!放炮!”

  麻将桌上的西家正捏着二饼准备打出,上家恰好就等着这张牌胡牌。

  “哪个不长眼的?懂不懂规矩?”上家气得拍桌大骂。

  这一嗓子让四个打牌的年轻人顿时寒毛直竖——破庙里明明只有他们四人,身后根本没人观战,那刚才的声音从何而来?他们颤抖着转头,目光齐刷刷落在 那口青铜棺材上。

  这棺材里除了死人还能有什么?莫非是......

  “胖子!我看见你了!”棺材里又传出怪声。

  胖子?四人面面相觑,他们个个瘦得像竹竿,哪来的胖子?

  一个胆小的突然扑通跪倒,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老祖宗饶命啊!我们天天给您烧香上供......”

  “坏东西!小偷!”躲在棺材后的无双捏着嗓子学鸟叫。

  “三哥!”其中一人突然醒悟,“老仙这是在提醒咱们!胖子...小偷...该不会有人要来盗这口棺材吧?村长可说过里头有宝贝!”

  四人立即抄起棍棒四下搜寻。

  墙后的胖子听得目瞪口呆——他虽会些盗命卜算的邪术,可棺材里的百年尸首开口说话,这简直闻所未闻!

  眼见四个小伙持棍逼近,胖子转身就逃。

  任他本事再大,也不敢正面硬刚四个壮汉,只得抱头鼠窜。

  四人穷追不舍,追得胖子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总算连滚带爬钻进了草丛里的皮卡车。

  这时一只瘸腿乌鸦蹦跳着回到金花身边。

  小姑娘困惑地伸手摸索——明明触到了无双,眼前却只有只乌鸦。

  她肩头的小白猴炸着毛,冲着空气龇牙咧嘴。

  “蠢东西!”无形的力量突然揪住白猴尾巴,吓得这小家伙四肢僵直,竟直接装死。

  空气中传来无双的笑声,隐约可见笑出的泪光闪烁。

  十分钟后,隐身失效的无双现出身形。

  白猴气得直跺脚,小爪子指着主人吱哇乱叫,要是会说话,怕是要骂尽天下脏话。

  “哥太厉害了!”金花拽着无双衣袖直蹦跶,“快教我变乌鸦!”

  “哈哈……不学也好,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走吧,今天只是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离这口棺材远点。”无双玩得正开心,拉着小金花的手,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小曲。

  他心里琢磨着,我究竟是什么人?这些古怪的江湖邪术又是从哪儿学的?难道我和那个胖子真是同门师兄弟?要真是那样,我宁可永远想不起来过去的事。

  沿着鸭绿江往东走了约莫一个钟头,眼前出现了一座几百米高的土丘。

  鸭绿江一带水多山多,但大多是低矮的山丘。

  从前中原人习惯把这种山丘称作山,而那些常有猛兽出没的山丘则被称为岗,比如景阳岗,又比如长虫岗。

  山下借着月光,能清楚看到岗上那座孤零零的小庙。

  庙墙刷着崭新的红漆,想必催天霸没少在这上面花钱。

  两人一踏上长虫岗,立刻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

  草丛里、矮树上,随处可见冷血的蛇类,但它们都不敢轻易靠近无双和小金花,因为他们怀里抱着滚烫的小水缸,里面装的正是赤炎金蟾。

  这片山头很少有人来,一直是催家承包的地盘,种些高丽参,养些土蛇,每年收益颇丰。

  金花紧紧贴着哥哥,挽着他的胳膊不敢松手。

  这哪是什么风景秀丽的鸭绿江畔山谷,分明就是一座蛇窟。

  小丫头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没留神一脚踩进了一个蛇洞,惊醒了里面冬眠的蟒蛇。

  那蟒蛇猛地窜出,张口就要咬金花。

  幸好小白反应快,银光一闪,它冲上去死死咬住蟒蛇的脖子,硬生生将其咬断。

  小白贪心得很,见这条蟒蛇个头不小,直接撕开蛇腹,掏出蛇胆吞了下去。

  看得无双和金花目瞪口呆。

  小白再怎么乖巧可爱,终究是野兽,也有凶性大发的时候。

  长虫岗的气温很低,比周围地区低了五六度。

  无双脱下火貂坎肩给小金花披上。

  “哥,好冷啊。”金花浑身发抖。

  “能不冷吗?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那条大蟒少说也活了一百多年,它待过的地方温度自然骤降。”无双解释道。

  白仙庙不大,修得像座家族祠堂,外墙刷着红漆,屋顶铺着琉璃瓦,看来催家祖上也是讲究人。

  庙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块朝语写的“白仙庙”匾额。

  “别动,里面好像有人。”无双趴在庙门口往里张望。

  只见大殿的 上跪着一个黑影,距离太远,听不清他在念叨什么,只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是催天霸吗?”无双问。

  “看身形不像。”

  无双和金花悄悄溜进白仙庙,他们只想对付藏在庙里的莽仙,不愿节外生枝,只能等那人离开后再动手。

  两人此刻身处白皮莽仙的老巢,温度低得几乎超出人体极限。

  这几日还未到东北最冷的时节,零下几度的天气里,无双只需一件大衣就能御寒。

  然而此刻待得久了,两人的脸上都结了一层薄霜。

  无双不停地给金花搓着手,冻得龇牙咧嘴,鼻涕都快冻成冰溜子了。

  可那人却仿佛不受严寒影响,依旧跪在前,嘴里絮絮叨叨念着古怪的话。

  “我怀疑他不是人。”无双断言。

  他自己体内虚火旺盛,还穿着挂山锁子甲,却仍觉得寒意刺骨。

  而那家伙竟能纹丝不动地跪着,毫无反应?这太反常了,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哥,你看他在干嘛?”金花压低声音,指了指那黑影。

  只见黑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方盒,盒子里爬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距离有些远,无双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但多半是某种虫子。

  那东西一钻出盒子,周围的温度骤降,冷得连唾沫都仿佛要结冰。

  “雪地龙!”无双毫不犹豫,拖着伤腿冲了过去——绝不能让那莽仙吞下雪地龙!

  雪地龙其实就是蚯蚓,但绝非普通蚯蚓。